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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流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小女子来迟,让田大人久等了。”
“无妨,是在下来早了。”老人的声音却是有几分虚弱,很像是中气不足的样子。
“即如此小女子便不拖沓了,上菜吧。”说着向门边的丫鬟招呼道。
丫鬟向女子行礼之后打开门,一列侍女手捧食盒进来,悄无声息地摆好餐盘之后退下。门边的丫鬟来打开碗盘上盖着的碗盖,那么大的阵仗却只有一碗粥三碟小菜,看起来的确是清爽。
老者却是有些惊讶的样子:“只是饭食?”
“大人并非身负沉疴,自是不必服药。请。”女子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兴许是她的自信感染了老者,老者犹豫着端起面前的粥碗,送了一口粥进嘴,原本已经预料着马上就会反胃把粥吐出来,却不料那粥碧玉莹莹的色泽,入口却是极为清淡,几乎和水一般,并不让人反感,粥熬得粘稠,米与水几乎融合成了浆,老者不用咀嚼,便咽了下去。只觉得浑身温暖,原本时不时便要绞痛的腹部却是仿佛被热水烫过一般熨贴,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要张开一般的舒服。不由自主地饮下第二口,一股子清新之气充斥口腔,老者不知不觉便胃口大开,不知不觉吃完了桌上的饭菜。
翠碧色的粥入口清爽回味,三叠小菜分别是一碟野鸭肉,一碟腌萝卜丁,还有一碟苋菜。野鸭肉口味醇厚,腌萝卜爽脆带着别样的鲜美,苋菜带着一种特别的刺激性味道,却不会太过夸张,很好地刺激了胃口。等到老者放下碗的时候才意识到他已经把面前的事物一扫而空,腹中是久违的饱足感更是让他感动异常,当即向女子行礼:“多谢姑娘!姑娘真乃神女!”
“田大人无须多礼,只是治病不如防病,千万要记着调养才好。”女子淡淡地笑道。
“愿闻其详。”老者微笑道。
“大人记着日后日后饮酒要节制,莫要酗酒,桃仁、芭蕉,荷叶这一类寒凉的食物更是要忌口。这菜谱已经交给贵管家,只是方子上的广香木汤莫断了才是。”虽然老者看起来比女子大得多,却是一脸受教,丝毫不敢放肆。女子叮嘱完,二人再寒暄几句,老者才离去。
门口一直守着各家家奴,见就是这一会的功夫老者的气色就好多了,看起来连头发都变黑不少。更有眼尖的瞧见房中干净的碗盘,不禁更是惊讶。
“田大人脸色不错啊,看起来是真的好了,紫烟姑娘果然不凡。”如此的切切私语在整个烟雨楼飘荡,女子却充耳不闻,只是门口守门的小丫头再次去请了一位中年壮汉蓝岛包房。却不想,在一楼大堂的一个角落,一个蓝衣青年从头到尾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一怔,隐约觉得那女子身形有点眼熟,不由得向旁边侍女打听道:“那位紫烟小姐是什么人?”
“这位兄弟是初来咸阳烟雨楼吗?怎么连紫烟姑娘都不知道?”旁边那桌的公子哥却是个热心八卦的。
“正是,小弟初来乍到,还请仁兄指点,这紫烟姑娘是什么人?”蓝衣青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