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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司徒一脸苦涩地开口,可话还未说完,冰伊已先一步开口说,“真奇怪,这个禁制,没有完全限制住你,你可以冲破这道禁制。”
司徒又是一脸苦笑,“爹……”
“我早已不是你的爹了,早点卡努努尽毁的那一刻便已不是了。”说道这里,她闭上了双目,“我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如今的我,只是魔界的冰伊公主。”
“君禾他……我若是冲破这道禁制,就会反噬到他的身上。”
为司徒疗完伤的冰伊起身站了起来,“他早就不是君禾了,他现在是慕雅,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他生性暴戾,和沉默的君禾根本是两个人,你难道察觉不到吗?正是你对君禾的这份眷恋,让你总是以看待君禾的方式去看待慕雅。当初你既然已经把他交给魔界,就不应该现在再来打扰他的生活,以慕雅的性子,若是知道了自己曾经被如此抛下,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呵呵,他现在已经知道了……爹,我必须离开魔界。”
“我可以助你离开魔界,你……把多多也一并带回去。我知道慕雅将你困于此处,是为了你身体里的那柄魔剑。以你对君禾的情意,我想你不会不愿把魔剑还给他……”
“呵呵,爹你是想问我,为何不把剑还给君禾,又可以恢复自由之身,是吗?”
冰伊点点头,不解地望着她。
“爹可还记得当初,我身上的渊泣之毒?当初,君禾会把魔剑放在我的体内,就是要用魔剑的力量压制我体内的渊泣。而我们两深陷三界夹缝之时,我曾在三界夹缝中答应过君禾,我身体里隐藏着魔剑的这个事。不能告诉任何人知晓、我明白这是他所保护我的方式。所以他连自己也不放过,他不给自己取回魔剑的机会,他是怕自己是我们之中的破军转世,他怕有一天入了魔,会从我这取回这无上的力量,助他一覆天下。”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都想问我,问我十年前为何将他用来交换魔界退兵的事。”司徒说道这儿的时候有些哽咽,“我别无他法,只有这一个两全之策。当年剪影也问过我同样的话,可我不能违背对他的誓言。如今……如今,他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君禾。我身上藏着魔剑的事,只怕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了吧。若是神魔两界,有一方退兵,那么卡努努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我不能因为我们两个人。就用所有人的性命去搏。而且,他和我不同,魔界是要寻回他这个皇子,我当初想的是,只怕魔神为的也是这柄认了主随他共同离开魔界的魔剑,而魔剑既然在我的身上。那么只要魔剑一日不被魔族们所获,他就不会有事……”
“他很爱你。”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那如今你不能把剑交给他,还是因为这把剑能镇压住你身体内的渊泣之毒?”冰伊皱眉。似乎又觉得这不是答案,据她所了解的司徒,绝不像是这样的人……
果真,司徒摇了摇头,苦笑几声之后开口。“我还是不能把魔剑还给他……”说道这儿,她又忽然变了脸色。“既然已经无法改变他恨我入骨的事实,那么我只能选择沉默,无论我如何跟他解释当年和现在的事,他都只会以为我是为了让他心软放了自己,再逃跑,这样只会让他更厌恶我。爹,我已无力自辩,我已有了他的骨头……所以,我不能把剑交给他。没有魔剑,或许连我和他的孩子也会死我还来不及把这个事告诉他,事情就已经发展成了这样。”说道这儿,她又冷笑几声,“或许,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一个未成形的孩子,还是和我所生的孩子,又怎抵得过如今的他对魔剑的渴望?”
“你说你有了孩子?那为何我刚替你疗伤都未曾察觉到?”冰伊差异地开口问着。
“嗯,我在自己身上下了咒。除了我自己,别人无法探知,除非先解了这咒。”
“这又是为何?”
“当年神族的天神之所以要找回去,完全是为了让我这火凤后裔的火凤之身成为他新的容器,而我的一身精血早在为了救张洞瑀之时渡换给了他。你也看到了,如今的我和普通人无异,会长达,这样的我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了用处,而这些年来我离开卡努努,也是为了避免他拿我身边的人来伤害我,可一旦让他知道我有了孩子,无疑是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你虽然丧失了火凤精血,可你的孩子还是火凤后裔,而且孩子的父亲又是慕雅,这个孩子更不容小视,只怕会成为他绝佳的容器?所以你隐瞒下了你怀着身子的事?”
司徒点了点头开口,“没错。”
“你现在的处境很不好……”冰伊皱着眉开口,“就算我助你离开魔界,你一个人独自漂泊,又怀着孩子,玩意遇见什么事……”说着冰伊又蹲下身子,“这个孩子也是我的亲人。”说着她伸手,搭在了司徒的手腕之处,“可以让我看看他吗?”
