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梢一挑，唇齿之间发出了一道宛如出谷黄鹂一般的好听的声音，“既然，我娘乃是尚书府的大夫人，那孙氏，就只能够屈居姨娘之位。”
“这个……”杜尚书听到了杜蕊的第二个条件之后，脸色倏然阴沉了下来，这件事涉及到了大夫人，这么多年以来，虽然，杜尚书纳了这么多的妾室，但在杜尚书的心中，还是对大夫人另眼相待。
大夫人有这定好的容貌，夜晚的夫妻之事上，有这层出不穷的花样，她心思缜密，能够跟自己分析在官场之上的形式，在杜尚书的心中，还真就是属意孙氏搭理整个尚书府。
而且，大夫人生了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儿，若不是，杜蕊恢复了神志的话，杜宓嫁入皇家，更是指日可待，可现在，杜宓硬是从尚书府之中的嫡小姐，成了一个庶女，这身份上……
现下，杜蕊提出了这样的条件，这分明是要让孙氏和杜宓永远没有翻身之日，这个时候，杜尚书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孙贵福的话已经带给了他，倘若，今儿杜蕊不出现在皇太后的寿宴之上，只怕，杜尚书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被皇上所收回去。
他用力这么多年，才换来了皇上的另眼青睐，在朝廷之中可谓是如鱼得水，若是，为了大夫人母女二人，放弃所拥有的一切，杜尚书还是做不到的。
沉吟了片刻之后，杜尚书的脸上扯出了一谄媚的浅笑，朝着杜蕊颔了颔首，应声道：“好，爹爹答应你这个要求。”
“呵呵。”杜蕊冷然地一笑，这么多年来，在本尊的心中，母亲的身后事，一直都是她的一块心病，母亲苦手寒窑多年，为的就是能够得到杜尚书的垂爱，可偏偏的，杜尚书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主，在进了京城之后，不但将母亲抛之脑后，而且，在母亲死后，连灵位都不曾进入杜家。
微微地眯了眯一双深琥珀色的瞳眸，杜蕊的双眼之中泛起了一层接着一层的涟漪，她脸上的笑容似是凝固住了一般。
杜尚书在看向了杜蕊之时，在杜蕊的双瞳之中，他看见了凉薄、决绝、厌恶等等种种的负面情绪。
杜蕊双眼之中的各种情绪，并不是因为杜蕊隐瞒不住，而是，来自杜蕊心底之中的真实感受。
好半晌之后，杜蕊的唇角噙着一抹邪魅的冷笑，垂下了手，手腕之上的鸳鸯碧发出了一声声清脆的声响，她随手扯了扯裙幅，盈盈地转过了身子，径直地朝着房间之中的主位方向走了过去。
杜尚书微微地眯了眯眸子，见杜蕊并没有说话，一时间也不知道杜蕊还是不是有什么更加苛刻的要求，踱步跟在了杜蕊的身后，见杜蕊俯身坐在了主位之上，杜尚书脸上那谄媚的笑容，变得愈发地浓郁了起来，启唇问道：“蕊儿，可是还有什么要求吗？！”
杜蕊轻轻地挥了挥手，缓缓地垂下了睫羽，阳光耀在了杜蕊的身上，似是镀上了一层浅薄的芒，欣长的睫羽在杜蕊的双颊之上留下了两道剪影。
她朱唇微启，声音之中没有一丝一毫情感可言，冷冷地说道：“你照我的吩咐去办吧，我就给你这么一次机会，能不能把握的好，就看你自己了，尚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