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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一举拿下她。
他要亲自撕下她伪装的面具,把她的丑陋赤裸裸的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要让她尝尝自己酿的苦酒。
安紫凝坐在外面的车里等候着,按照她的猜想,安慕然今天晚上出来的机会不大,不过这次她猜错了,仅仅过去半个多小时,安慕然就气呼呼的出现了。
“姐姐,他答应你的要求了吗?”看安慕然的表情安紫凝知道事情肯定黄了。
“这样恶心的男人你认为他会答应吗?”安慕然反问,“我宁愿败掉安氏也绝不向他妥协!”
“他说了什么?”安紫凝有些失望。
“他让我陪他一晚!”安慕然想到刚刚叶子言那副德行还在气愤,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竟然敢提这样的无理要求,“他白长了一付皮囊!”
“哎!”安紫凝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他只是要求道歉,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只是安氏……还有姐夫的心血……”
“我不信这天下都是他的地盘,难道就没有别的人可以治他?”
“在海滨,他就是天。”安紫凝回答。“我们回去再想办法,一定不能让安氏有意外!”
回到家中时候陆泽轩还没有回来,安紫凝一直在唉声叹气,一直在说陆泽轩承受多少压力,安慕然被她说得心烦意乱。
她一直就不是一个为钱为名而存活的人,钱财对于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的诱惑力,她跻身世界一流钢琴家之列后参加的演出几乎都是慈善演出,少有的商业演出得到的报酬她大部分都捐了出去。按照她的想法,人活着只为尊严,只为一口气,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对叶子言那样的人低头她是绝对办不到的。
不过安紫凝却一直在给她洗脑,她一直在强调男人是为了事业而活的,如果没有安氏,陆泽轩会一蹶不振,她还举例告诉她有的人失去心爱的事业后天天流连夜店,借酒浇愁,有的还吸毒,反正失去事业的男人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
安慕然被她说得紧张起来,的确要是陆泽轩失去安氏后真的变成那副模样,她该怎么办?
晚上十一点,陆泽轩总算回来了,安慕然亲自给端了补品,在看着他吃补品的时候,她的脑子里不由的出现了安紫凝说的那种情况,陆泽轩一头乱发,邋遢萎靡的形象,然后不自然的打了个冷战。
陆泽轩喝完补品,发现她痴痴的盯着他看,“怎么了?”他宠溺的用手抚摸她的头。
“轩,你一直都是这么辛苦的打理公司吗?”
“这种情况不是经常有,只是最近有点忙。”他回答。
“管理公司辛苦吗?”
“说不辛苦是假的,不过我很享受那种过程。”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不要安氏,不管公司一起去周游世界?”她试探着问。
“你想去旅游了?”
“不是,我就是想和你一辈子过那样的生活!”她露出向往的神色,眼前出现她和陆泽轩相依相偎,在五湖四海、雪山草地、大漠戈壁欣赏美景的情形,那样的生活该有多美。
“我也想和你过那样的生活,不过男人应该趁自己年轻打拼事业,周游世界可以等我们有了孩子,上了年纪再去。”
安紫凝说得对,在他心中果然还是以事业为重,她爱他,自然不忍心剥夺他对事业的狂热,只是如果要她用那种方式去换取他的事业,她肯定自己办不到,而他肯定也不会同意,这一夜安慕然在床上辗转一直难以入眠。
次日早上起床时候她看见自己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叹气,为了不让陆泽轩看见她的黑眼圈,她特意化了下妆,看见她化妆陆泽轩还以为她要和安紫凝外出,叮嘱她们注意安全,陆泽轩匆忙用过早饭后又去了公司,看着他伪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想到他此时此刻的焦虑安慕然的心里也不好受,她要如何才能帮助陆泽轩走出困境呢?
一上午她都恹恹的呆在家想这个问题,中午时候安紫凝上楼来找她了,她的脸上带了喜色“姐姐,分管基建的省委副书记现在来海滨考察了!”
“哦?”安慕然淡淡的回答,分管基建的省委副书记来考察关她什么事情。
“我托人打听过了,这个副书记很喜欢珠宝和古玩,我们找他求情吧!”