“他还……未长成。”
冰伊笑了笑,“没关系。我想听听他的心跳。”
司徒点了点头后应声说道,“好。”司徒望着冰伊闭目的脸,不,她依旧是年年年,所以她才会放心地把一切告诉她,搏一搏她们之间的情谊……年年年嘴角上扬,睁眼开口,“他很好。”
“我不会让他有事……”
“其实当年,我便猜到洞瑀身上的渊泣能解,一定是你用了什么逆天的法子,只是没想到,你是用自己的一身精血换了他的命,把毒转到了自己的身上。卡努努毁了之后,他们都怎么样了……又怎么会放任你只身一人在外呢?”
“洞瑀他……功力尽失……我封了他的记忆,让剪影送他去了双儿那儿。现在,可能他们已经成亲,过上了简单的生活吧。”
“你还会难过吗?你对他的那份情我们都看在眼里。”
“早在我封了他的记忆之后。过往种种早已烟消云散,回想起来,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呵呵,可是,当我面对同样没了记忆的慕雅……只能说自己尚未死心,走到了如今这田地。”
年年年望着她沉默一阵后又开口,“那剪影呢?他……怎么样?这些年来又可好?”司徒有些惊讶,惊讶了她的眼神,年年年提及剪影时的眼神中闪烁着自己不曾在她眼中见过的情愫。
“他离开……卡努努了。”是吧,世人都以为剪影是男儿身。可谁又知道,他有这样一段过去。现在的他,内心虽然还是一个男儿。可身子却是女子之身,这样的他,又怎么承得起年年年的情意。而若是将一切告诉年年年,她能够接受吗?这甚至比剪影对她没有一丝情意更残忍吧?
“他走了?他为何会离开?”年年年有些诧异地开口问道。
“因为我同样对他隐瞒了当年将君禾交换给魔界退兵的考虑,以及我身体内藏有魔剑的事。他误会我是为了保全自己……我们吵了起来,他对卡努努也失望到无所留恋了吧。也或许,他知道,无论他留下还是离开,对于他自己和卡努努的意义……都已经没有差别了。他的难过,其实不会比任何一个人。来的少。”
“你如今……可以寻到他妈?”
“爹,你要找他?”司徒有些不解地开口。
“我在想,若是此番把你送走。你有了身孕,若是能寻到他护着你,我也可安心一些。”
“他和张洞瑀他们在一块儿,他在天之涯村,隐藏身份。过着平静的生活。或许,我不应该去找他。我不想打扰他的生活。我的出现,于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魔界现在的状况如何?”
“父神只想抓慕雅去问罪,而我,倒是免去了一场大婚,我那六个兄长一直虎视眈眈的,慕雅若是不反抗,被送进魔神殿,结果是谁都无法预料的,只怕就算父神不想要他的命……可其他人可不一定这么想,而他的不死底牌,便是拿出已经认了主的魔剑,让所有魔界中人对他臣服,宣告魔界他是父神唯一的继承者,下一代的魔神。”
司徒听到这儿,露出了鄙夷的笑意,“或许这一切的背后,真正掌控着一切的正是你们的父神。一切都不过是追着慕雅亮出魔神剑,魔神他大限将至,至少是不远了吧?若是没有魔神剑,他这魔神归元之后,一身功力如何封存于剑中?就算撇开这一点,他丢了魔神剑,又如何向历代的魔神交代?他这是牺牲了一个区区魔君,为了自己的儿子铺路吧?为了魔界将来的千万年盛世铺路呢。命定的继承人把剑丢了,又四处树敌,他这个做父亲的可头疼着了吧?”
司徒说完,年年年立即会意,“所以,这一切很有可能都只是父神在逼慕雅亮出魔剑?拼尽一切一搏?这么说,父神早已洞悉了一切?他知道慕雅无心于魔神之位?那么,所谓的兄弟相争自然也是他所乐见其成的?他是要慕雅走投无路!不得不上位,去走一条他为慕雅设定好的路?那么说,无论慕雅最后会不会拿出魔剑,其实父神都不会让他死,顶多受点皮肉之苦。”
“否则,当年他也不会要花那么多精力,去寻找你早就失踪的弟弟,而你出于对他的尊爱,让你未曾想到,或者说,揣测到他的这一层用意。”
“那慕雅他知道吗?”未等司徒开口年年年便已继续说道,“他肯定都知道,他和父神这些年来一直都心照不宣。所以他如何放肆,所以他声名败坏……这都是他在反抗父神的安排?而父神这一次拿我做了棋子……?“
“你是他在这儿唯一在乎的人,他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嫁给一个那样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他不得不走上这样一条路,他不得不妥协。若是他早一些听命于魔神的话,或许你也不会被卷进这一切里,他或许是那么想的吧。人生便是如此,有些命运,如何也抵挡不了吧?不过,他也不是那么认输的一个人。魔剑他势在必得,可魔神如何设计他,就算他如了魔神的愿,宣告自己成了继承者,也不会让你们的父神好过。“
年年年嘴角上扬,一阵冷笑。
