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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穆起来。再去瞧小儿的手掌和耳朵,她揉捏了两遍证实了心中猜想,转头便唤道人再端一盆热水过来。
刚发病时说胡话就代表头脑发昏。躺下以后生出高热伴有惊悸。并不是寻常的风寒,很是棘手,然秦英都料理过李承乾的消渴,此时也不会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妇人擦了擦眼角的泪问道:“我家孩儿是患了何病?”
“风疾。”秦英收起了抚摸小儿四肢的手,正襟坐好才继续回答,“遇到好郎中便不难治愈。隔壁坊的医者应是听罢你家孩子的情况,心里没底儿才不敢来赴诊。”
医箱针盒被道人递过来,秦英从中拿出手巾和寸长银针,隔着一张薄薄布巾便要下针入穴,结果她身边的妇人捂着嘴惊叫起来。
这个三番两次搞幺蛾子的妇人把秦英都磨得没脾气了,挥手示意道人们将哭啼的她带出去,把客房的大门关紧,不透一丝风雨。
转眼整个厢房只有秦英和昏迷的小儿。秦英手腕一顿,将银针没入他的无数要穴,抑制住了他四肢几不可见的颤动,再用刚过了热水的巾帕把他的汗气全抹下去。
首先要做的是让他清醒。
过了半刻她取了银针,拿手巾把穴位周围的血丝擦掉。刚才下手这么重,若是被他母亲看到,秦英肯定会被大呼小叫缠绕。于是她很有先见之明地将人手耳目统统清出去了,所有事都是她来亲力亲为。
听小儿的呼吸渐渐从无到有,秦英知道他快要醒了,再次伸手为他切脉,之后从医箱里取了炭笔,在帛书上草草写了张勉强能看懂的方子。
等小儿发出细弱的呻·吟,秦英才打开了客房的门,让妇人和香客一观究竟。这时秦英在众人眼中变成包治百病的神明。
她叫外头的道人进来,每过两刻就为小儿擦一遍汗。又让道人顶着大雨去西市药铺,依着方子抓三天的药,自己则抱着医箱针盒出去了。
鞋子踩进水洼已经有些湿了,半边身子的衣袍也落上了水泽,她要回厢房换干净道袍。不是说秦英有多洁癖,只是她这行头确实与道观之主不搭调。
秦英焕然一新地出了房门,雨已经是停了。秦英看在观内避雨的诸人,头顶的布包发髻还湿淋淋,一个个的落魄样儿犹如落汤鸡,便让道人去煮姜水,并让诸人先留步,一会儿移步斋堂喝碗驱寒的姜水再走。
道人应声时心里还暗暗地嘀咕观主不食人间烟火,不知坊间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是要花钱的,熬一锅姜水是要费多少铜板儿。
西华观不收香火钱已经有一个月,观主若再这样大方下去,他觉得迟早要坐山吃空了。
秦英不在意这观内钱财流通,因为所有的收支都是有专门的道人来管。一个记账一个管财。她只是个甩手掌柜的。
【注】我又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这是看孙思邈的《千金方》乱编的,考究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