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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第二封邮件与第三封邮件之间相隔了将近七个月,现在看来,沈兼很可能在这七个月的时间里调查并部署了很多事。
既然沈兼去过莲县的王家,那么,盗窃q室博物馆的犯人大多来自那里的原因也可想而知了。
关键是:沈兼通过什么渠道,找到了王平久。
继而,洛毅森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笔和纸,写下几个金文,放在兄弟俩面前,“见过这种文字吗?”
王健看了几眼,才说:“好像见过。记不清了。”一旁的王康紧跟着说:“大爷爷写过的。”
“大爷爷?”洛毅森诧异。
王康点点头,遂道:“爷爷的哥哥,我们叫大爷爷。”
褚铮在一旁补充:“我们调查过王平久的情况。他祖籍不是q市莲县,而是南方的一个小村子,叫‘枫树村’。我们查到,枫树村那边还有王平久的亲戚。当然了,我说得是真正的王平久。”
洛毅森便问兄弟俩,什么时候见过大爷爷,现在大爷爷在哪里。
王平久的大哥只在早些年去过一次王家,那时候兄弟俩不是六岁就是七岁,反正还是小孩子。大爷爷是去探亲,在王平久家里住了三五日便离开了。自那之后,再也没见过这位大爷爷。大约是三年前,听说大爷爷去世。王平久还在家里哭了一场。
公孙锦忽然想起件事来。记得苗安的父亲苗允年曾经说过,小时候跟着父亲去乡下收材料,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当时苗允年想不起来那个村子在什么地方。过了几天后,他打来电话,说那个村子在南方,名字里有个“树”字。会不会就是王平久的老家“枫树村”?而苗允年讲述的那个故事中,最让公孙锦在意的是:那个可以驱赶脏东西的老头,塞给苗允年半根檀香。而那位老人姓洛这件事,也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洛毅森有一肚子的事想跟大家商量,但在那之前,还是感谢了兄弟俩,并叮嘱丹尼斯将孩子们安全送回去。
送走了两个孩子,天色也微微亮了。洛毅森不觉得困倦,想要趁热打铁。公孙锦却说:“都休息!睡醒了开会。”
沈紹对公孙锦的安排很满意,只是没留他们在家里休息,甚至把洛毅森都推给了公孙锦,让他带回去好生看管。
洛毅森挠挠头,似乎不大乐意。沈紹说:“家里出了事,我得去。”
好吧,沈紹不回去的确不正常。可洛毅森总觉得沈紹的眼睛里还有一点不舍和期望。他挠挠头,对公孙锦等人说:“那个,你们回一科吧。我回地下室那边。”
在沈紹惊讶之时,褚铮数落洛毅森:“几天后的计划都取消了,你回那边干什么?”
洛毅森避开沈紹灼热的眼神,嘀咕着说:“我,那个不少东西在那边呢。方便点。而且,嗯,习惯了。哎呀你别管我了,赶紧回去休息吧。下午我就回去了。”
褚铮哼笑道:“多大个事啊?你至于脸红嘛你?”
洛毅森白他:“滚蛋!”
于是,公孙锦带着褚铮和司马司堂离开了沈紹家。临走前,司马司堂深深地看了眼洛毅森,无奈摇头。
房门一关,洛毅森低着头,只露出一对通红的耳朵,呐呐地说:“你给我把钥匙,办完案子,我回来住。”
沈紹惊愣地打量洛毅森,似乎被他的话弄的不知所措。洛毅森也很难为情,揶揄道:“就是这个意思,你,你自己理解吧。”
“什么……什么意思?”沈紹居然有些傻乎乎。
洛毅森不耐烦地抓抓头发,说:“就这样呗。我来住,咱俩就算,就算好了。”
其实,早在书房抱住沈紹那会儿,洛毅森就决定了。不玩了,不等了,把人结结实实抱住怀里才是真格的!这一回,他相信沈紹是认真对待彼此的感情,别管他用的什么方法,至少自己是相信了他。
洛毅森认为,他看中的绝对不是沈紹的钱。但不可否认,沈紹将两个多亿的个人资产都给了自己,的确让他心里踏实了。他不是斤斤计较,攥着小辫子不撒手的人,既然心里踏实下来,干嘛还要吊着、悬着?在一起不好啊?搞那么多事,腻腻歪歪,绝对不是洛小爷的风格!
