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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病”,啧啧,上辈子还真是藏的好呐!
她嘴角才那么一勾,就发现沈子煜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他松开刚才还抓着乌篷不肯放的手,重新坐好后,他盯着阮婉说:“你是故意的。”
大约是不想被乔心愿听到的缘故,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阮婉不怀好意地想,上辈子沈子煜那么帮着乔心愿,八成是暗恋她吧?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乔心愿心心念念的人可不是他。所以他再怎么牛,在有关于爱情的战争上,也是个妥妥的炮灰一枚。
阮婉觉得这么一想,心胸宽大的她对他的厌恶感好像又稍微减少了那么一点点,嗯,大概有十分之一个小拇指甲那么大吧。
当然,无论她心里怎么想,嘴上是绝对不会露出分毫的。于是她冲他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你说什么?”
她没有压低音量,乔心愿自然听到了,于是转头问道:“姐姐,你在说什么?”
“就是刚才船不是歪了下嘛,这位……”阮婉想起沈子煜这家伙到现在为止也没自我介绍过,她作为一个和他“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自然也不该知道他的名字,于是以“同学”代之,“这位同学他……”
“我让她划船划稳点。”沈子煜突然开口打断了阮婉的话,双目警告性地看着她,一副“你敢说出去我和你没完!”的凶脸,总算是展露出了中二期恶少的风采,“不然你容易吓到。”
乔心愿很好被糊弄,听了这话后很开心地说:“没事,我觉得可有意思了!”她一边扒拉着炒粉一边说,“姐姐你再晃几下吧,真的可好玩了!”
沈子煜的脸顿时就由青转黑了。
阮婉看着这一幕,心里都忍不住同情,都说“三观不同,怎么恋爱”,现在看来,是否怕水也绝对与恋爱有关。他上辈子不会就输在这里吧?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她才在心里默默地为可怜的沈子煜点了根白蜡烛,就看到他威胁性地冲自己低声说:“不、许、答、应!”
阮婉听了他的话,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心中却想这小子还真是胆肥,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小命正掌握在她这个操船人的手中么?如果不是乔心愿也在船上,她倒是真想带他玩一玩“水上过山车”的滋味。不过,还是保险为上吧。
心中遗憾的她回答说:“那样不安全。”
眼看着沈子煜露出满意的表情,阮婉又不太爽了。就在此时,坐在船头的乔心愿再次说道:“对了,姐姐,我听妈妈说,这条河里有很多莲花,我怎么没看到?”
阮婉回答说:“那是莲花荡。”河上每天都有人撑船往来,若是布满了莲花肯定不方便。但对于住在河边的人来说,莲花又是必不可少的。于是,它们都在不那么“碍事”的地方,比如罕有船经过的拐角处,“前面不远处就有个,要看么?”
“要!”
阮婉看向沈子煜,原本以为他会因此而不满,却发现他居然发起了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暗自撇了撇嘴,手上的动作却不停,转瞬就将两人带到了她口中的“莲花荡”处。莲花荡是本地的方言名,简单来说就是莲花丛。眼下虽然才六月底,却已有不少莲花迫不及待地绽放开来。远远看去,白的,嫩粉的,深粉的,含苞的,半绽的,怒放的……美不胜收。
从未亲身见过这场面的乔心愿惊呆了,而后就迫不及待地求阮婉将船划进去。
阮婉小心翼翼地划着船,尽量避开莲花,难得它们开放地这么美,若是不小心被船碾过,就真的太可惜了。
“真好看。”位于船头的乔心愿被莲花簇拥着,心情显然很好。
阮婉刚停下船,就听到她小心翼翼地问:“姐姐,我能摘吗?就一朵,行吗?”
“可以。”
阮婉对此没什么意见,几个莲花荡都是镇上的“公共财产”,平时也有人采些莲花回去摆在家里,不过更多的人都会留着它们——等莲蓬吃!
