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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屏幕显示了一副极为限制级的画面,一男一女交织在一块做着激烈的运动,视频的角度是自上而下,正好能看到被压在身下那女人的那一张脸。这一张脸程旬旬认真,周衍卿就更是熟悉。
她暗暗的看了他一眼,他的脸色铁青。目光直直的盯着电脑屏幕,一转不转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周身隐隐散发了寒意,程旬旬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说些宽慰的话吧,却只是微微张了张嘴,终究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也无从安慰。她默默的往后退了两步,这种时候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万一忽然被刺激的发起疯来。她一个孕妇可应付不了他一个大男人。
这中间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对象错了,视频里不应该出现这两个人。程旬旬可不相信周衍卿能坦然自若到带着她来看这么一出好戏,并且就冲视频上那两人的关系,程旬旬并不认为这是一出好戏,就算是对她来说也不是,根本就没有意义。
她想周衍卿也不会那么自虐。大费周章的弄了摄像头,为的就是看安盺和周衍臻。
这放在寻常人眼里,她跟周衍卿就是两个超级恶趣味的变态狂,变态到竟然偷看人家两夫妻做床笫之事。手机铃声还在持续,房间内十分安静,这手机铃声便有些刺耳难听,程旬旬喉咙里翻滚,终是不自觉的咳嗽了一声,不过这会周衍卿的注意力并不在她的身上,自然也没有听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衍卿闭了一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合上了笔记本电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对方早就已经挂断了,只有一条短信。他低头看完短信,正准备同程旬旬说点什么的时候,转身却发现身后竟是空空如也,哪儿还有程旬旬的影子。他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原本就阴沉沉的脸,这会更黑了。
他起身出房间,外面厅里也没有程旬旬的影子,他顿时便起了一股无名火。一把甩了手上的手机,发出嘭的一声,手机撞在了紧闭的卫生间门上。下一刻,卫生间的门便缓缓的打开,周衍卿闻声抬起了眼帘,便看到程旬旬站在门内,单手握着门框,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黑眼珠子溜溜转了一圈,不知道在打什么注意。
片刻就扬起了笑,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说:"怎么了?你是在找我吗?刚才可能是吃多了,肚子难受没顾得上跟你说一声,就跑出来上厕所了。懒人屎尿多,呵呵。"程旬旬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点,轻松一点。就当做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笑嘻嘻的看着他。
"你在厕所里捡到元宝了,笑那么开心。"
周衍卿睨了她一眼,暗自舒了口气,转身坐在了沙发上,屋子里的暖气还没起来,这屋内的温度还是有些偏冷。程旬旬依旧笑眼盈盈的跟着走了过去,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说:"我捡着的比元宝值钱多了,我捡着的是钻石。"
他斜了她一眼,程旬旬便露出了自己的脖子,将脖子上的钻石项链露了出来,"呐,这不还是你送给我的吗。"
他冷哼一声,不过眉眼之间却有了一丝笑意,但这笑容很快便没了。
程旬旬不再多言,顿时房间内又陷入了一片沉寂,程旬旬坐了一会之后,便站了起来,打了个哈欠,说:"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你也别太晚。"
周衍卿闻声抬眸看了她一眼,说她懂事还真是懂事的很,从刚刚到现在她只字不提视频的事情,更是识趣的一个字都不过分关于'好戏'的事儿。这算不算是在照顾他的尊严和颜面?程旬旬被他盯的有些发毛,他金口不开,她便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总归是怎么都不是。
程旬旬觉得自己也怪倒霉的,几十分钟之前他两的关系刚好有点缓和,或者不该说是缓和,应该是突飞猛进了一把。结果还没过夜呢,这不就一朝回到解放前了么,所幸程旬旬的脑子还灵清,没有过分着迷于刚才烟火的绚烂。
现在更灵清,连一丝着迷都没有了。安盺的一张脸,果然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周衍卿抬手冲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程旬旬犹豫了数秒,还是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这种时候应该给他顺毛,否则的话又要迁怒于她了,她可不想每次都当出气包。
她刚一走近,周衍卿便握住了她的手,顺势就将她拉到了身前,将她揽在怀中。程旬旬背靠在他的身上,微笑着侧头看了他一眼,说:"你要说什么啊?"
