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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
倘若被判官看重，即便做不成无常，今后也能时常出入无间地狱，在此修行。假如运气再好一些，被判官收为弟子也并非不可能。
沈云拿到的数字是八，第一轮就要上场。他飞上擂台，却发现与他对擂的书生，脸色霎时变得难看无比。台下观战之人见状，也忍不住噗嗤一笑。
一个大宗师，一个聚灵变的强者，这样的比试根本毫无悬念。聚灵变哪怕只是初入神境，可仅凭气势也能压得大宗师无法动弹，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
书生的脸色一阵变幻，没有立刻出手。片刻后，突然拱手一礼，道：“在下何慕白，见过沈兄！”
他面带笑容，谦谦有礼。昨天沈云在挑战时自报过名讳，是以他才如此称呼。
“何兄有礼了！”沈云回礼。暗赞读书人就是有礼貌！
正要出手，忽闻何慕白低声道：“沈兄，帮个忙让我撑上几招，给个机会让三位判官看看我的本事。”
沈云愕然，这样也行？他愣了一下，含笑点头答应，举手之劳而已。何慕白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只想尽展一身才学得到赏识，人之常情。
何慕白当即大喜，脸色一正，说了一声“请指教”，就见他的眉心文气磅礴涌出。口中轻吟诗句《沧海》，文气就化为滔滔浪潮，声势汹汹地扑向沈云。
他全力以赴，没有半点留手，尽情展示全部实力。
浪涛迅猛，如山间猛虎咆哮，饱含无尽凶厉。只一个眨眼，就将沈云淹没其中。宛如长龙吸水，向天空倒卷而上。漫天的浪潮涛涛作响，真假难辨。
擂台下观战的鬼差倒吸一口凉气，自忖这股浪潮若是撞击在自己的身上，就算是护体真气也要崩溃，难以抵挡。
沈云置身其中，感受文气浪潮似水般的冰冷，脸上忽有异色闪过。想起自己的融合之道，暗想也许在不修文道的情况下，或许也能以文道融入自身対敌。
念转间，他试着将这些文气浪潮引入体内，看能否有所收获。
文气浪潮入体，一股冰凉肃杀之意慢慢流遍全身，在各个角落里肆虐。
他没有在意，细细体味文气的特性，脑海里默念何慕白刚才吟诵的诗句。
沈云记得七哭老人曾说过，法力有演化的神妙。此刻，他一如往昔，用法力演化文气，使之与正在体内肆虐的浪潮性质变得一样。又用拟音律模拟浪潮的声音和节奏。
倏尔间，当他默念诗句的时候，体内竟然真的有一股想似的浪潮衍生。在法力的加持之下，急剧壮大。
沈云大喜，连忙抬手在身前划出几根法力琴弦，将这些模拟出的文气浪潮运至指间。右手轻轻在法力琴弦上一拨。
“叮！”
琴声清越，文气浪潮伴随声音宛如涟漪荡开。看似轻柔无比，却以摧枯拉朽之势寸寸崩毁周围汹涌的浪潮。须臾间，何慕白的所有攻击就已消失无踪。
“成功了！”
沈云难以抑制心中的惊喜，文武乐三道竟然被他融合了。三道合一，亘古少有。他听吕白提过，没想到自己也做到了。
而且他刚刚只是随意地拨动琴弦，仅仅用了一丝法力，就将何慕白的攻击全部破除。此等威力，比单纯的武道还要强横倍许。
何慕白脸色微变，尽管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是沈云的对手，可眼见自己的攻击在顷刻间就被化解，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擂台下观战的鬼差一阵唏嘘，何慕白的实力不弱，可惜运气却不好，第一轮就遇上了沈云。假如是同境界的鬼差，或许能进入前五十。
“你也学文？”何慕白定了定神，发现沈云的攻击与他的一般无二，不禁有些惊讶。
“略知一二，但不曾学过。”沈云摇头道。
“不可能！你刚才用的明明是文道。”何慕白不信。没有学过文道的人，是不可能以文道还击的。就算听过几句厉害的诗句，没有文气，根本就发挥不出任何威力。
“我的确没有学过。刚才我所用的，并非真正的文道，而是一种演化。”沈云解释道。
演化？
何慕白不解，观战的鬼差也不明白。
可看台上的判官和无常却脸色一变。法力演化，迈入神境之后早晚能摸索到。神通法术就是由此而来。
只是，沈云刚才所用的并非任何一种神通法术，却能演化出与何慕白一般无二的文道攻击。
这又是什么手段？
莫非他身怀能够演化世间一切生杀之术的无上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