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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左右埋伏,更番迭承,防不胜防”。
“作战时贼阵五重,饥民处外,次步卒,次马军,又次骁骑,老营家口处内,若战破其三重,骁骑殊死拼斗。若是不敌,贼马军、骁骑、老营立时脱逃,他们精锐不失,转战别处,片刻又集兵数万。”
“此些精贼,人人有马,或跨马二三匹,官兵不过马三步七,追逐极难。若是追得紧,粮草不易,倏忽之间,贼老营精骑又至,官兵每每大败。”
“贼擅用细作,或携药囊者蔡为医卜,或缁流黄冠,或为乞丐戏术,观各城虚实,或为饥民饥军内应。他们盈千盈百,往来城中,不知是贼是兵。”
等他说完了,马城才欣然道:“城西那数千灾民,难保内中多流贼细作,须得严防。”
傅宗龙应是,马城和戚金对看一眼,同时苦笑,这哪还是流民乱兵,这是精通战阵的老贼呀,一般的战法就是不与官兵硬碰硬,而是极善撤退诱敌,是游击战的高手。这样的作战风格,击溃其部容易,想歼灭却难。因为略略见势不妙,领头的就带着骨干跑了。反正陕西各地处处尘烟,有骨干轻易又可聚起一支人马。
这些叛军和建奴见仗时,一触即溃,和官兵打起来却花样百出,智谋过人,简直个个都是积年老将。更深体会到讨寇是政治问题,而非军事问题,除非大军坐镇陕西,又有大量粮米救济,讨平一个地方巩固一个地方,否则流寇是剿不完,这火是救不过来的。
而叛军又熟悉地形擅长打埋伏,却是令人无奈了,开原铁骑没有与之作战过,没摸清他们底细战术之前,还是慎重为好,稳扎稳打,决不能轻言冒进,等摸透了乱兵的战术后,再找个机会,一次来一个狠的。
十多日后,陕西。
“看来流贼有在小屯等地设伏的意思。”
“嗯,步军设伏在河的这边,马军设伏在河那边山地内,奶奶的,这流贼的奸诈不会差过建奴。”
此时说话的是开原骑兵队官李板凳,开原铁骑出动侦察时,向来不会单人独往,最少都是五人一组。此时随在李板凳身旁的,除了他外,同样还有四人的打扮一样,个个白色毡帽,外面是破旧的羊袍,与本地人打扮没什么区别。
当然,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们毡帽下隐现铁盔寒光,各人衣内,还有精良的棉甲,内还有一副锁子甲,装备齐全。每人更有三匹高大的战马,马的上面,各类干粮辎重充足,可以让这些侦骑在外面活动很久不需要补给。李板凳奉令出哨后,他一队人马己经四面八方散去,最远到达河南,此时李板凳的身边,便余下这四人,潜伏的,便在山地之上。
此地中间是河川,从这两旁的山地到流河官道旁都不是很远,特别以当地的小屯寨离官道更近,这周边山地起伏,也方便设有伏兵。早在几天前,李板凳在陕西南边一带活动时,便发现流寇的诡异动静,数百数千的进入河川两边的山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