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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燕臣微微敛了敛睫羽,红唇一抿,道,“睡觉。”
嘎……!?秦歌很怀疑自己是出现了幻听,这青天白日的不出去走走也就算了,竟然要睡觉?他到底是有多无趣才想出这么个‘娱乐’方式。
燕臣确实有些困意,他昨晚根本就没有睡好,秦歌总是对他动手动脚捣的他几乎一夜未眠。
他睫羽微动,视线对上秦歌轻声道,“我们去睡觉。”
青衣闻声嘴角一抽,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异呢,她悄悄的扫了眼墨瑶见她五官抽搐,肩膀也在不断的抖动,似乎是在……忍笑?
青衣心里多多少少有了点平衡,较之她她的反应还算是好的。
秦歌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会青一会紫的,她冷冷的扫了眼憋笑的墨瑶,吓得她浑身一震忙站的笔直,只是眼角飙出的泪花显示着她是有多难受。
秦歌咬了咬牙瞪了墨瑶一眼,转而看向燕臣,怒道,“睡睡,你除了睡你还会什么?”
燕臣脸一黑,“不睡觉你想干嘛?”
她不知道她想干嘛,但绝对不会是陪他睡觉,“我爱干嘛干嘛,关你什么事?”
“不可理喻。”燕臣咬牙,怎么就不关他的事了?他饭也请了,钱也给了,到最后只落了个不关他的事,她还真会过河拆桥啊。
秦歌闻言冷哼,到底是谁不可理喻了?有哪个正经男人大半夜跑人家姑娘床上睡觉的?再说了,她跟他很熟吗?她又不是他的妻子,她有什么义务要陪他睡觉啊?
越想秦歌越是生气,越是生气她脸上的神色越是让人琢磨不透,他那么随便对一个不怎么熟的女子都能这样,鬼知道他有了多少女人了,秦歌磨了磨牙,胸腔里一股怒火如星星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
她冷冷的看了燕臣一眼,对着努力做透明人的青衣和墨瑶道,“我们回府。”
说罢她大步一迈就要往门口走去,燕臣见状瞳孔一缩,他极快的起身一把扯住她的衣袖,温声道,“等下不是还要看花灯吗?”
秦歌冷凝了他一眼,怒道,“不去了。”
“你到底怎么了?”燕臣蹙眉,她不是没朝他发过怒,只是这一次明显较之之前的严重了许多,他是不想她忽视他,但并不是让她厌恶他,想着燕臣幽深的瞳孔覆上一层浓雾,浓雾深处却是深深的痛楚。
“我……”秦歌对上他的视线,却是哑口无言,是啊,她是怎么了?她做什么这么生气,他跟谁睡关她什么事啊?她敛了敛睫羽,怒火一息间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浓浓的迷茫。
她轻轻推开他扯住她衣袖的手,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感受着燕臣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她仰首看向他,“你知不知道只有妻子才有义务陪她的丈夫睡觉?”
燕臣看着她疏离的目光,幽黑的眸子微微闪了闪,被她推开的手突然有些灼热,连带他的心都微微做疼,他轻轻点了点头道,“恩。”
秦歌颔首,“既然你知道,那以后就不要再说这种话,晚上也不要再来我的房间了。”
她语气很平淡,可在他听来却像是荆刺,那么尖锐那么锐利,慢慢的在他的心上反复辗转,他瞳孔一紧,脸色有些苍白,刚刚被触碰过的手愈发的灼热了。
良久,他敛下睫羽,将所有情绪深埋眼底,淡然的开口道,“可是我认床。”
秦歌心中顿时无数只草泥马飞奔而过,她都这么明白的告诉他了,他竟然还有心思管什么床不床的,到底是床重要,还是她的名节重要啊?
秦歌生怒,但更多的却是无奈,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了,才会遇上他?
他简直就是她的克星吗,她怒也好,气也好,他都像个没事人一样,就连她想疏离他,摆脱他,都成了妄想!
