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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之前没有喝那杯坏事的奶茶的话,一切都是挺美好的。

    但戚年不只喝了,还全部喝完了……连珍珠都没放过,一粒一粒全部咽了下去。

    于是电影开始放映的一个小时后,戚年捂着肚子有些难受。

    爆米花没心情吃了,电影里有搞笑桥段时没力气笑了,就连纪言信碰到她的手时也顾不上脸红心跳。

    她、她只想上厕所……

    可整个放映厅暗得只有大屏幕透出来的光,她连路都看不清。

    也许是经常熬夜盯电脑的原因,她的视力下降得厉害,光线暗一些的地方她就犹如患了夜盲症,只能靠摸索。

    但电影院这种地方,又是情侣座这一片区域……如果摸索过去,万一摸着不能摸的东西了呢……

    戚年心里嗷呜嗷呜地狂叫,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僵硬。

    一分钟后,戚年拉住纪言信的袖口,轻轻地拽了拽。

    纪言信察觉,低头,侧过脸,摆出了一副倾听的姿态,那侧脸的弧度被屏幕透出的光镀上了五彩的光晕,棱角分明。

    戚年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咬字:“我去下厕所。”

    低若蚊蝇的声音被骤然而起的磅礴乐曲压下去,纪言信没听清,又往她那儿靠了靠,猝不及防地——

    戚年的嘴唇撞上了他的耳朵。

    纪言信一怔,转头看她,背着光,戚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明亮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光影。

    戚年往后一退,用手捂住嘴,摇头,摇头,猛摇头。

    她不是故意的啊,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纪言信就在戚年这种惊恐错愕的眼神中,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耳朵。忽明忽暗的光影里,他这个动作缓慢又优雅,手指的线条被勾勒得修长。

    恢宏的背景音乐渐渐引入高潮,紧张的电影氛围里,戚年只看见他的嘴唇动了动,背着光,她什么也看不清,迷惘地眨了下眼。

    说了……什么?

    纪言信漆黑的眼眸里尽是细碎的芳华,他低下头,手撑在两个人之间的柔软椅垫上,靠过去。

    戚年的毛都要炸开了,警惕地看着他。

    眼看着他渐渐靠过来,戚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在柔软的椅背上,“纪、纪老师,我真不是有意冒犯你的……”

    话落,她抿了下唇。

    突然想起,从认识之初到现在……她“登徒浪子”的形象似乎就一直没有改变过……

    厚颜无耻,耍无赖,死皮赖脸,调戏轻薄……还有什么是她没对纪言信做过的?

    这么一想,油然而起的成就感是怎么回事……

    戚年捂住脸,整个人都要缩进椅背里。

    可回忆起往昔,想起自己当初那不知死活的做派,莫名就有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勇气。她悄悄分开指缝,看着近在咫尺的纪言信。

    漆黑的眼睛里凝着光束,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轻暖的空气有些干燥,她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我已经道过歉了,现在碰也碰了,你难不成要咬回来?”

    那声音软糯,明明是“恶意威胁”,却实在是底气不足。

    咬回来?

    纪言信微眯了下眼,目光顺着她发亮的眼睛落在她的耳朵上。

    戚年看着他的视线真的转到了她的耳朵上,立刻

    了,忙抬手捂住耳朵,“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话音刚落,横插进来一道有些尴尬的询问声:“不好意思,能不能借过一下?”

    戚年脸皮薄,收腿的同时悄悄地扯住纪言信敞开的领口,把脸往他颈边藏了藏。

    抓住他领口的手指触碰到他的锁骨,那温热的触感从她的指尖一路蔓延,烫得她下意识地把脸埋得更深了。

    察觉到她的意图,纪言信自然地抬手,揽住她的肩,往自己的怀里一压,顺势把她整个圈进了怀中。

    戚年的鼻尖轻轻撞上他的肩膀,属于男人的坚硬让她竟有几分失神。

    怎么好端端的……生出了一种在偷情的感觉来?

    她抬手,轻轻地戳了一下他的肩膀。

    没反应?

    再戳一下……

    瞬间被他截住了手指,整个拢进了掌心里。

    纪言信低头,声音沉沉的,只一个音节微微上扬:“嗯?”