“什么意思?”安慕然反问。
“我们家不是有张大千的画还有唐朝时候的花瓶吗,不如我们把这些东西作为礼物送给他,或许他会网开一面。”
“你是说行贿?”安慕然明白过来了,“这行贿可是犯法的事情!”她还没有白痴到不知道这个。
“在中国这一套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安紫凝点拨她,“现在没有不收受贿赂的官,只要他肯收下,就不存在行贿受贿的问题!”
“真的可以吗?”安慕然对她的提议有些怀疑,她在国外呆的时间比较长,这在国外要是被查出来可不得了。
“姐姐你是不是舍不得那些东西,别忘记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只要能挽救安氏,能让姐夫开心,付出这点东西比什么都值得!”
“我不是舍不得这些东西,我只是担心……”安慕然还在犹豫。
“别担心了,你只要舍得那些东西,一切我来安排!”安紫凝竭力的劝说她,“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听说就在这几天就要见分晓,到时候送晚了于事无补,所以我们一定要快,而且我听说那个书记马上也要回省里了,不如我们就马上行动抓紧时机,要是能解决安氏难题,姐夫该有多开心!”
在她的劝说下安慕然动心了,“你确定能办成?”
“我确定!”
“那好吧!东西在书房的保险柜里,我取给你!”说完她去了书房。
安紫凝喜滋滋的拿着安慕然给她的张大千的画和唐代花瓶出了门。
下午时分她喜笑颜开的回来了,看她笑得灿烂安慕然猜测事情一定办得很顺利,只是她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吧?”
“顺利!”安紫凝回答。
“你是怎么见到副书记的?没有被人发现吧?”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安慕然对这个很好奇。
“我打听到他下榻的宾馆就去那边等候,我去的时候凑巧他没有外出在宾馆休息,除了他的秘书没有别人。”
“秘书不会说出去吧?”
“除非他不想混了!”
“他怎么说的,就这么很直接的就收下画和花瓶然后答应帮忙了?”安慕然想想还不可思议。
“他没有明说会帮忙,但是他收了礼就等于间接答应要帮忙,这是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安紫凝很咄定的回答。
听安紫凝说得那么肯定而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安慕然也跟着放下心来。她们两人商量送礼的事情先不告诉陆泽轩,等事情解决了再告诉他给他一个惊喜。
日子在安慕然和安紫凝的期待中渡过了两天,这两天以来她们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结果,期待那个副省委书记收了礼能够帮她们解决安氏的难题。
不过两天过去了她们并没有听到她们想要的好消息,相反陆泽轩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安慕然坐不住了,她让安紫凝再去打探下消息。
安紫凝听话的驾车出去了,这一去就是几个小时没有音讯,安慕然坐卧不安的等待着,终于等来了安紫凝的电话,她紧张的接通,“紫凝,对方怎么说?”
“姐,大事不好了!”安紫凝的声音带着哭腔。
“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安紫凝的口气,安慕然猜测对方一定是收了礼不肯帮忙。
“那个副书记今天一大早已经回省城了,我们托他办的事情他没有理睬。”
“我知道了!”安慕然叹气,她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看安紫凝的意思应该是心疼那副画和那个花瓶,毕竟这可是价值好几千万的东西。“不就是一副画和一个花瓶吗?我们就当打碎了,被贼偷了!”
安慕然不是不心疼那副画和花瓶,毕竟这是父亲收藏的东西,价值不菲,可是既然想过要铤而走险就应该考虑后果,她当初之所以追根问底就是怕发生这种情况。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懊悔也没有什么用。
“姐,现在不是画和花瓶的问题……”
“那是什么?”
“是……是姐夫……”安紫凝吞吞吐吐了半天,终于说完全了,“是姐夫被他们带走了!”
“你说什么?”安慕然一下子懵了,“他们为什么带走轩?就算工程不给轩做,也不至于把轩带走啊?”
“他们说姐夫行贿!”安紫凝终于说了实话,“那个副书记没有要那个画和花瓶而是直接交了上去,以此作为姐夫行贿的证据,现在铁证如山,姐夫就被带走了!”
“你不是说没有事情的吗?”安慕然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握住电话一时间没有了主意。
“大家都这么做,所以我也以为可以……谁知道轮到我们就不行!”安紫凝后悔不已。“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我也不知道!你先回来,回来我们再想办法!”