秦歌咬咬牙,有些气闷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冷声道,“随便你。”
燕臣看了她一眼,衣袖下紧握的手终于轻轻舒展开来,他回到卧榻上缓缓闭上眼睛,只要还能看到她……就好……真好……
秦歌就这样在雅间里坐了一下午,她没有说话,燕臣也没有在开口,墨瑶和青衣两人时刻紧绷着身子,因为这气氛实在不怎么样,但是只要两人不在吵架,她们就阿弥陀佛了。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醉仙楼外面灯火连天,撑起了昏暗的天空,喧嚷声一片片,但无不是透露着喜悦。
青衣早就忍不住朝着窗边直探头,看着外面一片繁华的景象,她紧绷的身子也跟着放松下来,脸上恙起了一抹笑容,她兴奋的指着外面,回首对秦歌叫道,“小姐,你快来看,那些灯真的好漂亮。”
秦歌抬了抬眼皮,没有回答青衣的话,而是看向燕臣。
燕臣感受到她的视线,缓缓睁开了双目,淡声道,“出去走走吧。”
“好。”秦歌应声站了起来,燕臣也起身走到她身边。
青衣和墨瑶两人跟在他们身后,四人一行出了醉仙楼。
秦歌第一眼看到外面的景象时,心里就忍不住动容了,左右两边的道路上空挂满了灯笼,形状各异灯火连天,底下的摊贩一个连着一个一眼望不到边际,熙熙攘攘的人群,男的女的,老得少的一路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秦歌不由得被感染,心情瞬间舒畅了不少,她侧目看向燕臣,指了指人群,“我们也过去。”
“好。”燕臣唇角微勾,黑眸在灯火下显得格外明亮。
秦歌闻声就要往人潮里走去,燕臣却一把扯过她,她回首不解的看向他,“怎么了?”
燕臣看了看人群,蹙眉道,“人太多,等下你别走散了。”
“怎么……”会……
秦歌话未说完就僵住了,燕臣已经牵住她的手,她垂首看了眼他们十指紧扣的手,不自觉的瞳孔一缩,心脏不规律的跳动起来。
“走吧。”燕臣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暖暖的直入他的心扉,他微微一笑,眼睑下的朱砂痣愈发的潋滟,刹那间整张脸都显得流光溢彩,风华无双。
秦歌呆呆的看着他的笑容,直到他拉着她走进人群还恍若未知,如果说天下间有谁能真的做到倾尽天下,她想那个人非燕臣莫属,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笑得那么好看,燕臣他,该当是惊艳了整个时空的男子,她看着他的背影,心跳,乱了一拍。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也是留给她一个背影,同样的风华绝代,同样的让她惊艳,唯一不同的是,当初的他离她好远,远的让她觉得他们本该是两个世界的人,而她不过是意外闯进他的领地,根本不足在他的生命里画上一笔,可现在的他,却是真真实实的就在她面前,他们一起吃过饭,斗过嘴,牵过手,甚至每夜都同眠共枕。
她恍然觉得,这好像都是一场梦,她和他之间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的相遇,等梦醒了,她是她,他还是他,永远的远在天涯。
这种如梦境般恍惚的感觉,让她觉得迷茫,心里竟有种空荡荡的感觉,她忍不住握紧了他牵着她的手。
“怎么了?”燕臣回首看着她,眉宇微蹙眼底隐隐闪烁着担忧。
秦歌浑然一惊,脑中的思绪被打乱,她猛然看向他,良久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燕臣未语,黑眸紧紧锁住她,见她神情轻松不了不少这才移开视线,“要吃东西吗?”中午用过午膳后,她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秦歌想了想,不经意间暼向不远处冒着白雾的摊贩,她神色一喜,指着前方道,“我们去逛夜市,边走边吃。”前世她挺喜欢吃路边的小吃的,一有时间她都会出去狂吃海吃一顿。