    戚年抬眼,对上他漆黑深邃得仿佛看不见底的眼神,又立刻飘忽了眼神,东张西望,“我害羞了。”

    纪言信似没料到她这种回答,幽深的双眸盯着她看了几秒,低低地笑起来。

    那声音低沉入耳,戚年毫无防备地被酥了一耳朵,浑身都软了……

    这个瞬间,她最先想起的,是周欣欣一边啧啧有声,一边艳羡地说:“像你男神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高冷不可侵犯的,有朝之日你真的拿下他,那种深藏的热情和温柔腻不死你,天天宠溺音,绕指柔……”

    戚年垂涎地舔舔口水。

    然而,在这种格外适合培养暧昧的最佳时机。

    戚年皱起鼻尖,被纪言信握住的手挠了挠他的掌心,咬牙道:“那个……我想上厕所。”

    捂脸。

    戚年一路跌撞着去上了厕所,又一路跌撞着回了放映厅,重新坐回座位后,刚才那旖旎又暧昧的氛围早就烟消云散了。

    快得像一场梦。

    纪言信不知道在想什么,双眸专注地盯着屏幕,只有撑在扶手上的手指偶尔轻轻地敲动一下,悄无声息。

    戚年偷看了好几眼,遗憾扼腕。

    她抱起爆米花桶,一口一口往嘴里喂,咔嚓咔嚓的嚼碎声里,纪言信转头看了她一眼。

    戚年咬住爆米花的动作一顿,跟只嘴里塞满了松子的松鼠一样,囧囧有神地看着他。

    “为什么选这个片子?”纪言信往后一靠,借着明亮的光影去看她。

    戚年的眼睛亮晶晶的,咬着爆米花,口齿有些不清:“最近的排片里好像只有这个你也许会喜欢。”话落,她悄悄地看了他一眼,低头挑着个大的爆米花,小声地补充了一句,“还因为科幻片的时间长……”

    纪言信挑了挑眉,眼底漫开几缕兴味,调侃她:“我来的时候,其实已经做好了陪你看那些黏糊的爱情电影的心理准备。”

    戚年咬住手指,没说话。

    电影的放映时长已经过去了五分之四。

    戚年离开的这段时间,高潮已过,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剧情的骤然转折里,陪着男主角挣扎在困境中,也陪着男主角回忆往昔和妻子的花前月下,唏嘘不已。

    戚年订票前大概地看过影片的简介和网友们的剧透,模糊地对剧情有概念,渐渐地入了戏。

    等看到男主角和妻子分离前,牵手走过那条林荫路,镜头把紧握的双手放大定格时,她心念一动,有些失神地看向沉默地坐在身旁的纪言信。

    心里有个念头怎么也止不住。

    她捏了捏汗湿的手心,轻轻地,轻轻地,拽住他的袖口,“我能不能牵下你的手?”

    见他要回头,戚年立刻用力地拽了一下他的袖口,“就一下……他们结束的时候,我们也分开。”

    她拽着他袖口的手用了十分的力,紧得压住了他的袖扣,垫得他手背有粗糙的压迫感。

    所有的紧张和期待,全部通过这个柔软的力量让他感知。

    纪言信没回答。

    而他的沉默通常都代表着他的拒绝。

    戚年失望地垂下眼,心尖像是有什么被挤压,酸涩得她喉间微微有些发苦。

    她缓缓地松开手,刚要缩回来。

    下一秒,纪言信蓦然反手握住她的,那温热干燥的手心贴上来,像是握住了她的心,让戚年的心跳都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什么男女主的爱情虽然平淡却让人感动得潸然泪下?

    什么科学理论严谨强大得像一部科幻纪实?

    什么画面感清晰真实,剧情大宏观正得让人菊花发紧……

    戚年一点也没感受到。

    甚至后面的剧情她都没再能分心注意。

    她全部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被纪言信牵住的手上。

    他的手温暖有力,隐约还能感受到他脉搏的跳动。

    牵了一会儿,似乎他的无名指轻轻地动了一下。

    牵得久了,姿势不太舒服,又被他挪到了腿上。

    哦,还有……

    手被他牵着,一直到电影结束才放开……这似乎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能够算的是正式的牵手吧?

