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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寡妇，则是害怕得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大人，你听到了，他就是想让我死，他今天早上就是想把我往死里打。”原寡妇一手指着牛二，一手拖鞋高肿的半边脸，看向堂上的杨志喊道。
其实，牛二突然一反常态的神情和语气，不止让在场的人感到震惊，就连在后堂的顾凉汐也感到奇怪。
之前杨志做的那些调查，不管是街坊邻居还是医馆里跟他一起共事的伙伴，对他的形容都是那种老实巴交，勤恳实干的人。
因为他是个读书人，所以他有时间的时候还经常教街坊有些上不起学堂的孩子读书识字。
就这么一个在人们眼里是个老实本分，心醇气和的男人，如今却说了让人感到心惊胆战的话，和做了让人往后遇到他恨不得远离他的举动来。
这样的他，不管是神情还是身上散发的戾气，跟之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想到这里，顾凉汐突然福至心灵，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一闪而过，那个念头闪的太快，导致她都不敢相信。
不过，信不信，还得验证才能知道。
她叫来葛杰，询问他是否知晓牛二为何会殴打原氏的原因。
“哦，是这样的，今天一早，原寡妇跟几位与她年纪相仿的妇人在议论他的哥哥，但是具体议论的是什么，不清楚，听那几位妇人所言，当时她们正聊着天，然后牛二就突然出现在她们的身后，直接就动起手来，后来旁的人见劝不住，便过来报案了。”葛杰将今天一早发生的事如实说来。
“这样啊？”顾凉汐闻言，陷入沉思。
原寡妇几人议论牛大，但是不知道议论的具体内容，想起昨天秦氏的话，也许她大概能够猜得到那几人在议论牛大何事。
看样子，牛二杀人的动机倒是有点眉目了。
此刻的公堂。
在牛二说出那句话后，杨志便厉声道：“大胆牛二，公堂之上竟敢口出狂言，来人，将他给我押下去……”
“大人，大人手下留情，原寡妇，我求求你，不要让杨大人将我儿子关起来，你也知道，我们家现在已经走了两个人，我们两老不能没有牛二啊！原氏，我求求你了。”牛大娘突然闯了进来，抓着原寡妇的手就跪下来哀求道。
“嗷~”许是因为牛大娘抓到了原寡妇手上的伤口，疼得她一阵哀嚎。
牛大娘吓了一跳，赶紧松开原寡妇的手，又继续哀求着。
见原寡妇没有回应，牛大娘站起来，走到牛二的身边拉着他来到原寡妇的身旁：“原寡妇，我替我儿子向你道歉，求求你，不要让杨大人将他关起来，好不好？”
现在整个家里就剩他们两老，要是再没了小儿子，他们可怎么过啊!
原寡妇本想不原谅牛二的，但是一看到牛大娘这苦苦哀求的模样，想起她也不容易，最近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短短几天时间，牛大娘也不过才五十有二的年纪，如今却变得像个迟暮的老人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