燕臣见她高兴,唇角一扬道,“好。”
秦歌闻声笑容逐渐扩大,她拉着燕臣就往那边跑。
青衣和墨瑶正在把玩着旁边摊贩上卖的花灯,见秦歌和燕臣向前方跑去,急忙丢下手中的东西追了上去。
两人边走边交谈道,“我是第一次见小姐这么开心。”青衣的神情有些恍惚,自从她服侍秦歌已来,她从未见她这么开心过,有的时候她明明在笑,可她就是觉得她不开心,她一直在想,也许小姐的心是孤寂的,也许这一辈子都没有人能够走进小姐的心里。
可是燕郡王却出现了,他的出现让她看到了不一样的小姐,会生怒,但更多的却是像闹别扭,会笑,却没有了平日里的清冷和疏离。
她看着秦歌和燕臣的背影,忍不住想,如果就这样一辈子,多好。
墨瑶听了青衣的话,眼睛睁的浑圆,一把扯过青衣的衣袖急切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青衣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激动,无语道,“当然是真的。”她没事骗她做什么。
墨瑶听后更加的激动了,她眼神愈发的明亮,这代表什么?小姐心里也不是没有主子的,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秦歌咬着刚刚买回来的烤肉串,不耐的看着不远处的青衣和墨瑶两人,“你们磨蹭什么呢?还不快过来。”
两人闻声打了个激灵,急忙拨开人群朝秦歌跑去。
燕臣眼含笑意的看着一脸享受的秦歌,他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不远处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举着两根糖葫芦欢天喜地的朝人群另一端的妙龄女子跑去。
女子接过丫鬟手中的糖葫芦脸上恙起了一抹笑意,燕臣看看那个女子,又垂首看看秦歌,最后将目光投向那个卖糖葫芦的老汉身上。
他抿了抿唇,松开牵着秦歌得手就往那个老汉的方向走去。
右手突然一空,秦歌蹙眉看向燕臣的背影,不悦的喊道,“你要去哪?”
燕臣回首冲她微微一笑,干净纯粹的笑容就像夏花一般绚烂,一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他的视线却独独停留在秦歌身上,他并未说话,很快又转身继续朝着老汉的方向走去,秦歌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被淹没在人潮里,顿时有些恼怒,但她的目光却不断的在人群中寻找他的身影。
燕臣来到卖糖葫芦的老汉面前,老汉顿觉惊为天人一时间看呆了去。
燕臣抿了抿,眼中闪过不悦,却还是耐心的指了指糖葫芦,老汉似是没发觉依旧神游天外,燕臣见状眼中的不悦愈发浓重,伸手自己拿了两根,又掏出一张银票扔给了老汉,转身离开了。
直到在看不到燕臣的身影,老汉这才回过神来,直道,遇见神仙了。
他以为刚刚只不过是一场幻觉,当看到自己脚边的一张银票,面色一变弯腰捡起,当看到银票上的面额时,老汉更加不淡定了,这……就是他劳作一辈子也万万挣不到这么多的钱啊。
老汉想要寻他,将银票还给他,可却再也找不到燕臣的身影。
燕臣举着两根糖葫芦所经之地必是一阵寂静,众人先是被他的容颜吸引,再看他手中之物,虽然惊叹却并没有觉得不伦不类,反倒觉得就连那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糖葫芦都变得那么讨喜。
也正是因此,朝歌一时间刮起了一阵糖葫芦的风潮,不少妙龄女子每每对着糖葫芦暗自伤神,只因那道惊为天人的身影再也没有在她们眼前出现过。
燕臣被她们看的心烦意燥,黑眸一扫带着睥睨天下的冷然,顿时让所有人心惊胆颤,忍不住臣服,更甚者觉得多看他一眼都是对他的亵渎。
当燕臣回到秦歌身边的时候,她已经吃了不下于五串烤肉了,看他朝自己走来,秦歌冷哼一声,“去哪了?”
