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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样的封面已经开始发皱了，一看就知道被人经常翻阅，书边微微泛黄，封起摊开书页，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批注。
“为师都已经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把心思放在正道上，”封起低声道，“这些年你趁为师闭关之时在宗门内做的事情，为师可以权当不知，但这种有悖人伦天德的事情，为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见你沦入邪道？”
越南风想了想，大概说的就是这一世的她背地里研究以活人献祭的铸剑之法。
封起语重心长地继续说：“你也应该清楚，这种铸剑之法是百年我鹿隐派的一位铸剑长老拿自己的一双子女涉险，才弄出来的旁门左道，最后闹得鹿隐派人心不齐分裂三宗，到如今依旧实力不振。现在你又偷偷钻研这害人的东西，是想气死为师不成？”
“……弟子知错。”越南风也觉得这种事情太不人道，不过当师父的知道徒弟在偷偷摸摸研究这种东西也不清理门户，简直就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爱如山，何等感人的师徒情谊……所以说这一世的她好端端的干嘛要去当禽兽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听为师的话，将心思放在修行上，精进修为，别去钻研这些旁门左道，”见她低头认错，封起这才如释重负般把手稳稳当当地按在越南风的肩上，“这剑宗宗主的位子迟早是要传给你的。”
越南风感觉自己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黑幕：“……多谢师父栽培。”
封起微微一笑，不轻不重地在越南风的肩上拍了两下，而后动作倏地一停，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似的，蹙着眉头说道：“怎么现在瘦成这样了？”
“咦？没有啊，”越南风感觉封起就像每个周末回家都觉得自己瘦了一大圈的老妈，“我一直都这样。”
“都已经能摸到骨头了。”封起忍不住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捏了捏越南风肩膀。
越南风被他捏得一痒，等了半晌，对方没有再开口说话，放在她肩上的手也没有收回去。
然后越南风就发现封起的手掌顺着她的肩膀往手臂一滑。
越南风：“……”
“……”封起似乎没觉得哪里不对，又往她腰上捏了捏，自顾自地说，“腰也很细……”
越南风：“……”
“师父，”越南风忍不住提醒他，“能不能别摸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
封起“啊”了一声，抬起下巴，目光迷离地望向越南风，等了片刻后才仿佛醒悟过来，脸颊涨红，支支吾吾了几声，便捂着脸转身就走，步履飞快。
越南风：等一等，被性骚扰的是我吧？？为什么感觉是我占了便宜？？喵喵喵？？
越南风浑身不自在地搓了搓肩膀，长长地“噫”了一声，一转头就看见陆离正面无表情地站在身后，一只手拿着匕首，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泛着寒光的刀身拍打另一只手的掌心。
越南风：“……”
“人面兽心不知廉耻朝三暮四三心二意水性杨花，人渣！”陆离用看辣鸡一样的目光看着她，嘴角往下一撇，像只快气得炸成烟花的包子。
“怎么就不说人话呢。”越南风咬牙切齿，伸手去掐他气鼓鼓的脸。
陆离不耐烦地“啪”的一声拍开越南风的手，后者的手背立刻泛红，陆离白嫩的脸上用加大加黑的字体明明白白地写着“我很气”，说：“我全都看到了！人渣！他还是你师父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懂不懂啊？我以前就觉得你们这对师徒不对劲，这是*！”
越南风立马露出了“哎呀师徒*诶好吃鸡”的表情。
陆离：“……”
陆离简直想一刀捅死她算了。
“算了算了，不逗你玩了，”越南风摆了摆手，“我跟他真的没什么，只是师徒而已。”
“他！他刚刚还摸你腰！”陆离磨了磨牙齿，“哪个师父会这么对徒弟的？！”
越南风想了想，“唔”了一声，说：“大概是他对我意乱情迷了吧。”
陆离沉默了一下，面无表情：“你真不要脸。”
“先别说这个了，”越南风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你有没有觉得我师父刚才有些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