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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傍晚,西陵市在望。高耸的楼宇,盘旋交错的立交桥,废弃追尾的车辆,寂静的城市。五彩绚丽的植物在耀武扬威,宣告着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宰。汽车的马达声刺破如同地狱般的死寂,商场里,写字楼,小超市,倾倒的车厢中……一个个丧尸冒了出来,喉咙如破了的风箱一般发出嗬嗬的喘息声,热情而激动地迎接它们的新同伴或者大餐。
车队并没有进入西陵城,而是环城绕行,避开了大股的丧尸群,往市郊的一片废弃厂区驶去。西陵产铝,从采矿到氧化电解最后成为铝锭以及各种铝制品全在市郊的铝厂完成,最后由火车输向外地。他们进入的是几大电解铝厂所在的地方,里面厂房林立,绿地面积广阔,到了这时便被密密葱葱的变异植物占据了,其间还可以看见游散的丧尸。
异能者花了点功夫清除拦截在主干道上的变异植物,然后将车开到了一栋职工宿舍前,这一夜众人就歇在了此地。看他们熟门熟路的架式,显然是早就确定要来这里。李慕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之前已经来探过路,等跟黄海等去外面找晚上烧的柴时,下意识地用异能向四周探查了下,想看看有没有地方可以找到点食物,却在无意间扫到厂房时被里面一辆挨着一辆的油罐车以及蒙着军绿色帆布装着满满物资的军卡给吓了一跳。难怪宋主任的车队用起车来毫不含糊,原来有这么多汽油。
这是别人团队的事,不管是不是秘密,都不是自己能窥探的,所以李慕然迅速收回了外延的精神,专心拾掇起柴火。其实厂区内不乏煤炭,只不过车队的人都没有去找,他们也就不好到处乱跑。事实上,按黄海三人的意思,在抵达市郊时,他们就该下车离开了。他们对跟李慕然组队已经不抱希望,但是还想从病鬼嘴里多知道点末世的事,以及域皮骨冻的用途,从孩子们处掌握更多可食的变异植物,所以把离开的时间往后推迟了。好在龙夏没有再给他们脸色看,让他们自在了不少。
“病鬼兄弟,你再给说说废土呗。”大概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所以整栋宿舍都被清理了一遍,异能者将门窗的防御加强后,便将一楼的整个楼层都占了下来,诱尸队的也占了一层,无形间划分出了各自的界限。李慕然几个只好在三楼挑了间宿舍住进去,出于安全考虑,他们还是没有分开。这时没了旁人,众人说起话来便没那么多顾忌。
可惜病鬼似乎对这个话题已经失去了兴趣,闻言连眼皮都没撩一下,“域的骨皮冻可以遮掩住人的气味,只需要涂抹指甲盖那么大一点在皮肤上,就能让活尸当你不存在。一次可以维持两个时……四个小时左右。”这东西对普通人来说应该还是很有用的。
答非所问。提起话头的余建军有些郁闷,但明白了对方是不想说,只能知趣地不再追问,不过病鬼所说的内容也足够他兴奋了。看着那一锅熬得只剩下一矿泉水瓶那么多的乳白色冻膏,他有些怀疑但又想要相信,于是语调便因为这种矛盾的情绪而变得磕磕巴巴了,“你、你是说……这个……它……怎么、怎么可能?”要是真有东西能够让人在丧尸群里随意行走而不受到伤害,幸存者们岂不是要疯了?
被质疑,病鬼难得地给了他一个眼神,瞬间让他后悔自己的嘴快。其实不止他一人怀疑,就连李慕然黄海何贵心里都是在打鼓的,毕竟这不是讨论是煤好烧还是木柴产热量更大此类无关紧要的问题,而是这事如果被验证是真的,他们也许会受益无穷,但更有可能麻烦不断,提前踏上死路。与没有思考能力的丧尸以及凶残的变异生物相较起来,被利益所趋的同类其实更可怕。
李慕然想了想,果断地将那瓶皮骨冻分成了两分,一份自己留着,另一份则给了黄海,“等见过宋主任后,我就要带孩子们去中洲省,阳阳的爸爸在那边,所以不能跟你们一起了。黄哥你们自己保重。”话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心中黯然。聚散离合是常事,只是现在不是末世前,此地一别,恐怕就再见无期了。大家交情虽然还不算深,但怎么说也是相识一场,且并肩战斗过,分别总有些神伤。
“这……这是病鬼兄弟打的,你们女的女,小的小,还病……还是自己留着用吧。”黄海将装着皮骨冻的瓶子握在手里了好一会儿,心里十分舍不得,但仍然放到地上,推到了李慕然面前。“从这里到中洲实在是太远了,别怪咱哥仨不跟你们一起去……按哥的意思,你还是带着几个小的留在这里,等以后情况好转了再过去。”末了,他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
李慕然笑了笑,摇头,她终究没将自己的异能是什么告诉三人,毕竟不再组队,说不说都不重要了。黄海等人也没再继续探问,至于那半瓶皮骨冻则在李慕然的坚持下,最终还是让他们收下了。不管这东西是不是像病鬼说的那样有用,还是见者有份才好,没有用自不必胡思乱想,将其神化,有用的话……好处共享,灾自然也要一起挡。
一夜无事,次日开始,陆陆续续有车队抵达,竟全是之前被基地调去清扫外围护卫安全的宋砚手下。除了病鬼和不懂事的孩子们外,李慕然黄海几人都被这架式给震住了,几乎要以为宋砚将东洲基地的主战力全给带了出来。到第五日时,一大早起来,龙夏等人都精神抖擞,神情轻松愉悦,仿似在等什么,李慕然得肖胜私下告知,按事先安排,宋先生这日该到了。
然而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是,正午的时候,确实是有几辆车抵达,却不见宋砚的人影,他的首席保镖云则面色阴沉形容狼狈地走了进来,而云则的手中,掺扶着一个伤得似乎很重的英俊男人。陌生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