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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你可以出去了。”
“好的。”秘书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崔锦程问：“对了，你叫名字？”
秘书回过头对着崔锦程笑了笑，“我叫艾玲。”
“很好听的名字，以后多多指教。”
打一巴掌再给块糖的感觉太酸爽，艾玲很吃这套。“当然。”
浪屿岛的人民医院里，海婆婆终于醒了过来，主治医生也允许了江叙进病房里面探视，婆婆的唇色很苍白，只是睁开眼睛似乎也用了很大的力气，虚弱无力地对江叙说：“阿叙，婆婆想回家。”
江叙握住她的手，很努力地勾着嘴巴露出一个浅笑，“婆婆，等你好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婆婆不想死在这里，阿叙乖，带婆婆回家吧。”
江叙把额头抵在海婆婆的手背上，身体在微微颤抖，因为他哭了，那种压抑无声地哭泣最让人心疼。“不会死的，婆婆不能丢下阿叙不管了。”
海婆婆艰难地抬起手，摸摸江叙的脑袋，“人总会死去的，离别是在所难免的。你也好好活下去，和阿萱一起。”
江叙闭上眼睛，眼泪掉在牛仔裤上，一点一点地晕开。
“婆婆有一个未了的心愿，你能帮婆婆实现吗？”
“我能为您做什么？”
“在我死之前，想看到你和阿萱结成夫妻，这样就有人一直陪伴在阿叙身边了，这是婆婆最后的心愿，能答应吗？”
江叙点头，吸了吸鼻子，回应道：“好。”
过了一会儿，祥嫂就提着保温饭盒走了进来。“阿婆，你感觉好些了吗？要不要喝点汤？”
海婆婆说：“我没胃口，你拿给阿叙和阿萱他们俩分着吃。”
祥嫂把保温饭盒递给了江叙，“你们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吧，快拿去和云萱吃吧。”
“去吧，婆婆要和祥嫂单独商量一下。”
“好。”
江叙走出病房后，海婆婆就对祥嫂说：“我房间的衣柜里有一个铁箱子，里面还有一些存款，钥匙在床垫下面，你把钱都取出来，置办一些结婚用的物品。”
“阿婆，买这些东西干什么啊？”
“阿叙要娶媳妇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准备吧。”
“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结婚？”
“阿叙是个好孩子，亲眼看到他结婚，我就算死也瞑目了。”
“不要说这些话，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你就不要说这不可能的事情，还是快些去把东西买齐了，我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祥嫂擦了擦眼泪，道了一声，“好。”
海婆婆看着所有人都离开了病房，刚才一忍再忍，现在再也忍受不住了，胸口痛得要炸开一样，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吐出一口浓痰，混着血液。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她只祈求能活着看到江叙结婚的那天，亲眼看到他们结为夫妻。云萱是个好姑娘，也总算有人能够一直陪伴在江叙身边了，那个令人心疼的孩子，应该是被人好好爱护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