"知道我本来想给你看的是什么吗?"他抬脚,双脚交叠着搁置在茶几上,从后面揽着她,将她的双手握在掌心之中,微微低头凑到她的耳侧轻声的问。
"不知道。"程旬旬没有费心思去猜,将所有的问题都抛给他,在他的面前没有必要耍小聪明。他们靠的很近,周身都充斥了他的气息,挥之不去,诱惑人心。
周衍卿微挑了唇角,笑容里含着浅淡的讽刺,说:"视频里本应该出现的是唐未晞和唐叙。"
这个答案并没有让程旬旬感到惊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儿。如果说周衍卿从一开始就是想带着她过来看视频的话,能让她感兴趣并为之兴奋的画面,就只有唐未晞和唐叙了。而如今的湖面,大概只能刺激到周衍卿。
也不知道是谁在从中作梗,程旬旬有点失望,心里更有抑制不住的遗憾。如果这一次拍下来的是唐未晞和唐叙的话,整件事就好办了,起码唐未晞能够被他们控制了。
"可惜。"程旬旬只淡淡吐出了这两个字,旋即转过头,问:"是唐义森从中作梗了?"
"你觉得的呢?"他低下头与她对视了一眼,微微一笑,抬手攥起她的一缕头发,笑说:"如果是唐义森,才不会那么麻烦的换一个房间,而我们此刻应该看到的是唐叙睡着的样子,而不是我四哥和四嫂的交欢的画面。"
"最渴望我看到这种画面的人,这世上大概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四哥了。然而,我连现场都看过,又怎么会在意这种通过摄像头传来的东西。就是有点恶心而已,你觉得呢?"
他说完,便抵着脑袋看她,那模样很明显是在等她的评价,样子别提多认真了。程旬旬暗暗的瞥了他一眼,默了片刻才笑了笑,装傻说:"什么?"
"我知道你看见了,而且还看的非常清楚。"
"啊,其实我就看到四哥的身材挺好的。其他我没好意思多看,只看了一眼,就一眼而已,当时我还没认出来那滚在一块的人是谁呢。"程旬旬笑的憨厚,说完之后,立刻转移了话题,说:"那唐叙呢?他现在在哪里,还有唐未晞。"
"药是下了,但人找不到了。"周衍卿依旧不动声色的把玩着她的头发,脸上的表情未变,只眼眸微深,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细微的表情变化,笑容可掬。
"找不到人?难道不在原来属于四哥的房间里吗?"
周衍卿摇摇头,这便有些奇怪了,按照道理说周衍臻出现在唐叙的房间里,那么此刻唐叙就应该出现在原本属于周衍臻的房间内,可为什么会找不到人呢?总不至于凭空消失了吧,程旬旬拧了眉头,"那唐未晞呢?"
他耸耸肩,说:"不知道。"
"那这就说明了他两现在可能就在一块!"程旬旬说着,猛地直起了身子,整个人莫名的有些兴奋,反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说:"他们现在肯定在一起......"
"所以呢?"周衍卿点了点头。
"所以只要能找到他们,那么你的计划就不算失败!"
程旬旬看起来很兴奋并且有些激动,周衍卿却十分淡定,不动声色的摁住了她的手,抬手拨开了黏在她嘴上发丝,并将她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在耳后,微微的笑了笑,说:"那你打算怎么找?这间酒店少说也就百来个房间,就算你有这个毅力一间一间的去找,恐怕人家酒店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我们可以缩小范围啊。"
"怎么缩小?你根本就不知道他被带到了哪一个房间,再者这件事只能暗地里进行,被任何一个人发现,都会功亏一篑,你说你该怎么找?"他微笑着站了起来,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将她摁在沙发上不让她起来。
程旬旬拧着眉头,说:"那我们就这样放弃了?"
"是。"周衍卿点了点头。
程旬旬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快,别开了头,冷笑了一声,说:"这真是一出好戏,让人肝疼的好戏!你不如不告诉我,这样我心里倒是舒坦一些。"
周衍卿张开双腿往她的身上凑了过去,程旬旬皱眉不自觉的伸手抵住了他的肚子,仰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正欲往后靠的时候,他却倏地捧住了她的脸,"你干嘛呀?"
"你这是怪我咯?"