洛毅森坦然了,只等着沈紹扑上来说点煽情的小句子,表达一下此刻的激动心情。他都想好了,亲亲可以,但是就地滚床单什么的绝对不行!虽然自己也很想那样。
终于反应过来的沈紹,猛地转身——跑了!
卧槽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快,就听二楼的书房里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洛毅森不解,七爷您这是干嘛呢?拆房子?不至于吧?
不消多时,沈紹走出书房,几乎是跑着下了楼梯。到了洛毅森面前,拿出一大堆备用钥匙和一张门卡。
“门卡可以进大门,这把黑色的开房门。剩下的是其他房间的钥匙。你慢慢开着玩。这个是车钥匙。地下停车场d区b25号,奔驰。你有车方便。要是不喜欢,回头再选其他的,咱家车多。”
咱家……
洛毅森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们已经好过一次,甚至还滚过,但是此刻就像刚刚确认恋爱关系一样。特别的紧张兴奋。洛毅森估计,再不走,他会主动扑倒沈紹。
握紧手里的钥匙,洛毅森抓住沈紹的衣襟扯到眼前,对准他的嘴狠狠亲了一口,“万事小心。”说完,转身疾行。步步生风!
沈紹站在门口笑得如沐春风,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感,浸了蜜一般的甜。
丢下一脸幸福的沈紹,洛毅森赶回球场的地下室,签了转让协议!他并没有就地休息,将协议揣进口袋,离开了地下室。走到暖房,从树杈上把正在酣睡的丢丢抱了下来,搂在怀里狠狠揉了一番,跟丢丢分享自己的快乐。
丢丢还想跟洛毅森玩一会儿,结果又被放回了树杈。显然,有点失望。
跟沈紹重新确定了关系,的确让他非常开心。但,爷爷究竟有没有给沈紹留下什么,他还是挂心的。那个擀面杖似的东西姑且不算,洛毅森想着去爷爷在市里的公寓找找看,或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
本市的某个公寓里,一卷卷带着血的药棉被丢在地上。沈兼咬着牙,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缝合伤口。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淌下来,打湿了胸口古怪的纹身。
为他缝合伤口的男子很年轻,神色冷肃,眼神专注。缝合的动作既快又稳,看似是个老手。
最后一针缝合完毕,年轻男子点了根烟,递给沈兼。问道:“很么时候才能杀了洛毅森?我看他不顺眼。”
“现在不行。”沈兼吃力地穿起衬衫,冷声道:“既然他跟我父亲接触过,一定拿到了那本笔记。我们的计划必须提前。”
年轻男子不耐地皱起眉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在指间飞速地旋转起来。看似无聊地说:“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不要紧。”沈兼将抽了一口的烟丢到烟灰缸里,去吧台拿了瓶红酒,自斟自饮。隔了许久,才说:“东西在我手里。”
年轻男子闻言,笑了笑,“我们该怎么办?”
“你去一趟枫树村,打点打点。”沈兼说:“吴玉玲出完殡,一科的人也该行动了。要赶在他们前头。告诉你的人,最近都老实点。”
年轻男子没吭声,收了匕首,对着沈兼摆摆手,算是临走前的招呼。
屋子里渐渐被晨曦打亮,沈兼坐在吧台上一杯接着一杯喝酒。在他的手边,放着两张照片。一张是棵参天大树,另一张则是树干的一部分。只是,在树干上有一张巨大的人脸,五官极为清晰!像是在嚎哭,又像是在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