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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本是我的不是,见林姐姐跟周姐姐拌嘴,本想着劝解,却被周姐姐的气话说的恼了,反倒攀扯起了旁人。”
秦衷便笑道:“真想不通你们妇人,一句话的气劲能这么大。你攀扯的,想必是柴嫂子了?”见程大家的点头,便道,“既如此,柴嫂子是你们这几个里的无辜人了?那既是林嫂子跟周嫂子吵嘴,程嫂子和柴嫂子拉架反被攀扯了,那如何有你赵嫂子的事呢?”
那赵家的看了程大家的一眼,便道:“那日我见我嫂子被人指着鼻子骂,忍也忍不得的,便也没分青红皂白的上去跟着闹了。”说着,“砰、砰”磕了几个头,含泪道,“这是我的不是,下次再不敢了。”
秦衷笑意仍不减不添,道:“你也知错了?那极好的,下回可别这么冲动。”又转向林、周二人,“你二人是祸头子,可有什么可说的?”
林家的嗫喏了半日,见秦衷含着笑的模样,心下松了大半,只道:“周娘子往菜地里下毒药!毒死了我的十来只鸡,把我吓得不行,不说我的鸡如何恼了她了,竟全毒死了!只瞧着满院的孩子,他们知道什么,周娘子难道就怕伤着孩子了?!”说着,捂着眼睛哭了起来,也不知是为死了的鸡心疼,还是为了今日得的没脸羞愤的。
周娘子听她哭诉,嘴角一撇,扭曲了脸,也顾不得旁的了,急声道:“林娘子嘴可真巧,如何我要毒你的鸡你还不清楚?你指着你的鸡贴补家里,我难道就不指着家里那几分地贴补了?”越说越觉得委屈的样子,也不拿手绢子,拾起袖擦脸,一面哭,一面说,“大爷听了你的话,可不就以为我是恶毒的了?难道我家的菜地被糟践成那样就是应该的!?”
秦衷最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这样的几个妇女毫无体面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便喝道:“哭什么!”
这边孙婆子也见她们又要闹,便忙一人推了一下,骂道:“糊涂东西!还不快闭嘴!几辈人的脸面都叫你丢尽的浑不死,才骂了你,又敢来轻狂!”
林、周被他二人一喝,便都止了声,却仍一嗝一嗝的小声抽泣着。
此时小莲花儿和雁飞两个合力搬了椅子出来,秦衷坐下,喝道:“你们别走,且听着,看着!”
莲花与雁飞被这一喝,更是抖着身子低头站住了,明珠再羞恼无脸,也走了过去。
只听秦衷冷笑道:“你们好大的出息!几只鸡几棵菜就能闹成这样?那日我听到的声儿,还当是谁杀了人了呢!哦,是了,都已下毒了,今儿毒鸡,明儿还要毒死我呢!”
说的众人一齐磕头不止,明珠三人也忙跪下了,惶论早已又气又羞的孙婆子,只听她跪道:“全是我管家不力,上回听见她两个吵了一回,劝也劝了,以为事已了了,岂知竟又闹到这样。她哪里敢弄什么毒药,见墙角生了几个大花伞,一时动了邪念,摘了往菜地边上一扔,可不就是……那东西鸡狗吃了要死,人吃了却无大事的。说来两个人都有不是,又拉不下来面子,可不是一环一环的套上去了?”
秦衷问道:“大花伞是什么?”
孙婆子回道:“毒蘑菇!生在雪底下,竟没冻死。”
秦衷顿了一时,摸着椅搭子上的璎珞,半晌才淡淡的道:“我是不懂你们怎么能把话说的跟刀子似的,为些家里长短的小事闹出了毒药来。此事全因林家的无理事起,你家既养了鸡,就不该四处放着乱跑,赶明儿可别叫我一觉醒来,和鸡睡了一个被窝子呢!”
