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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宝贵大吃一惊!好好的天香楼,拆了干什么?李飞白到底是什么意思,花一千两银子买下天香楼,现在一拆了之,那不是赔到姥姥家了?
心中略一琢磨,他便知道李飞白为什么要拆天香楼了。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蚤子,明摆着的事吗?一个小小的县令幕友,又如何是知府公子的对手。想来是怕了知府公子,干脆一拆了之,也好让崔文秀绝了念想。
他越想越怕,既感激李飞白白白花了一千两银子救他于水火之中,又害怕崔文秀回头找他算帐。当夜收拾东西,天一亮,携家带口出了城,回乡下去过土财主的生活。
马坤来到县衙门口,伸拳在大门上擂了几下。等了好一会,门房里才有一个门子掌灯出来,问道:“是谁?”
马坤喝了酒,又忧心邓宝的命运,哪有什么好气,回道:“是你老子,还不赶快开门!”
门子勃然大怒,当即就想回去抄了水火棍,打得外边狂夫满地找牙。可又觉声音听着熟悉,似乎是才抓了几个门子的衙役首领,小心问道:“可是马首领?”
马坤道:“知道还问?是不是讨打!”
那门子慌忙开了门,问道:“马首领要去哪里?”
马坤道:“大牢!”
那门子道:“我领您前往!”说罢,前边掌灯,带着马坤前往大牢。
邓宝身为步快班头,跟牢里的狱卒禁子关系都还不错,再加上马坤打了招呼。所以,他虽在牢中,过得其实还算不错,每日好吃好喝,比在家里还要舒坦许多。
唯一让他不快的有两件事。
其一;他闯下了弥天大祸,肩膀上的脑袋并不安稳,说不定哪天就要离肩膀而去。死倒没有什么,他也不怕死,关键是没个日期。要是有个准确的日期,心里也好有个准备。不像现在,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一年以后,天天提心吊胆的,让人烦闷。
其二;他已听说,老婆带着孩子回娘家了。这娘俩跟着自己没过一天好日子,回娘家过两天舒心日子也是好的。可让他不爽的是,老丈人传出话来,自己的闺女与外孙,从今往后跟他没有一点关系?这是什么意思?岂不是说老婆把他给休了?天底下只有男人休女人,哪有女人休男人?他丢不起这人。
要是,再给他一年半载的,让他研究出威力巨大的火铳,去军器局当了官,老丈人还会如此吗?巴结他还来不及,又怎会如此!
所以会发生这一切,都怨谁?
邓宝怨李飞白吗?不怨!揽得收赋税的肥差,去乡下横征暴敛,本不是他的本意,只为造出火铳才昧着良心如此干,其实他本不愿这样干的。所以,一切都怨他!要是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会造火铳吗?
他曾无数次的问自己这个问题。答案是愿意。人活一世,谁还没有一个爱好,谁让他的爱好是造火铳,如果不能造火铳,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每次,他都不无自嘲的摇摇头,时也,运也,命也!
如果他的父亲是大官,他就会去军器局,有朝廷的支持,什么火铳造不出来。如果他的父亲是巨贾,他就有钱去制铳,又怎会每日为钱发愁。可谁让他的父亲是个破落户,不然他又怎会去干人人瞧不起的衙役,如今又因犯了大错被关入牢房。
每天夜里,躺在稻草堆上他都无法入睡,只怕明日就是死忌,所以能多看一眼世间就多看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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