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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拉练持续了近三个时辰,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
不过黄得功、高杰、刘良佐并没感觉到任何的厌倦和疲惫,看的非常震撼的他们都是一副非常亢奋的神色,甚至激动的起了想亲自去参与其中的想法。
拉练结束后,满身泥污的将士们被带回军营后,并没马上解散,而是再进行了队列表演,重新整队再清点人数,汇报了拉练结果后,各营参将这才带着将士们离开并解散。
一切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曹越决定晚上不回城里,就住了燕子矶大营。
他让黄得功、高杰、刘良佐和他一起吃饭,吃晚饭时候顺便聊聊与几人相关的事。
曹越让人准备了绍兴黄酒,并亲自为三人倒酒,在黄得功等人慌乱地起身道谢之时,他淡淡地说道:“几位,说说对今天观察南京新军拉练情况的感想吧,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对朝廷的安排有什么意见,或者什么建议,也都可以说给我听。别有什么顾忌,我知道你们心里一定很多牢骚,还有不满,但现在是非常时刻,我们大明需要稳定,需要铁板一块,再不能相争,不然给流寇和建奴可趁之机。好了,先说说对今天拉练,及南京新军的评价啊!”
听曹越这样一说,黄得功、高杰、刘良佐都有点吃惊,他们没想到曹越这么直接,没绕什么弯弯,就准备直接说事了。这样也好,省得打什么哑谜,一切打开天窗说亮话。
曹越既然叫他们先说说今天拉练的情况,还有对南京新军的评价,那他们也就准备从这事说起。
“曹大人。卑职先说吧!”黄得功快人快语。
曹越点点头,并举起酒杯敬黄得功一杯,“黄大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
“曹大人的练兵之道,让卑职非常敬佩,望尘莫及,南京新军的军容让我们耳目一新。我们也相信南京新军的战斗力远比一般军队强大!”黄得功简单地评价了他对今天拉练及南京新军后,马上就说起了这次解除他们兵权,让他们到南京任职的事,“但卑职不能理解,为何要解除我们的兵权,让我们到南京来任职?朝廷是不是容不下我们这些浴血沙场多年的老将?”
听黄得功问的尖锐,原本有点心神不宁的高杰和刘良佐,马上来了精神,放下酒杯。认真地听着。
“刚才我已经说了,非常时期要行非常之事。北京被流寇攻破,先帝自杀殉国,他生前征招勤王之师,但天下这么多兵马,却没多少将领愿意领军去解救,大部分人都抱着保存实力的念头,拥兵自重。那个刘泽清竟然谎称自己摔伤了脚而没办法率军勤王。真是好笑,他只是脚摔伤了。但皇帝陛下却被流寇逼的丢了性命,孰轻孰重谁都可以分辨。诸位在这次国难当头的时候有什么心思自个都清楚,也不要我一一点破了。明人也不说暗话了,现在新皇刚立,我大明能掌控的地方再不能像以前这副样子,必须铁板一块。共抗流寇和建奴!”说到这里,曹越停了一下,喝了杯酒。
放下酒杯后,他再慢条斯理地说道:“相信你们自己也清楚,你们现在可以被人称之为拥兵自重。不听朝廷的号令,甚至朝廷可以认为你们在反叛之心,所以,这才让你们放弃领兵权,到京中任职,换一个角度说,这也可以说是对你们的一种奖赏吧,到底是升职了,以后你们会明白新职比原职更合你们的意。你们到京中任职后,原本你们所领的军队大部将解散,精锐之士会被收编,这一点我今天可以不含糊的告诉你们。相信你们今天也看到了南京新军的整体情况,而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是刚刚招募才一个月的新兵,他们的整体军事素养,完全不能和前面那十万人相比。你们的那些军队我是不会全盘接受的,你们的那些人马,我还担心坏了军纪,拉低了大明新军的整体战斗力。”
曹越继续说道:“今日我也不保留地告诉你们大都督府新的军事整顿计划,朝廷准备组建全新的大明新军,准备以近卫军相称,所有人马都重新招募和整编,并大量装备火器,争取在将士素质和装备上远远超过流寇和建奴,我们不需要很多的军队数量,我只要精兵,能让敌人胆寒的精兵。而这支军队必须牢牢地掌握在大都督府手里,任何不愿意听从朝廷诏令和大都督府军令的军队,都将视为叛军而消灭。待这次军队初步建立的时候,就是我大明新军北伐收复失地、替先皇报仇之时,我不希望有什么人站出来制肘反对、添乱。今天我也不瞒你们几位,刘泽清并不是被部下所杀,而是被我派出的精锐人马刺杀。他部人马任何动作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所以不愿意听从朝廷诏令的他是不可能成功的。我曹越练出来的兵,能几次打败建奴和流寇,战斗力可不是吹出来的。”
曹越这话,直接把黄得功、高杰、刘良佐等人吓的白了脸色,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军中也潜伏有曹越派出的精锐人马,他们没听从朝廷诏令的话,也会将他们杀了。他们也觉得很庆幸,没有步刘泽清的后尘,选择了屈服,不然现在也已经落了个与刘泽清同样的下场。
“各位都是多年领军的人,我知道你们性子都很直,所以今天也没和你们绕弯弯,直接说明了意思。各位也不要怀疑我想谋取最高权力,我曹越并不想谋取什么,只是希望能还天下太平,将流寇消灭、建奴杀绝,让天下百姓过上幸福安宁的日子。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会辞去所有职务,享受生活去了。各位如果愿意助我做事,操持军务,那你们的职务明天就可以履行;如果没有这样的心思,我也不可求。但我还是把丑话说在前头,我不允许任何人做什么制肘我、坏我计划的事,更不允许任何人以和种形式搞破坏,也不能容忍对我的命令阳奉阴违,不然……”
曹越顿了顿后,再充满杀气的喝道:“杀无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