放下电话安慕然一直在客厅不停的踱步,脑子里乱哄哄的,什么主意都没有,半小时后安紫凝回来了,她的脸惨白惨白的。
“姐,都怪我,是我不好!”
“现在不是说怪谁埋怨谁的时候,你赶紧找律师,我们要商量下看看到底该怎么办。”
“知道姐夫出事后我在第一时间给王律师打了电话,他已经赶过去了,有消息他会回来报告的。”
说着话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专门为安氏服务的王律师停下车急匆匆的进入了别墅,“情况怎么样?”安慕然和安紫凝一起迎了上去。
“事情很严重,受贿金额达到数千万,按照我国法律要受到很重的处罚。”王律师一脸的凝重。
“最重的处罚会是什么样?”安慕然追问。
“可能会是无期徒刑!”王律师话音落下,安慕然和安紫凝的脸在瞬间没有了血色。
“礼是我去送的,和姐夫没有关系,要抓抓我,干吗抓姐夫!”安紫凝跳起来,“我这就去告诉他们,礼是我送的,和姐夫没有关系!”
“小姐,公司是陆总当家,出事当然找陆总!”王律师苦笑拦住她。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安慕然心急如焚。
“我已经详细打听过了,这件事情其实是暗中有人在搞鬼。”王律师皱眉,“不知道陆总什么时候得罪了叶子言,这次的事情是叶子言做的,据说是他举报了安氏行贿,然后副书记没有办法只好顺水推舟把东西交出来。”
听说是叶子言搞的鬼,安慕然知道他所为何事,看来他这样做的目的肯定是因为要对付自己,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卑鄙无耻,安慕然不由的咬紧了银牙。
“叶子言?他怎么知道我们会去行贿?”安紫凝显然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叶子言做的。
“副书记的随从里有叶家的人,看见我们的人去送礼,于是就报告了他。”王律师回答。
“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安紫凝咬牙切齿。
“目前为止这件事件还没有闹大,陆总也只是被带去询问,还没有正式立案,我们如果能找叶子言疏通关系,还能有一线转机。”
找叶子言疏通关系?安慕然和安紫凝下意识的对看了一眼,叶子言既然这么做肯定是因为上次要安慕然陪她被她拒绝了然后蓄意报复,找他疏通关系意味着要答应他的要求,而那个要求,安慕然很清楚是什么。
“除了找叶子言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安慕然实在不愿意去求叶子言,那意味着她会失去最宝贵的东西,她的初夜一直是为陆泽轩保留的,要她去陪别的男人,不如让她去死!
“没有别的办法了!”王律师叹气,“找他是最快捷最有效的,而且必须要马上行动,要是让他把事情捅上去,以后做什么都没有办法弥补!”
送走王律师安慕然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间,她到底要怎么办?她很清楚这件事情是因她而起,陆泽轩只是叶子言为了对付她走的棋,可是这却是一部狠毒异常的棋,她要是不顺着叶子言,陆泽轩就会在牢里了却余生,如果顺着他,她就会失去最宝贵的东西,两者孰轻孰重她一直在犹豫。
门被推开了,安紫凝出现在门口,“姐我决定了,我去找叶子言,他不是要陪他吗,我来陪他,只求他能放过姐夫!”
“他的目标是我!”安慕然叹气。“都是我惹的麻烦!”
“我先去找他,告诉他我愿意代替姐姐!”
“傻瓜!”安慕然叹气,“这可是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东西啊!”
“这件事情是我做的,我理应首当其冲,为了救姐夫,我不怕失去!”
“你先出去,让我想想!”目送安紫凝离开,安慕然疲惫的坐在了床上,就连安紫凝都愿意舍弃一切的救陆泽轩,她还有什么犹豫的,最主要的是叶子言的目的就是要羞辱她,他现在就在等着她上门求他,她不想求他,可是为了她爱的人她别无选择!
海滨酒店的门口,安慕然已经在车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但是却还是鼓不起勇气下车。用自己的贞洁换取陆泽轩的平安是她权衡到现在的结果,只要她下车,只要她踏进这家酒店里,走进叶子言订的包厢就意味着她向他低头,她无法想象把身子交给一个不爱的男人的情形,可是她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看看时间已经不多,她终于拉开了车门,叶子言订的包厢在八楼,安慕然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的挨到了包厢门口,为了轩,豁出去了!她咬牙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