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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责任吗?”
看着围着桌子争吵不休的众人,坐在门口的一个看上去差不多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微微仰起脸来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他扫了一眼会议室内这些曾经都是名震一方的陌生人,轻笑道:“你们还是小孩子吗,吵来吵去就像是在耍猴一样。”
话音刚落,屋内顿时变得沉寂了下来,确切说是在一阵掏枪的声音之后变得沉寂了下来。
此时此刻,这些领导者们身旁的警卫纷纷拿出了自己的配枪齐刷刷的指着倚着门悠闲的坐在地上的青年。
其实说他的样子是悠闲的都不足以说明他对现状的态度:斜着身子倚在打开的铁门上,一只腿半屈着,一只腿高高翘起搭在对面的门框上,两只手毫无力气般的垂在身子两侧,而且令人感觉不舒服的是竟然是手心朝上。
他虽然看上去年轻,但他的头发却是如同冰雪一般的纯白色,就连皮肤也是显现出一种病态的白皙,而且令人感觉不协调的,他的身材异常的瘦弱,看上去至少一米八的身高却恐怕只有不到八十公斤的重量吧。
“穿着便装、没有工作铭牌,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是驱魔师?但是就算是驱魔师他又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这里的会议保密等级明明不允许任何人介入的才对。”青年缓缓开口,抬手在众人紧张的神情中拨弄了两下发梢后又缓缓垂下,“你们的想法还真是幼稚。严格的说我不是驱魔师。”
“杀了他。”
一阵枪响传出,但并不会引来多少人的注意。这里毕竟是海上,风浪的声音要比这些枪声更加嘈杂。
“真是个疯子。如果他说自己是驱魔师的话我还真不敢要属下开枪。继续开会吧。”刚刚下令开枪的体型微胖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着自己面前的会议资料,但却奇怪于此时此刻并没有一个人开口。其他人似乎是在看着自己,而且那种眼神就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喂……不会吧?”
“说不定就是那个可能呢?”青年人的声音出人意料的从中年人的身后传来,在惊愕中回过身来看到的确实一双如同红水晶般透彻的红眸。看着被自己吓得瑟瑟发抖的中年人,他捂着额头似乎是很畅快的笑了起来,“被吓到了,被吓到了!”
一些人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移向门口,却发现此时此刻的门竟是紧紧关死的,但门上却印刻着十几道弹痕。
“那么就来自我介绍一下。”青年人笑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的坐到了会议桌上,或许是觉得太累,索性就就随手拿来一打其他人的会议资料垫在脑后,竟是就这么躺了下来,“我,名为路西法。”
甲板上,光又一次出现在了隼人身边,而且这一次看上去似乎是颇为不情愿的现身的。
“有什么话就赶紧说,都快老死的人了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隼人不耐烦的抽着烟,但是却极为细心的用控魂银锁的能力将烟雾全都束缚在了光所触碰不到的地方,虽然自己憎恨这个利用和抛弃了同伴以谋求生路的人,但毫无疑问的他毕竟是自己的老师,哪怕只是曾经。
“这艘船……不,整个舰队都不太对。”光说罢手臂上猛一发力,竟是直接盘着腿攀在了木杖上,就这么靠着一根木杖稳稳的立在了狂烈的海风中,“我怀疑是有人施加了幻术。”
“开什么玩笑,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真要是老糊涂了的话,我可以申请让你在老年痴呆以前让你死得体面点吗?”
“头发都白了的小鬼性子倒是跟以前一样的恶劣。”光丝毫不介意两人身份的差距,说起话来反倒是有种亲切感。
“我们两个暂且不说,如果有谁的幻术还能骗得过这家伙的话……”隼人轻笑两声抖了抖手中的控魂银锁,看样子是打算把魂之哀伤叫出来。然而下一刻,他正要说的话却卡在了嗓子里这么也无法说出口了,因为此刻,他赫然发现自己与魂之哀伤的联系变得极为微妙,就像是两人之间被隔上了一层透明的轻纱一般。
“刚刚……我们刚才经过了哪些海域?”隼人一字一顿的说着,突然想起梵蒂冈被彻底摧毁的事情。如果是经过某片封印着什么魔物的海域,因为信仰之力的消散,古老的封印或许也会解开。而且……
想到这里他回头看了看四周,整个舰队的面积堪比中华联邦的最大海岛了,同时把高强度的幻术施加在如此广泛的领域里,怎么看也不是人类能做出来的。
“刚才经过的……所罗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