这话说的有趣,只是却无人敢笑,他便又道,“林家的无理,周娘子也不是善茬,你把人家的鸡毒死了,与你又有什么好处?我要是你,凭谁家的鸡吃了我的菜,来一只逮一只,先杀一只炖了汤,下剩的来赔礼便还,不来道歉,只都进了我的肚子!糊涂人,你用毒蘑菇,你家的菜地难道不也是被污了的?你敢吃,我却不敢吃的。”
秦衷知道,周家的种的菜大多是府里吃个新鲜收了去,也是贴补个家用。林家的养的鸡,得的鸡蛋也许她自己的儿子没吃几个,都被府里买了去。这下可算是一人一巴掌,谁也没个好了。
秦府的格局与别家一样,后院一排院子,都是外仆住的地方,而她们女人大多都是勤俭持家的能手,地方虽不大,利用的也彻底。说来连他现代的老妈也是有本事在阳台那屁股点大的地方,种出几棵葱、几把韭菜的。
想到他自己的老妈,又见身边跪了一地的人,其中还有个老奶奶,再硬的心肠也架不住,口气不由软了下来,道:“我一个大男人,哪里会管家,却对你们的心事大约了解一二,鸡啊菜的,算个什么,不过是见她们谁人体面谁人得巧,心里存了不忿罢了。你们且看俞二多大的本事,我父亲只信任他做采买,论理说,俞二家里的也该弄个体面差事不是?她却懂事,知道自己嘴不巧手不巧,难事做不来,愿意跟着我只服侍我一个。——要我说,众人都是一样的为母,能为什么?不过是儿女罢了。父母再体面再窝囊,儿女难道不都是一样的?过个一二年,一样的领差办事,谁有能耐,就能到我跟前来服侍。”
有本事自己争气当管事,少来作鬼祟碍我的眼!——秦衷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秦衷道:“鸡啊菜的别说了,酸的我牙疼!谁吃的亏,也是你们活该受。此事没完,家里还需得和和气气的才好。”又转头向丫头们道,“明珠,你去屋里拿半吊钱出来,叫你吴奶奶给她们几家人治桌席,好生的互相赔礼道歉,你吴奶奶虽也有过,却算无辜,尽着吃酒压惊罢了。你娘白得的委屈,你也难受,准你一日假回去陪她。你们各人也需劝解着,明儿一齐和和气气的来见我。”
吴婆子还要说谢免,秦衷却不叫她说话,道:“事定了。”
一时在外头偷觑的小环见人都散了,便跑了进来,道:“大爷,老爷回来了,叫你过去呢。”
秦衷心里一跳,这才知道他便宜老爹早已回来了,一定是都知道了这些事情,便有些不好意思。这厢过去,比往日更为恭敬的行了礼,站定了准备听训。
果然秦邦业鼻子里哼了说道:“成日家不知天高地厚,唯你独尊,怎么今儿为着一件家里小事却急的掉头发?一人十板子事,你却忙了一下午,竟还跟着生气,同奴才分辩!”
秦衷听了,嘻皮笑脸的凑过去,道:“赶明儿到了衙门里,这套功夫我就会了,孩儿今儿处理的再不漂亮,总算没差不是?”
秦邦业执起老烟枪便要揍他,却见他躲到了一旁,便直了脖子怒喝道:“不知羞的畜牲!谁借你的胆子如此口出狂言!朝廷命官焉能与仆役之辈并论?”
秦衷一愣,往他底下跪了,道:“孩儿无知,以后再不敢胡乱说话了。”
到底秦邦业没舍得再打,半踢不踢的给了他一脚,让他起身,问道:“你老师今儿可收了新弟子了?”
秦衷起身笑道:“原来父亲也知道?瞒的我好苦,那纸奴已经取了名叫郑纯了,老师领了祭了孔夫子,算是入室了。”
秦邦业点头道:“既如此,你便好生与他作伴,切记爱护师弟,引他向善好学,万不可拉他一起淘气,不然仔细你的皮!”
秦衷摸摸后脑勺,应下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暮颜谨卿在专栏投的手流蛋(好淫荡的名字),你的爱意我已经收到了,虽然不能回应你的痴心,但不妨碍流总攻给你一个吻!
来接飞吻——^o^2333333333
上个萌图
主淫说我太胖了,于是扒了我的棉袄
可是我觉得我只穿靴子的样子很奇怪
果然现在人家都叫我肥猪流喵
……(⊙_⊙)
……(T_T)
心好累,感觉不会再喵了。。。
——拥有一个*主淫,是每个萌喵一生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