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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里对于这个运动着了迷,东方慕想了想,走到他旁边跳了起来。
不同于杰伏里的杂乱无章,他的举动则是有意地运动。
双重奏响起,杰伏里眼中的笑容更为欢快了。
看着这样的杰伏里,谁能相信这是一个精神出了问题的病人呢?
“我们明天再来试试好不好?”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杰伏里大概累了,有些不舍地问。
杰伏里有个奇怪的习惯,他无论多么喜欢玩,但是绝对不会在天黑之后出门,哪怕夜间路灯的光芒能让四周看着就像是白天,可是他依旧不会踏出房门半步。
眼下因为贪玩天色有些暗了,灯光亮起的那一瞬间杰伏里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东方慕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安。
他曾经听说过有些人天生恐惧黑暗的环境,而灯光其实是代替不了太阳光在他们心中的地位的。
东方慕点了点头:“该去睡觉了。”
话音一落,杰伏里就消失得没有了踪影。
晚上七点,阳光完全消失在地平线上。
东方慕一个人在小路上游走。
他知道四周都是监/视/器,所以虽然四周无人,可是此时的他觉得全身都不舒服。
他就在这样满是监视的环境下生活了九年。
九年啊。
他知道他的爷爷打的是什么主意,一个六岁的孩子,在一群精神病患者中长大,不用刻意引导,不用刻意陷害,那个孩子会受到周围的人的影响,认为他们的观念是正确的,学习他们的行为习惯,模仿他们的处事法则。
到了最后,即使那个孩子没有任何的疾病,可是因为他的行为与精神病患者们一样,所有人都不会怀疑这个孩子的病例。
如果他不是拥有前世的记忆,而真的是一个六岁的孩子的话,眼下的他,大概真的“疯了”。
他一直知道爷爷不赞成父亲与爸爸的婚姻,虽然如今的时代同性婚姻已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后代也可以用器皿来帮忙培育,可是对于爷爷来说,他始终认为爸爸的血统不足以配上家族。
他知道爷爷打的是让他疯掉之后想办法破坏两个父亲婚姻的想法。
可是他被束缚在这里,联系不到父亲,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当年才六岁的他,也并没有十分重要的好友,哪怕有,儿时的友谊经过九年的空白,又会有谁在受到他的求助的时候施以援手呢?
东方慕烦躁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别墅。
这里是唯一不被监视的地方,当年他用尽一切办法才争取来的待遇。
也庆幸他当初想尽办法争取了,所以才能够得到短暂的喘息时间。
他漫无目的地点开了自己的文。
文下已经有读者开始砸月票砸奖励了,文还没有开vip,他却已经有了收入,终身作者还有一个特权就是他文下的收益是每七天一结——其他的则是半月一结——而且随时可以申请把钱提到自己的账户上来,不限制每月次数。
东方慕看着自己得到的打赏,抿了抿唇。
一个疯狂的念头忽然萌生在他的脑海。
他将目光停在后台许久许久,嘴唇因为干渴而变得开裂,他没心思去喝水,而是用舌头舔了好几次。
最终,他终于提自己下了决心,咬咬牙把还在连载的,不到六万字的小说设置开启vip。
哪怕现在开vip的权利在作者自己的手上,可是像他这样的新人,没有任何的基础底子,写的小说文体又处于小众范围,这个时候开v,其实很吹亏。
但是人一道脑袋发热了那么就很容易做些冲动的事情,东方慕现如今就是这样的情况。
他只知道他脑袋里面构思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而实施这个想法的前提是钱,大量的钱。
他需要钱,从现在开始,他要不断赚钱。
如果他能赚到他预想的数目,也许他可以放手一搏试试能不能逃出去。
他可以选择留在这里等待父亲和爸爸回来,但是依靠别人永远是被动的,恶意一点的猜测要是两位父亲出了什么事或者说他们要过个三四十年才回来呢?
九年时间对他来说都如此煎熬,更别提几十年的时光了。
如今的情况,他只有想办法自救,哪怕这个办法不一定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