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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儿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破涕为笑,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不敢相信的看着我说到:“你说的是真的吗?我都有点不相信!那我相信你一次,你别骗我!”桃儿粉嘟嘟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我看到这一幕,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还好着姑娘好劝,要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还没等打鬼子,我估计我们这里就乱透了。我笑呵呵的陪笑着,没办法啊,女人最难缠,她一下子站起来,伸手过来要抱我,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问道:“你干什么?还来?”
桃儿这时候笑的异常灿烂,笑着说道:“太好了,我终于可以跟你一起走了!”我听她说这话都懵了,“啥意思?你再说一次?”我疑惑的问道。桃儿看我一脸疑惑,笑的更厉害了,大声的用她那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我终于可以跟你一起走了!我想跟你走,我在这呆着不习惯,我身边没男人,已经把你当成依靠了,请原谅刚才我的冒失,刚才我说的话太急切了,你知道的,我一个人住时间长了,毕竟我是个女人,你懂的!”
说的我云里雾里的,我大概知道她什么意思了,臊得我脸都红了,眼睛看向一边。她不就是想跟我一起回家么,多大个事,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我松了一口气,心彻底放了下来说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没事就好,我也没说不带你走啊!看你哭的这样,快让哥们抱抱”。我说着就要过去抱她。我早都知道她会躲得,她捂着胸口就往边上躲,这种欲擒故纵的方法对我貌似很有杀伤力。逗得我口干舌燥,我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在凳子上坐定,我仔细的观察着在我面前欢乐的像花一样的桃儿,这么好,如花似玉的的一个姑娘,年纪轻轻就被鬼子糟蹋了,这可能是她一生的痛。还是让历史过去吧!但是我们绝对不会忘记历史,铭记日本帝国主义带给我们大中华儿女的伤痛。
今天桃儿的反应跟平时不一样,但又看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不知道这个年代的女生怎么会比我们那时候还开放,真是不能理解,难道是美人计?桃儿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以前不投怀送抱,偏偏等我要走的这一天?难道是她预谋好的还是巧合?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在我脑中胡乱的思考着。我让桃儿先回屋准备。准备当下午动身。
这时候外面有一阵嘈杂声,我喊了一声怎么回事?外面有人说出事了,也没说别的,只听到熙熙攘攘的说话声,我赶紧开门出来,我看大家都奔着聚义厅跑去,我也跟随着兄弟们的脚步赶往聚义厅,刚一进门。就听到有人喊道:“张少爷到!”敢情这山寨里也这么喊,我就以为大宅门才这么喊呢。这时候聚义厅人已经齐了,赵凤龙赵亦凤和陈平都已经分宾主落座,侯大哥一身都是血,我急切的询问发生了什么,侯大哥一指聚义厅的中央,让我看那里,我一看那里好像躺了一个人,大家都围过去看,我分开人群,大家一看是我就都给我让路,我低头一瞧,师叔正在给一个人现场缝合伤口,我赶紧蹲下帮忙,师叔一看是我,一脸的严肃,那人满脸血看不出来是谁,我问道:“师叔,在这里缝合伤口不怕伤口感染吗?”师叔无奈的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在这缝合,事发突然,而且山寨这里的环境你也知道,在哪缝合都一样,赶紧把金针给我,我要封住他的穴位,不忍流血过多会死人的!”
我赶紧把金针递过去,师叔神色紧张,看样子上的不轻,忙活了好一会,师叔放下手中的针线,擦了擦头上的汗,一脸的鲜血,对着周围的兄弟们说道:“大家都散了吧!没事了,人没有生命危险了!”这时候赵飞龙兄妹和陈平早都站在旁边等待了,毕竟师叔辈分大,办事也干脆,大家都挺敬重他的,在山寨里有身份有地位。赵飞龙问道:“华师叔,这个人什么伤?”按照刁炸天那边论的话,是可以叫师叔的,这样显得亲切。师叔神情严肃的说道:“这个人的肝脏破裂,脾也伤得很严重,肺部有穿孔,应该是子弹打的,腿上还有伤,应该是什么野兽抓伤的,他喝了‘麻沸散’,现在不会醒的,我已经给他缝合了,现在没有大碍了”。说罢师叔扭头就走了,我赶紧过去,这时候桃儿听到了消息,还穿着刚才的那身貂皮大衣,手上多了一些东西,端着一个铜盆,冒着热气走过来。边走边对我说道:“快把他身上擦拭一下,这血凝固了对伤口不好!”没想到桃儿连这都懂,我赶紧接过热水来,桃儿拿来一块布,把这个人的脸擦了擦,不擦还好,这一擦吓了我一跳。
从刚才我就感觉这个瘦弱的人很熟悉,想了半天看不出来是谁,没想到竟然是阿翔,我欣喜若狂的喊出声来:“阿翔?”大家都围过来看,这时候桃儿的表情也一愣,仔细的看了看阿翔,眼神中闪过一丝惶恐,但也就是一闪即逝,我无意间看到了,心想难道这两个人有什么渊源吗?我没说话,静待事情的发展。
这时候有人找来了担架,把阿翔抬到了担架上,随即找了一间干净的房间,把阿翔送到房间里去了,这种情况我必须跟着,看样子去滨城的事情又要耽搁了,我赶紧到房间里看下阿翔的病情,我还没走到,就看到一个身穿貂皮的人走了进去,我赶紧从后面跟上,只见人们都退了出来,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到了一个身影举起了一把尖刀就要对阿翔的方向砍去,我一看这怎么行,赶紧一个箭步冲了进去,猛的一脚踹开房门,这时候只听到“啪”一声,那人手里的碗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