“或许,慕雅的反抗也是他所期待的,他要的是一代魔神,当然也要出众,异于常人。又能走上他所希望的道路,又懂得适时的反抗他,赢他一局。他才更放心把这魔界交到他的手中吧?我们所有人都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六位兄长是,我是,慕雅也是……而他是赋予我们一切的父神,这一切除了顺应天命。接受,我们根本别无选择。“
“我怕的正是,没有魔剑的慕雅,熬过了这一次,下一次魔神还会拿什么去逼迫他……爹,我不想你因我而受到牵连。不如我们一起走吧?你把多多就出来,我们一起走,这样。你离开了这儿,魔神也不能用你再逼慕雅了。“
“判出魔界,等同自动除去魔籍,那么,自此之后。我便再也不是魔界中人了,魔不魔。人不人……三界之主,哪儿才是我的容身之处?“
“爹,你忘了我们从哪儿来的吗?是卡努努……我们不早已超脱于三界了吗?这些真的那么重要吗?这样的你,生活在这儿,真的是你所想要的吗?“
“你容我再想想吧。“说着她沉默了一阵之后开口,”明夜,无论我的最终选择是是,我都会来这儿,把你送走。我会把多多也一块儿带来。“说完,年年年便要离去。
“等一下。“司徒开口唤道。
年年年回头,“嗯?“
“爹……你和多多……“
“我对他,并无男女之情,不过,他弄成这样,也是因为我。在我没有替他凝魂聚魄之前,我是断然不会丢下他的。他的心意,我明白。“
地牢之外,慕雅正和两大魔君相斗着,空中还轻浮着几位他的兄长。“七弟,你这又是何必呢,还是快快束手就擒,随了哥哥们回去受罚,免得伤着了自己。父神也真是的,让两位魔君大人不得伤了七弟,这可不送强人所难吗?咱们七弟连魔君都敢杀,又怎么能确保他不会对两位大人下手呢。“
同样望着这场战斗的还有一只担心着慕雅的慕三,她听着四皇子轻蔑的话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都这个时候了,四皇子还不忘挑拨,他巴不得两位魔君下重手,伤到主子。等待主子取回魔剑,治好了身上的伤,看他们还能嚣张到何时。
可谁都未料到,原本好战的孤莲皇子忽然停下了攻势,对着不远处看戏的几位兄长,露出一抹笑容之后,开口,“两位魔君,孤莲愿随魔君大人回去觐见我父神。“这下,刚还开口嘲讽的四皇子变了脸色,对着身边的另一人说道,”大皇兄,他这是什么意思。“说完,还不忘甩袖一哼,”事到如今,看他还能耀武扬威到何时。“
“四弟莫恼。我们这七弟,向来出其不意,难以让人揣测出他的心意。前一刻,还抗争到底的摸样,如今又愿随我们回去。定是心中有了另一番计量。我们还是静下来,适时再出击吧。“这大皇子此言一出,四皇子倒是立即收起了怒容。
此时,地面上的慕三等人,已是急着开口劝慰道,“殿下,我等都愿为殿下一战,殿下请三思啊。“
可慕雅确实摆了摆手,开口,“无妨,父神既是我父,又如何会为难于儿?我出手斩杀魔君闵立,事出有因,我想明白了,我父自乃当世魔神,又岂会不问缘由,轻易便要治罪?我信我父,自是英明之神。“虽说是对着地面上的慕三等人说,可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不远处的四皇子,说话之时,每每说到我父二字,更是加重了一丝语气,面带笑容。
这可把对面的四皇子激得怒意肆起,他身后的大皇子伸手搭住了他的肩,“四弟。他这就是在激你和他动手呢。你莫要中了他的计。到时候,皇子相斗,又有两位魔君作证,传到父神那里……父神一向不喜我们在这种场合动手,就算现在孤莲真的有罪,也万万没有我们出手的份。你要明白……“
“可是,大哥,你看他,哪里是像去受罚。他说的是,去觐见父神。“
“七弟。“大皇子又拍了拍了他的肩,加重语气,”他想不想,愿不愿受罚是一回事,纵容父神再偏爱他,也不能不听听整个魔界的一众心声。父神不可能永远护着他的,他杀了一方魔君,已是事实。“
“好吧。就听大哥一回。孤莲,哼,到了这一刻,也想拉本皇子下水。我堂堂血统纯正的四皇子,又岂能和他一般见识。有**份。“
说完,慕雅已随着两位魔君走远,他步伐不快不慢,那份笃定让人觉得,他不过是去见一见自己的父神,而不是此番前去。凶险难料。
而与此同时,一直久居七皇殿的年年年在得知了慕雅已随着两大魔君去了魔神宫殿之后,望着魔神宫的方向久久不语。而她身后站着的是同样一言不发的宋艺。自从慕雅将闵立斩杀之后把她带回,宋艺整个人便沉静许多。当然,这一切的转变都瞒不过她侍奉了这么多年的主子——冰伊公主。
“阿艺,你和闵立在入魔城之前,就已经相识了吧。“
身后的宋艺微微出神。似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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