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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臭道士跳舞！”
“要臭道士去青楼逛一圈！”
“要臭道士做我一天的仆人！”
果然师父说的对，妖精们的愿望确实刁钻。
因为之前解救鲛人的事，张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收集魂魄了。师父说过，不止是他们在收集魂魄，也有许多不怀好意的妖魔在收集魂魄，其中南烛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张晴不愿意再耽误收集魂魄的时间，整理好那些许愿纸，她便带着丹去收集魂魄了。她打算在寻找魂魄的同时，再帮妖精们实现愿望。
根据水晶球的提示，张晴和丹在一个繁华的城镇停了下来。这个城镇人来往往、摩肩擦踵的，丹的花精灵的样子要是被人看到，说不定能把人吓晕，到时引起恐慌就不好办，所以张晴打算给他施下结界，为他隐去身子。
但是丹却不乐意了，他说自跟了她以来，他已经好几年没逛过人类的街道了。还对张晴好一番斥责，说她虐待妖精。总之他说什么也不肯维持花精灵的形态，硬要变成人形，还说要逛街买东西。
张晴拗不过他，只得同意。不过丹的样貌太过出众妖孽，他的那一身红衣总是穿的不整不齐，随便动一动，便能露出手臂大腿，张晴看不过眼，给他幻化了一件比较正常的红色衣衫。
丹倒是没拒绝，嘟囔了几句“真麻烦”，便穿着张晴幻化给他的红色衣衫出街了。
张晴担心他惹什么麻烦，不敢让他走太远，只得跟在他身后，一边观察水晶球，一边注意他的情况。
街上摆着许多小摊，卖小吃的，卖首饰的，卖书画的，应有尽有。丹一会儿跑去玩糖人，一会儿跑去把弄笔墨，张晴看他跑来跑去，心里很诧异。
丹跟了她那么久，她还真没发现原来丹这么活泼的。看来或许真的是她太过沉闷的性子压制住了他的好玩的一面，就像丹说的那样，虐待妖精。
不过，丹的身体才刚养好一些，这样折腾法，也不知他受不受的住。
张晴正担心着丹，一个很温和的声音在她旁边响起：“姑娘，要不要买一幅画？”
问张晴话的是一个中年高瘦男人，他半束着头发，留着稀疏的胡子，一双眼睛细长上挑，皮肤呈现出一种没有见过阳光的惨白。
张晴看了一眼这个男人，觉得有些怪异，但说不出哪里怪异。她微微朝男人点了点头，问道：“有什么类型的画。”
男人从木筐拿出一卷画，摊开给张晴看：“你看这幅怎么样？”
张晴接过画卷，仔细看了看画，清澈的眸子慢慢呈现出惊艳的情绪。这是一幅山水画，上面只是简简单单的几笔勾勒，甚至没有涂上鲜艳的颜料，却能让人感觉到从画里透出的勃勃生机。
“臭道士。”旁边忽然传来丹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嗯？”张晴回过神来，她侧头看了一眼丹：“看画。”可是，等她转回视线，发现她拿着的根本不是画，而是一张张拼凑在一起的泛黄的破碎的冥币。
张晴惊了一惊，她忙抬头看向中年男人所在的地方，却发现空无一人。不仅如此，刚刚她觉得热闹非凡的这一片地方，此时一个人也没有，周围透露着渗人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