想到此,她左右看了眼,眼下时间还太早,位于莲花正中心的莲蓬大多都不能吃。她找了好一会,才找到几个勉强能入口的,摘了后丢到面前的地上,招呼两人吃。
乔心愿不舍得离开自己现在的“宝座”,就求沈子煜把莲蓬递给自己。阮婉原本以为他会把它们全部递给乔心愿,却没想到沈子煜这厮居然暗搓搓地藏了一个。然后,一直没怎么吃东西的他就这么动作生涩地开始剥起莲子,慢得……阮婉差点没忍住一把将它抢过来自己剥。
于是她只能转过头,眼不见为净。
刚才在大日头下划了不短时间的船,虽说河上不是非常热,她也被晒得有些狠。眼下船虽然停下来,有沈子煜这个“门神”挡着,她自然是不好进篷,于是就坐在船尾上,随后摘下一片干净的干荷叶,举起来当伞用。
她才刚坐下,就看到沈子煜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些什么,前面的乔心愿就惊叫了起来:“呀,快看,水里有鱼!”说话间,她一下子趴到了船沿上。这动作幅度没多大,起码对乔心愿和阮婉来说都不算什么,沈子煜却受不了这个,只见他“唰”的一下又“抱住”了蓬,然后脸黑黑地回头喊道,“乔心愿,你别总这么冒失,小心掉下去!”
“……”乔心愿撇撇嘴,“才没有。”
“你再动一下就下去了!”
“才不会呢!”
……
阮婉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女争吵……或者说是斗嘴,并没有参与其中的兴趣。真是想不到,她也可以像现在这样与他们“和睦共处”,只是,她和他们到底不是一路人,也没必要像上辈子一样勉强融入其中,徒增笑料。她转过头,看向远处,没来由地就想起了去年在莲花的那一晚。也不知为什么,这一年里她总是会梦到那一|夜的情景,而梦里,总是有人在叫她。可惜等她回过头时,却什么都看不到。
三人在莲花荡中又消磨了一段时间,阮婉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划着船带两人回去了。沿途中,顺带将还能再用的碗碟还给沿途的商家,而那些塑料制品,则打包好上了岸丢进垃圾桶中——镇上人在河边长大,自然要爱惜它。
还了船后,阮婉突然发现天有些变阴。
早上闷热,现在天又变阴……这是大雨欲来的征兆啊!
心知这一点的阮婉也没带两人再去别的地方,只说“快下大雨了”,就脚步匆匆地带着他们朝家走去。乔心愿和沈子煜原本还有些不信,可才刚了大半路,就感觉天阴地更厉害了,并且,天上开始响起隐隐雷声。两人不得不承认,这地界的天气还真的就和他们家乡不一样,真可谓说变就变。
几人又走了一段,雷声愈大,闪电也开始兴风作浪。
大颗大颗的雨点砸落在地上和三人的身上,一砸一个疼。
好在三人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才一到家门口,阮婉就看到外婆正站在门口,一看到她就嗔怪地说:“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了,免得你被淋成落汤鸡!”
阮婉三两步上了台阶,笑着回答说:“要是实在赶不回来,我会找地方避雨的,等雨停了再回来。”她又不傻。
外婆轻哼了声,伸手一戳她脑袋瓜子:“你以为自己多机灵么?”说完,她将靠在门边的几把伞递给三人,“先回去吧。”
相较于面对阮婉,乔心愿在面对外婆时显然有些惧,只低低地说了句“谢谢外婆”,就接过了伞。
刺头沈子煜居然也说了句“谢谢奶奶”,委实让人惊讶。
四人打着伞回到正屋,迎面就看到素芳华拿着三条毛巾走了过来:“来,快擦擦身上的水。”
阮婉才接过毛巾,就看到素芳华很是自然地帮傻乎乎笑着的乔心愿擦起了头发。有时候,无心之举最易伤人。好在她的心中如今只有点点波澜,并不会再因此涌起惊涛骇浪。如此想着的她垂下眼眸,权当什么也没看见,安静地擦起自己的发丝。才动了两下,她手中的毛巾就被“抢走”了。
阮婉正惊讶,就觉得头上一暖——外婆一边双手隔着毛巾揉搓着她的脑袋一边数落说:“小姑娘家家的,总是淋雨小心掉光头发变成秃驴!”
“……”原本还觉得心里暖洋洋的阮婉瞬间就无语了,外婆,那不科学!
“还笑!再不注意以后有你哭的时候。”外婆“没好气”地拍了下她的背,“你妈倒了热水,快喝一杯。”
外婆话音刚落,阮婉就看到妈妈递了一杯水给自己,她伸手接过,口中说了句:“谢谢妈妈。”
“你这孩子,跟我还客气什么。”素芳华不禁失笑,“之后可千万别这样了。”
素芳华的话听来很正常,阮婉却敏锐地从其中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
“之后?什么之后?”她问。
素芳华愣了下后,笑着说道:“正好,小婉,有件事我要问问你。”
“……什么事?”阮婉的心中突然浮起不好的预感,太阳穴骤然一下一下地跳了起来。
“等你上了高中,不如就跟我一起生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