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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热,也越发琢磨他这辈子能不能就这么只暖着自己一个。
更因为被他这样呵护过,你往后就不敢忍受自己一个人,更不能忍受他以同样的方式去呵护旁的姑娘,你想独占!
说到底,你就是不甘心,你想值得更多。
可是,人都是这样,这不是什么坏毛病。你不是抢了从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是争取了原本就配得上的东西。
蒙黛朵这般思索,联想自己真是感慨万千,但嘴上也没吭声。
苏施这厢说了半晌也不见她答话,于是抬起身子悄悄去试探她,这才发觉蒙黛朵似乎是睡着了。只见她那眼睫毛又密又长,在脸上投下小扇子一样玲珑精致的阴影,安安生生一动不动,反而比顾盼神飞的凌厉之时更多出一分恬静。
苏施觉着惊艳,又慌着熄了蜡烛。外头大风是横冲直撞,里头却是温暖如春,只是蒙黛朵白雪般的膀子精光露在被子外头,那一只藕臂搁在大红被面上衬得很是好看。苏施见状只是轻轻帮她放回被窝,又把被子拉到脖子,自己这才平躺下来合眼等睡,自然错过了蒙黛朵翘起来的嘴角并着脸上那抹小孩子偷吃糖的满足。
过了欣慰,蒙黛朵不禁叹息:这么好的闺女,这么好的女婿。都是一个“情”字闹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罢了,生死由命,成败在天。随她吧,随她吧。
这对母女总算是安歇了,有辆马车中俩人却还不曾合眼。那个姑娘问;“素日只道蒙大教主本事通天,却不知她有个女儿,如今瞧来竟十分珍爱。只是不知,教主如何笃定那苏施便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血脉?”
有人答道:“仿佛是因着左腹上的一块胎记”。
“约莫是个什么形状?”
有人思索道:“神似他们乌孙的三足。”
当下便十分安静,马车烛火灭了,一个窈窕的人儿从车上跳下来,瞧见四下无人便掀开自己的左襟,对着月亮一瞧——那上头赫然也是一只金乌的模样!蒙大教主口中说的东西与自己是不是也有几分关系?苏施身上的那个又与自己相差几何?
到底是谁?难道自己才是蒙黛朵的女儿?那一双美目已经泛起泪光。
第二天一大早,苏施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了人。
她晓得自己睡得浅,一点声音都能将自己惊动起来,再加上这些日子事情繁杂,自己又是个心下反复思量计较的,所以自从成了孤儿便一夜里头难得睡个好觉。可谁知此番竟十分酣畅,似乎是蒙黛朵身上有股莫名的香味能叫自己安神静心,于是干脆也不做梦。
睡饱了如今便神清气爽,十分惬意。她原以为只有与沅柯同床才能睡得这般死,如今才知,蒙黛朵也是一个。
下了马车便有侍女搀扶,苏施遥遥只见教主与师父立在一处,仿佛是在谈论什么事项,她刚刚往那边走,便被他们发觉一齐转过头来瞧。
刚刚站定便有人牵了两匹马过来,蒙黛朵面色略略阴沉:“教中出了事。我必得赶快回去。本来还想送上一程,奈何事出紧急,只好就此别过。你们骑上快马也不扎眼,想必罕少有谁特特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