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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马凡猛一拍桌子，怒道：“太不像话了！”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朝楼下走去。木唤和霍十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三人走下楼来，仍听见常载德的声音传来道：“男的交钱五百文，女的交钱三百！你们几个告状的，每人要交五贯！还有你，李家的，你们一共六个人，每人要十贯！”
“你疯了？”李尚文骂道。
“你还敢骂我？”常载德道，“看来你是不知道教训，你要特别加价，二十贯！”
人群议论着，微微涌动，有几个怕事的就悄悄地跑了。
马凡黑着脸走在前面，凭着一身官服，顺利地把人群给呵斥开来。
马凡、霍十、木唤三人，走到了常载德跟前。常载德也发现了三人的到来，先是对着木唤道：“木先生，你来干嘛？”
木唤有点犹豫，不知道说什么，却听常载德自行道：“木先生，你不会又要来打扰本官发财吧？”
听到这话，木唤嘴巴微张，那声“啊”的惊叹，居然还是没能说出口。
“迂腐书生，整日就给本官说那些什么君子道德，礼义廉耻，”常载德冷笑道，“礼义廉耻能换钱花吗？你看，本官站在这里，一通收钱下来，那是多少钱？我看你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
“常县令，你……”木唤道。
“你给本官闭嘴！”常载德截口道，“你若再多话，本官连你一块罚！罚完了还把你这狗屁文书给撤了，让你滚回向下去种田。”
马凡看着常载德，冷笑道：“常县令，好大的口气啊。”
常载德看了马凡一眼，问道：“你是何人？”
马凡道：“你看我的官服，不认识吗？”
常载德“呵呵”一声，道：“没见过这样的官服，你不会是哪来的假冒官差吧？”
霍十道：“常县令，我们是江宁司理院的司法参军，这里是我们的腰牌。”霍十一面说着，一面把自己的身份凭证亮给了常载德。
常载德看了看，不屑地瞥了瞥嘴，道：“司法参军？你是几品啊？”
霍十道：“从七品下。”
“哦，”常载德翻了个白眼，道：“我还以为你是正一品的相公，开府仪同三司呢。”
霍十不与他闹，道：“常县令，江宁司理院昨日有人上门告你的状，我们受上官差遣，来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了解情况？可以啊，”常载德站了起来，伸手指了一圈，道，“你们看见了么？他们在这看热闹，都要交钱，这几个，打官司的，也要交钱。你们要了解情况，当然，也要交钱！”
“混账！”马凡再也忍不住，道，“常载德，莫说我们与你同品级，就算是低了你几品，你也敢如此放肆？江宁司理院有权调查，你也有义务配合！还想要钱？更别说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毫无廉耻地对百姓、对两造、对你的同僚，索要钱财！”
“不给钱？”常载德道，“不给钱也可以，吃一顿鞭杖，就放你走！”
马凡冷笑道：“就凭你？也想抓住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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