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可是正常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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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楚天早早得起床了，漫步到庭院之中，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楚天感受这远离现代都市的宁静与安详，两天的时间，足以让他修养身心，虽然对于前路依旧充满着迷茫，但他的心意却变得更加的坚定。

    此时，一个声音突兀得在楚天的身后响起，“家主说让我等楚先生起床后，就带先生去广场集合。”

    楚天转头，仔细得打量着来人，那是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男子，虽一口一个“先生”，但他的眼神中却并没有什么尊敬的意思，不，不如说那眼中只留一片淡漠，仿佛对这世上的任何事都已经再提不起兴致。

    许是被楚天的出神打量弄得有点不自在，那男子的眼神终于有了一点起伏，“楚先生，若是你准备好的话请随我走吧。”

    “啊，失礼了，请。”楚天也意识到自己对一个陌生人的过久注视使得对方起了反感，当下也是表达了自己的歉意。而眼前的男子倒也没有多说，只是一声不吭得带着路。

    “真是要死了，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发呆啊，我可是个正常的男孩子啊......”楚天面色不变，心里却暗自嘀咕起来，回想起刚刚与那男子的短暂交谈，楚天突然明白了刚刚自己无意识出神的原因。毕竟，那眼神，对一切事情漠不关心、事不关己的眼神，真真切切地在楚天的眼里呆了18年。

    只不过，楚天作为一个外人，更何况现在自身的性命难保，倒也不会去不知好歹得管这个八卦。不一会，楚天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楚天不禁暗暗咋舌，原本已经以为自己是难得的早起，想不到这广场上已经站了不少的人。

    楚天环视了一周，他曾在梦中无数次的想象自己母亲的样子，也曾无数次的期待自己的母亲会突然降临给他一个惊喜，直到现在，楚天明知自己的母亲就在自己的身边却不能与她相见相认，他的内心不禁有了点失落。不过随之的一个身影倒是让他微微一笑，没别的，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遇到了熟悉之人，让他的内心安定了几分。

    来者便是那将楚天从楚家接到慕家的老者——慕千里。此时在慕家的他，不如与楚天在路途上那般轻松随意，既然身为慕家长老，自然需要一定的威严，相较平时便也多了几分拘谨。老者刚步入广场就见到了孤零零站在其中的楚天，每个参加历练的年轻人身旁都有父母的陪同关照，这就更显得楚天好像一个孤家寡人……即使是平日里常常给慕家子弟带来刻板、严肃印象的老者，在此时也不禁对楚天的母亲生出了一丝的埋怨，破身掉境界是大人的事情，又怎能迁怒自己的孩子而对他不理不睬？不过老者并没有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表现出来，他知道，此时只有给楚天足够的支持和信念，才能让他在九死一生的局面中觅得一线的生机。

    “小子，你准备好了吗？”

    因为老者是慕家长老的缘故，不少人其实明里暗里将目光聚集在楚天身上，甚至有几个本有意来楚天面前卖弄挑衅的“刺头”，也因为老者的到来强行按耐下了自己的冲动。

    楚天正讶异着老者多此一举的问话，突然感觉到身上有一丝异样，随之明白了什么似的默默一笑，“是的，准备好了。”

    “吹，使劲吹！”若不是那老者在场，许多慕家子弟简直就要捧腹大笑起来，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杂种血脉”，也好意思来鼓吹自己“准备好了”。甚至有不少与楚天同龄的人已经摩拳擦掌起来，希望自己能在历练中碰到这小子，好好教教他做人的道理——用拳头。

    楚天还不知道，自己只是随意回答了一下老者的问题，竟成为了众矢之的。不过就算他知道了，恐怕也会无奈一笑。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与楚天的母亲——慕清秋一辈的，多半是被慕清秋教训过、或是嫉妒她能力的人。慕清秋的闪耀下愈发衬托出他们的卑微，好不容易盼到了慕清秋的修为大跌，可她即使从头再来一次的修为依旧超过他们的现实更是给他们的一记沉重耳光。

    这种不如说是自卑的仇恨，在见到她的儿子楚天时便全部爆发了出来，“杂种血脉”、18年不曾习武、手无缚鸡之力……楚天似乎有了被嘲弄的一切借口，而他们多年来积攒的由自卑而生的怒气怨气便似洪水找到了缺口的一股脑的倾泻出来，美其名曰：母债子偿，天经地义。

    “咳咳！”老者故意重重咳嗽了两声，那声音似乎运用了某种秘法，纵使是在面积堪比一个足球场的广场上，除了楚天，每个人的耳边都如有响雷炸开，修为低微、心智不坚者不得不用手捂住耳朵，神情痛苦。

    “正好大家都快到齐了，我这就为大家介绍一下本次历练。”慕家传统，每位家族子弟到了18岁后都必须要参与家族中的历练，通过历练者才能觉醒血脉正式开始修炼内力。家族中达到标准的青年通过空间传送门到达历练地点，而每次的历练都会有一定的差异，所以不光是楚天，广场上的每个人都竖起耳朵用心听着。

    “本次历练，可自带武器。”呼——广场上顿时传出了一声声欢呼声，要知道慕家子弟既然18年习武炼体，又怎会没有一件拿手的兵器。而楚天此时的笑容就有些微妙了，他可没有什么拿手的武器，不过刚刚那老者悄悄塞给他一个腰带，还小心翼翼得用秘法让它隐形，楚天刚刚偷偷摸索了一下，大概是一套刀具......原本以为老者这么偷偷摸摸的是要帮他作弊呢，结果......于是，楚天看向老者的眼神就有点幽怨的意思了，那老者明显看出了他的心思，无奈的耸耸肩，不过那藏不住的坏笑还是让楚天感到自己被耍了。

    “除此之外，历练通过的标准只有一个......”老者的声音再度响起，原本喧闹的广场刹那安静了下来，而那老者的脸色却不复轻松，显得有点阴沉，“活下来，只要活下来，7天后，老夫会亲驾蓬莱鸟将通过历练的各位接回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