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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吓着了,我不好,不该走那么久的。不过,碧儿,你要相信,现在在蒙古,是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得了你的。”他温柔地替她拭去脸腮的泪,把她拉进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细腻之极。
这些日子忍着的、压着的,所有所有的情绪,突地就象喷薄而出,碧儿的泪一串接着一串的滑下。
为什么,君问天,你个大坏蛋,为什么要推开我,为什么陪在我身边的人不是你,为什么要让我不得不去依靠别的男人,为什么现在抱着我的人不是你?为什么要让我陷入两难的地步?
你知道吗,我很想你,可是我们好象真的没有任何希望在一起了,我不。。。。。。原谅你,我恨你。。。。。。。可我还是想你。。。。。。
碧儿拼命地哭,象用尽了全部的心力专心地哭,哭得气急,哭到晕眩。
宫中的人惊愕地看到大汗抱起了舒小姐,脚下慌乱地往中宫走去。
四十三,从此萧郎是路人(四)
四十三,从此萧郎是路人(四)
“大汗,舒小姐只是哭得太剧烈,一时蹩住了气,没有大碍,让她睡会,马上就会自然醒来的。”乃马真皇后拉上被子,挥手让宫女全退下,看着一脸不舍坐在床沿上看着碧儿的窝阔台,叹了口气,她好象从没在大汗的眼中看到过这种神情。大汗真的喜欢上这位堡主夫人了?
窝阔台轻轻地拭去碧儿眼角的余泪,久久才启口道:“朕不会原谅四王弟的,他明知是朕的女人,还恶语恫吓,真是气死朕了。”
“大汗,”乃马真皇后扯住窝阔台的袖子,指指外面,示意不要打扰到碧儿,“臣妾不懂朝中之事,不过,你也要问个仔细,不要轻易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
“朕不是个不辨是非之人。”窝阔台蹙蹙眉头,又回首看了看里间,“朕要去和俄罗斯使臣共进午宴,碧儿看来是去不了,皇后,替朕好好照应碧儿。”
大汗这是在拜托她吗?乃马真皇后讶异地眨眨眼,大汗为一个小女子,如此礼貌地和她讲话,不是命令而是请求般的语气,到底谁和谁是一家子呀,乃马真有些想笑。
“大汗,臣妾会好生照顾舒小姐的。夫妻这么多年,臣妾怎会不懂大汗的心呢!”她含蓄地打趣道。
窝阔台难得脸有些发红,背着手,不太自然地转过身去。
“大汗如此喜欢舒小姐,为什么不带到宫里与臣妾作伴?大汗不好开口,臣妾向内务部来提。”
“不,不要逼她。”窝阔台慌忙挥手,“她现在怀着身孕,至少要等她生下孩子,也要等她心甘情愿进宫。这丫头性子烈,有些小小的狡黠,朕不要太过限制她,让她呆在宫外,她开心就好。”
“大汗。。。。。。”乃马真皇后心中一阵酸涩,大汗原来也是会疼人的呀!“臣妾懂了,臣妾会好好待舒小姐的。”她是女人,明白只有真心爱一个人,才会情愿为那个人委屈自己。记得舒小姐新婚时,大汗从飞天堡回来那一晚,对她说了一夜堡主夫人,眉开眼笑的样子让她很意外,大汗不是重色的男子,府中也有几位侧妃,但他待她们都是冷冷的,也很少逛青楼。过了一阵,大汗说要请堡主夫妇吃饭,还特地要她到府门外去迎接。瘦小修长的女子,长相平平,就一双眼出众点,并不让她惊艳,可那双眼一转,一开口,她就知道这小女子不同了,大汗眼中立刻就容不下别人,君堡主对夫人也是疼爱备至。从那之后,大汗心中就象有了什么心思,常一个人独自出神,有时会抿嘴轻笑,有时还会叹息。有天,突地以她的名义去邀请堡主夫人过府,两个人呆在小别院中,很久很久,出来时,她知道二人之间并夫暧昧之情,但大汗眼中又多了什么。多了什么呢,她现在全知道了,是爱!
堡主夫人被休,正中大汗的心。这是天怜大汗之情吧!
碧儿是午膳时分醒过来的,一睁眼,看到乃马真皇后坐在床前的锦榻上,她慌忙坐起。
“醒啦!”皇后温和地一笑,宫女为碧儿后面垫了下靠枕,又递上一碗百合粥。
“我下来吃。”碧儿拘谨地摇摇手,很不好意思。“不要,就在床上用,刚睡醒,起来头会晕晕的,吃完后再起床不迟。”乃马真皇后回过头对宫女说道,“去宴会厅禀报大汗,小姐醒了,让他安心。”
“谢谢皇后!”碧儿无奈接过宫女手边的粥,非常粘稠,一点百合的苦味都没有,不知加了什么,又香又甜。
“本来熬了肉汤,可你身子象有些虚,也不敢给你大补,先吃点粥润润胃,舒适些再吃别的。”乃马真皇后说道。
碧儿低下眼帘,长睫轻轻地颤动着,“皇后,你。。。。。。放心,我对大汗没有非分之想,我。。。。。。。不会是皇后与大汗之间的阻挡。”她猛吞口水,非常愧疚滴说。
乃马真皇后噗地一笑,“你怎么会是本宫与大汗之间的阻挡?有你,本宫欢喜还来不及呢!告诉你,本宫第一次看到大汗为你脸红哦!”
“呃?你不妒忌?”碧儿好奇怪地问,象她看到君问天对别的女人好,肺都气爆了,窝阔台对自己那外露的表示,皇后居然象没事人似的。
“干吗妒忌?大汗本来就该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的,他算是节制的君主,宫里并没有几位姐妹的。大汗非常尊重本宫,本宫为他生下太子贵由,现在已成他左膀右臂。好象应该是别人妒忌本宫才是,女人嫁给大汗,能有本宫这样,很知足了。”
碧儿愣了愣,眼睫眨个不停,“可是。。。。。。。可是你和别的女人共有一个丈夫,你不难受吗?”
乃马真皇后捂嘴笑了,象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对于一个女人,出嫁之后,生下儿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没什么好计较,没有一个男人一生专情一个女人的,不可能的事,干吗要去多想呢?”
也是!专情的男人犹如恐龙一般,在远古世纪,就已消失,是她不识时务,还在做什么大头梦。碧儿挫败地梳理着头发,叹了口气。
“皇后,打扰你了,我该回王府了。”碧儿探身下床,定了定神,穿上外衣。
“等大汗回来再走,你一会也要用下午膳,不然又会晕倒,大汗会担心的。”乃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