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汩汩。
“沈军师，别杀我，求你看在我爹的份上别杀我……”
瞧见李天凡向她跪下求饶。沈落雁竟然一下子停住了手，脸色复杂之极，她心中不想杀李天凡，毕竟她曾经为李密出生入死过一段时间。一点过往情谊还是有的。
但是，在王越那里，她不好交差，李天凡这个李密唯一的子嗣，王越不会让他活在世上，即使他根本没有报仇的机会。王越还是要她杀了他。
李天凡不断求饶，爬到沈落雁脚边求饶，见她没有杀自己的意思，似乎怔怔出神，低下头的时候，眼中闪过狠厉之色。
猛地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直往沈落雁腰腹间扎去，下手快准狠，用尽全力。
沈落雁还没打算出手置他于死地，倒是被他先手一步，要置自己于死地。
“呵！”
沈落雁无奈一笑，眼中满是冰冷，对于李天凡的找死行为，她心中存乎的一丝不忍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既然你自己执意选择想死，那么也就不需要再顾及太多。
哐的一声，匕首掉落在地，李天凡一脸怨毒的神色，骤然凝结不动，只是其头顶位置，没入一支玉簪，留下小小一截。
他是被沈落雁一簪贯脑毙命，死的很惨很快。
啪啪啪！
突然，门外传来鼓掌的声音，沈落雁瞬间警惕转身，要看看究竟是谁。但是看到那人，又松了一口气。
“看来你没有再次让我失望。”王越踏步进来，看了看李天凡的尸体，还有一些士兵和丫鬟的，脸上一副淡然之色。
“这是你表明态度和立场必须做的，况且你不杀他，他也会杀你，你没得选择。”
沈落雁忽然笑了。
“没得选择？没得选择！”
王越不管她的失礼，继续道：“我早已说过李密不是你辅佐的明主，因为他死了。能够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王者。以你的才智，选择谁在心中早已清楚不过，你想要得到一些东西，注定也会失去一些东西，因为得与失之间，从来都是平衡的。”
沈落雁没有讲话，王越也没再多讲，屋内一时间陷入沉默。
良久。
“瓦岗败了么？”沈落雁开口了。
“败了，除了一小部分愿意投降的，其余全部被杀。”王越很轻松地回答她。
“怪不得，你会这样从容的进来。”
“我一直都很从容，因为在这里，在这个世界，还没有足以让我惊慌失措的事情。”
王越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很平常的语气，就好像这是一件很肯定的事情，无需置疑的事情。
沈落雁看了看他，没有出口反驳，或许认为王越说的都是对的，在她的认知中，的确没有一件事情值得王越惊慌失措，似乎世上没有事情能阻拦得住他。
“走吧，随我一起，慢慢征服这片万里河山。”
王越转身离去，走的那样潇洒利落，沈落雁没再多想，紧紧跟了上去。
此时外面，双龙帮的人正在打扫战场，如今瓦岗已灭，自然是列入双龙帮的势力范围。
天下少了一路群雄，却壮大了一头潜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