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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狠狠地咬她一口,继而转舔|舐,声音淹没其中,“我给你搜罗来证据,又暗中帮你将何家的违法经营全部深掘出来,成为何家致命一击,你把沈家也算计在内,把控着时间,确保在沈忠林与何家项目矛盾阶段,将何益华事情发酵。”
“何益华多么嚣张跋扈啊,他那种个性,迟早会出问题,恰好,余年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杀过人,没被逮捕,嗜杀又没有人性,是Psychopathia,人命不当回事,这两个人碰撞,注定了何益华的结局。”
他感受到了她在逐渐松弛的身体。
手顺着她脊背向上,轻抚她脖颈,又顺着发丝插进头皮,嗓音沉而淡:“前提是,你知道沈忠林热爱木雕,所以你那副《人皮假面》就是这个类似于雕刻画法,可以方便后续事态,你又不着痕迹点赞了他送你的驯鹿木雕,将火引到他身上,让他成为嫌疑人。”
“何家彻底完了,中型上市公司,就这么一夜之间毁于一旦,沈忠林又因为前因后果的铺垫,成为嫌疑最重的人,公司背负恶名,股市大跌,项目终止了一个又一个,不死也扒层皮,你清楚何氏夫妇会对你出手,你给他们留了空隙,你去找了余年,让他跳出来,真正的凶手出来,关于你的一切也就结束了,并且,他跳出来后就不会留下那歹毒的夫妇二人的命,这个短短的时间里,你把所有人都算进来了。”
“包括了我。”
他陈述的声音缓慢,大概是因为生病原因,显得气息很轻很不稳,但是字字句句,却完整的剥离。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沈周懿压至眼前,唇与唇间距,几乎要贴紧。
沈周懿抬眸。
她似乎看清他的眼睛了。
很沉寂,又很轻嘲,他眼尾缀着不明显的色泽,二人就这么对视着,好像是某种殊死博弈。
沈周懿彻底松开了他的腰。
裴谨行啊。
他太聪明了。
他也太懂剖析她了。
“那你,打算怎……”
她语气很平缓温柔,一如往常那般。
他却低头,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气息强势又带着狠意撬开,雪松干燥又清冷的淡香包裹着她,明明是温热的,却也冷漠的令人骨节一寸寸冰封。
她被他勾着腰转身,搡到门板上,肆意妄为,吞食着,雨打窗棂,噼里啪啦的水声,好像奇妙的合上了拍,昏暗无边,他好像半点温情都不给她,又狠又欲地将她淹没在这厮杀的情|色当中。
手边的东西全部被扫在地上。
噼里啪啦的响。
震的人心头发颤。
沈周懿一时受不住。
她抬手去推搡他胸膛。
被他攥紧,反剪至头顶。
她唇胀痛,眼里逼出几分生理泪水,她感觉他想要将她彻底的吞食入腹似的,他太凶了——
“裴谨行……”沈周懿艰难的得到一丝空隙,从唇齿挤出这么三个字来。
终于。
窗外雨声嘈杂,盖过了狭窄洗手间里的动静。
他停下来了。
埋在她颈窝,喘着气。
不知道究竟是谁赢了这场殊死搏斗。
他慵倦的嗓音慢慢笑着,清冷又颓唐,哑的酸涩泛着苦:“沈周懿……”
“你真的,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