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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青,气得只想上前一脚踹翻面前的马车,这该死的女人是什么意思?!啊?!
手攥紧了又松开,莫甘硬生生压下怒火。让她先嚣张这一会儿,大事将成,不管是他还是其他魔法师,都不可能甘心让这个莫名其妙冒出的安格斯后人抢了功劳,今晚宴会总有她好看的!
……
宋琅带着修尤下车,走入落脚居处时,身侧一直沉默的神官终于低低开口:“晚上的宴会,带上我。”
“不行。”宋琅脚步一顿,确认远远跟着的人听不到两人对话后,便压低声音解释道,“今晚的宴会,不说国王,城里所有的魔法师都会参与,你去了只是羊入虎口,所以,你留下。”
宋琅眸光微亮,不管是怀着恶意还是好奇,所有魔法师都将来会一会她这个安格斯后人,还怕这下子找不到隐藏在暗处的艾薇儿?
“带上我。”神官却执拗地抬头,望着她的眼睛,“作为艾洛克城的神官,我必须要弄清楚他们暗地里在筹划什么,白雾森林的那些怪物,一定是针对进攻艾洛克城的黑暗魔法。”
宋琅沉默片刻,她对这个世界的魔法,确实比不上他熟悉。他亲自去看,肯定能发现更多。
“……好,我会带你赴宴,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心里有数,不会坏了你的事。”
只是,艾洛克城不容亵渎的神官,真的能承受那些恶意的侮辱,扮演好一个被她俘虏的奴仆吗?宋琅不确定地想着。
看到宋琅迟疑的眼神,神官扯了扯唇角,眸色微黯。
其实,他自己也不确定。
他可以不在意形象狼狈,但他无法不在意,在她的眼前变得狼狈。
※※
刚沐浴完,一群侍女立刻从房门外鱼贯而入,宋琅打哈欠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便被侍女们熟练的按在桌上,下巴也被侍女高高抬起。
“咦?你们要做什……啊等等,别碰那里!我痒……”
眼见侍女们争分夺秒地在她脸部、身体、手上捣鼓起来,宋琅放弃了挣扎,索性眼一闭,像待宰的羔羊一样摊开了身体:“唉,算了,望君怜惜。”
见到宋琅一副哀婉的小媳妇模样,表情严肃的侍女们也不禁被逗笑了:想不到这个女魔法师,完全没有她们想象中的难相处嘛。
“请小姐谅解,宫里的晚宴快开始了,我们要尽快为小姐您上妆打扮。”侍女一边说话,一边用潮湿的木条,将芬芳的软膏抹上她的唇。
宋琅乖乖闭嘴不说话了,任由侍女伏近她的脸,描出墨绿色的眼线,再在眼际边扫了孔雀石粉制成的眼影,将墨黑的双眸调和出华丽斑斓的冷蓝绿色,犹如开屏的孔雀羽……
“小姐,请用力吸气……再吸气……”
终于套上了胸衣和马甲后,宋琅感觉自己像是被众侍女殴打了一遍,含泪付出了“美丽的代价”。
下次就算大巴掌扇她,也休想让她再去参加这见鬼的宫宴!
宋琅低下头,用一种如临大敌的、挑剔的眼光,审视着自己身上长至脚踝的滚金边白色细麻长衣。
“小姐对这件衣服有什么不满吗?”
或许是宋琅的目光太过深沉莫测,一旁的侍女怯生生问道。
听到侍女话里的忐忑,为了不吓到小姑娘,宋琅只好赞道:“没有,服饰衣料丰瞻华美,剪裁细缜,这很不错。”
但是……
宋琅用兰花指捻着角形的滚金边领口,往上一提,遮住隐现的某处耸立。
松手,滑落。
“……小姐,这是卡帕伯勒城贵族流行的袒领细麻长衫,有什么问题吗?”侍女们神色坦然地问。
宋琅矜持颔首:“没问题,继续吧。”
※※
落日西沉,暮色已薄。
在外等候的莫甘重重搁下酒杯,用阴毒如蛇的目光,紧紧缠着对面的仇敌。不同于岁数的苍老嘶哑嗓音,淬着浓浓的恶意:“我亲爱的克瑞斯神官,做一位荒淫无度的女魔法师的奴仆,感觉如何?”
话音落下,在神官作出反应之前,一旁始终毫无存在感的黑色罩袍男人,忽然微抬起了头。
明明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连面容都隐藏在黑色头盔后,但莫甘就是无来由地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冰冷,那是……死亡的气息。
仿佛对面的男子是从尸山白骨里爬出来的恶魔,而动弹不得的他,是被死神镰刀锁定的下一个收割者。
在看不见的角落里,地上沙尘倏然飞旋而起,像有生命一般凝出了一根沙绳,就要流蹿向毫无所觉的莫甘——
“踏、踏、踏……”
女子规律轻缓的脚步声,远远从门后传来。
悄然蔓延伸长的沙绳,顿时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下子溃散成尘埃,压沉沉的杀机也消失无踪。
莫甘白了的脸色渐渐回转。
神官只淡淡掀了掀眼睑,瞥了一眼修尤,又看向面前的莫甘,眼含冷然讥笑。有身边这个煞神在,还真轮不到他发怒。
于是,神官反唇相讥说:“不如何,但起码比你当卡帕伯勒城那残暴国王的爪牙,作恶多端自甘堕落好一点。”
“哼,你敢说我自甘堕落?”回过神的莫甘,闻言又阴下了脸色。
不敢冲着修尤,他伸手指向神官骂道:“国王再怎么残暴,对我们魔法师却是真心推崇的,而你那爱护子民的好国王,对于我们而言,就是一个只会盲目喷撒毒液的黑蜘蛛。我可以在国王那里得到尊严,但你呢?你能在那个女魔法师身上得到什么?”
神官拧起眉心,张嘴正要说话,“吱呀”一声大门打开的声音传了过来。
……
维持着微张开双唇的动作,神官生平第一次,露出了堪称滑稽的僵硬表情。
“啪啦!”地上砂石被未知力量碾碎的细微声响。
“嘎嘎嘎……”背对着大门的莫甘,看见神官像是哑口无言的呆滞样子,咧开了胜利的得意笑容,阴毒地大笑起来:“知道了吧?你什么都没有!你才是真正的可怜虫!!”
“还有那个傲慢无礼的女人,她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指着神官的手往后一拐,直直指向大门,莫甘一边大笑讥嘲着,一边向后扭过头:“她不就只有几分姿色而……而……而……”
像是一只公鸭子被人死死扼住了喉咙,嘶哑难听的“额额”声音,被彻底卡死在莫甘的咽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