燕臣微微一笑,扬起空着的手很自然的替她将散落在耳侧的秀发别到脑后,随即才将糖葫芦递到秦歌面前。
秦歌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两串红彤彤的糖葫芦,一时忘了言语。
燕臣见她久久不接,抿了抿唇不悦的道,“拿着,手酸。”
“哦,哦。”秦歌迅速的回过神来,接过他手中的糖葫芦,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你刚刚该不会就是去买这个了吧?”
燕臣以为她是不喜,心下有些懊恼,看了她一眼,迅速的别过脸,“顺手而已。”
秦歌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她就说他怎么那么好心,只是在松口气的同时心底隐隐约约弥漫着一股失落,只是很快就被她忽略过去,只是定定的看着手中的糖葫芦。
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爸爸还没有被人害死,他每次带她上街就会为她买一串糖葫芦,他还总是调侃她,说她的脸红彤彤的就像糖葫芦一样。
那些被深埋心底的记忆,此刻破壳而出,美好的酸涩的,交织在一起让她不禁红了眼眶。
燕臣感受到秦歌的异样,急忙回头看向她,见她正盯着糖葫芦发呆,眼圈有些发红,几滴晶莹的泪珠在睫羽上悄然绽放。
他的心突然有些钝痛,黑眸沉了又沉,抿唇道,“如果你不喜欢就扔了吧,我不会强迫你的。”
“不是,我很喜欢。”秦歌敛下心中酸涩,勾起一抹笑意道,“谢谢你。”
燕臣抿唇未语,黑眸幽深如夜色,紧紧的锁住她的脸,生怕错过她一丝一毫的微妙情绪。
秦歌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急忙别过头去。
良久,他淡声道,“为什么哭?”
秦歌睨了他一眼,“谁哭了?”她现在极其尴尬,她很少会把自己的脆弱展现在别人面前,没想到今天竟然差点在燕臣面前落泪,让她不自在极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早在那一晚她醉酒伏在他背上的时候,她就把她的悲伤展露给了眼前这个男人。
“你。”燕臣直直的看着她,语气肯定。
秦歌咬了咬唇,心下有些生怒,她都说了她没哭了,他怎么还不依不挠,有完没完啊,她伸手指了指他,一个你字刚说出口,身子就被狠狠撞了下,燕臣眼疾手快急忙将她揽入怀中,扫了眼眼前慌忙逃窜的身影,燕臣眼中带着怒意,他竟然碰了她,该死!他另一只空着的手一扬内力瞬间凝聚在指尖。
秦歌见状急忙拍了拍他的手臂,“我没事。”只是被人撞了一下而已,总不至于要了别人的命吧,而且那人又不似宁玉染那般皮厚,被燕臣揍一下只是昏过去而已。
她伸手抵住燕臣的胸膛,待站稳了身子这才对着他微微一笑,“刚刚谢谢你。”
燕臣抿唇未语,显然刚刚秦歌阻止他出手有些不悦。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响亮却满含怒意的声音。
“小贼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偷小爷的钱袋!”
宁玉染觉得他真是流年不利,昨天才被燕臣给砸破了相,好不容易让他接受了他破相的现实,也更坚定了培养内在美的决心,否则未来的某一天他再次不幸破了相,那这世间的美人们岂不是与他无缘了?
而今天,是他期待已久的花灯节,他正准备在今日大显身手,争取博得一众美人芳心,可他这张脸怎么看怎么搞笑,一大早的就被景昌嘲笑,好不容易夜晚来临了,他才刚到街上就被小贼偷了钱袋,积蓄在心中的怒意终于爆发了。
宁玉染越想越气,一双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他一边跑跳着拨开人群,一边指着前方一个同样上窜下跳的身影不断的大叫。
秦歌见燕臣不语撇了撇嘴,反正她也已经道过谢了,他爱接受不接受,转身看了眼前方不远处高挂的龙凤呈祥花灯,她伸手指了指,“我们去那边看看。”
她话音刚落又是一个猛烈的撞击,第一次是意外她可以原谅,那第二次被撞秦歌是真的怒了,她是招谁惹谁了同一个地方竟然被连续撞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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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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