程旬旬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他的手,便只好仰着头任由他捧着自己的脸颊,双手掐住他的手腕,说:"没怪你,我怪你做什么,不过这件事要是被四哥知道了,会不会有麻烦?"
"这件事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他这会看起来十分淡定,半点懊恼的情绪也没有。
"噢。"她眨巴了两下眼睛,应了一声。
他说:"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程旬旬摇摇头,说:"没有。"还有什么可问的吗?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不是吗。
周衍卿笑着点了点头,放开了捧着她脸颊的手,站直了身子,扬了扬下巴,说:"那你安慰安慰我吧。"
程旬旬瞪圆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了他一会,半晌她才深吸了一口气,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而且他们是夫妻,做这种事情挺正常的。而且四哥这么做大概就是想刺激你,你要是往心里去了,那岂不是正好如了他的意吗?而且你要是真放不下安盺,就把她抢回来呗,管她愿不愿意。"
"男人不都是强上的吗?你就当一回霸道总裁,以你的颜值和地位,强着强着她也就顺着你了,干嘛留着一肚子闷气自己受着呢。"
周衍卿盯着她看了许久,嗤笑了一声,说:"程旬旬,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放了,每句话都在心上呢。"
"是吗?那你把我刚才在餐厅跟你说的话背一遍给我听。"他说着,忽然就冷下了脸,特别严肃。
"啊。"程旬旬的脑子顿时就转过弯来了。
周衍卿就这么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半分余地也没有,说:"背吧。"
程旬旬顿住,低了头,双手搭在肚子上,轻轻的摸了摸,哼唧了两声,说:"肚子有点不舒服,医生说我要多注意休息的,折腾了一个晚上,我有点撑不住了。"她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抬手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角,"休息吧,时间不早了,我不折腾了,咱们还是早点休息吧。不管什么事儿等明天再说吧。"
她就这么仰着头眼巴巴的看着他,周衍卿抿着唇不说话,只低头看着她。片刻之后,唇角一勾,倏地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旋即弯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程旬旬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身子往后靠了下去,结果太大力把周衍卿一道往后拽了下去,幸得周衍卿反应比较快,迅速的抬手撑住了自己的身子没有压在她的身上。
两人的唇也就此分开,程旬旬整个人软在了沙发上,捏着他西服的手缓缓的松开,小心翼翼的抚平了褶皱,喉头微微的动了动,她没想到他说的安慰是这个,脑袋一点一点的歪了下去,说:"那个......那个我已经是怀孕后期了,不太方便,所以我不太方便身体上来安慰你......"
她一边说一边像个毛毛虫一样不停的挪动着自己的身子,似乎是想从他的身下钻出去,周衍卿自然看的出来她的意图,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肩膀,又将她拉了回来,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拧着眉头,说:"你说你这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没想。"
"你可真是懂事的让人讨厌。"
程旬旬抬眸看他,结果被周衍卿捂住了眼睛,她嗯嗯了两声,想掰开他的手,可惜掰不开。她拧了眉,终有些不高兴了,这大爷实在是太难伺候了,既然这么难,那就不伺候了!
她正准备反抗的时候,周衍卿却抢在她前面开口说话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特别生气,心里特别不好受?就想找个人出气,是不是?"
程旬旬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抿唇没有说话,刚刚那种想要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气势一下就没了,连带着那一丝怒气都没了,只安安静静的靠坐在沙发上,双手依旧搭在他的手背上。
她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听到他的声音,默了一会,周衍卿便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讽刺,说:"程旬旬你把自己看的太不重要了,我不会因为安盺而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不值得,你明白吗?她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重要,那视频只是让我觉得过去的一切变得恶心,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其他感觉。"
"程旬旬你要是敢成为第二个安盺,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这最后一句他说的很慢,亦说的很认真,一字一句声声入耳。程旬旬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劈腿。
话音落下,程旬旬便觉得唇上一软,她几乎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的唇舌便纠缠了上来。他捂在她眼睛上的手松开,程旬旬重新找回视线,映入眼帘的便是他的眼睛,黑曜石般的眼眸里倒映着她的眼睛。程旬旬有些愣然,周衍卿轻咬了一下她的唇后,便直起了身子,往后退了一步,笑说:"怎么?你怕?"
程旬旬双手捂在胸口,仍然一声不吭,周衍卿也不恼,伸手将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带着她回了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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