    于是,走出电影院时,戚年面若桃花,十足被壮丁滋润过的模样。

    她不敢笑得太夸张,但又实在忍不住,只能抿着唇,一路低着头……到最后,嘴角都抿得发酸。

    她边揉着嘴角,边跟在纪言信的身后去停车场取车,偶尔抬头看看他修长挺拔的背影,想笑不能笑,就嘶嘶声地抽着凉气,拉住要上扬的唇角。

    去停车场取车,务必要经过一楼。

    作为Z市人流量最大的商场之一,一楼的店铺林立,种类之多。

    已近十点,所有的商铺都在收拾准备关门,商场的广播里更是播放着柔和的女声,一遍遍地提醒商场就要关门,请顾客们准备离开。

    在绕过转角,经过一家饰品店时,纪言信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忽然停下了脚步。

    戚年跟在后面,一脑袋撞上了他的后背,忙不迭退后几步,不解地看着他。

    纪言信转身打量了她几眼,眼神落在货架上的某处,嘴角勾起个似有若无的弧度,那笑容意味不明,看得戚年心里有些发毛。

    她不安地默默又往后退了两步。

    “等着。”他把戚年的玩偶塞进她的怀里,信步迈进饰品店里。

    戚年好奇地扶着门框探出脑袋。

    纪言信绕过货架走到最中间的架子上,随手从货架上取下了什么东西,去柜台结账。

    不知道收银的服务员和他说了什么,他回头看了眼站在门口乖乖等着的戚年,点点头。

    戚年的好奇心都要被勾出来了。

    眼看着纪言信结完账,拎着个纸盒走出来,她差点像七宝一样摇尾巴……

    纪言信把钱包收回口袋,又顺手把纸盒扔给她,“打开看看。”

    戚年那颗浸泡在蜜罐里一整晚的心忍不住又膨胀了一圈,欢天喜地地打开袋口往里一看,顿时石化——

    里面、里面……

    里面是一个粉红粉红的兔耳朵发箍……

    粉红……粉红的……兔耳朵……

    戚年一下涨红了脸,也不知道是尴尬的,还是害羞的,反正,没敢再抬起头来,生怕不经意和他的眼神对上,自己内心那些让人觉得羞耻的想法就全部暴露在他的眼前。

    饰品店的导购小姐正偷偷地往这里看,眼神的热度隔着一盆绿萝和写着“今日特价”的小黑板依然能强烈得让戚年清晰地感觉到。

    戚年舔了舔唇,不太确定地问:“这是……送给我的吗?”

    商场里逗留的顾客所剩不多,多家商铺都已经熄灯,只有广播里商场即将关门的提醒反复地播放着。

    纪言信的身后是正门宽阔的大堂,白玉般的大理石倒映着高两米有余的圣诞树,圣诞树上的小电灯一闪一闪的,圣洁又美丽。

    瞬间的,圣诞树上的灯光骤灭,温柔提示的女声也停止,整片世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纪言信清冷的声音也从未那么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不是被七宝咬了耳朵?替它赔的。”

    “咬耳朵”三个字,他的语气微妙,那微亮的眼神就像是森林里骤起的火种,看得戚年心口微微发热,瞬间想起在一个多小时前……

    他们是怎么“咬”了耳朵的。

    戚年装傻扯开话题:“可是七宝咬的是拖鞋的……兔耳朵。”

    纪言信挑眉,问:“有区别吗?”

    生怕他说出自己无法招架的话来,戚年立刻识趣地摇摇头,闭嘴。

    哪怕此刻心里狂喧着……一个是踩在脚下的,一个是戴在头顶的,能一样吗!能一样吗!能一样吗!

    因为这一段意外的小插曲,回去的路上,戚年一言未发。

    她低着头想事,活跃的大脑已经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把今晚要更新的微博和配图都想好了……

    甚至,回家之后,第一做什么,第二做什么……都编着号地排整齐,就等飞奔回家,节省一切可以节省的时间,悄无声息地避开戚爸爸的巡查,以最快的速度回房间戴上兔耳朵看看效果。

    幸好,没有任何的意外打乱她的计划。

    戚年悄悄地打开门。

    大概是戚爸怕她看不见给她在客厅留了盏灯,那暖橘色的灯光把那片沙发和墙壁照得透亮。

    戚年迈进来,刚关上门,迎面扑上来一条大狗,拱着鼻子在她身上嗅来嗅去。

    戚年被七宝的突然袭击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往后一退,才来得及挽住它的两只前爪抱住它。

    那蓬松的大尾巴被七宝摇得虎虎生威。

    戚年摸摸它的头,等着它腻歪够了,悄无声息地换了鞋,一人一狗跟做贼一样回了房。

    试戴后的结果……就是戚年捧着脸看着镜子里双眼含水,脸颊通红,一脸怀春的自己,害羞得回不过神。

    拍下照片,又细心地用马赛克把脸挡住,在看见镜子里七宝那截招摇又显眼的大尾巴时,犹豫了一会儿,到底没删,直接发上了微博——

    “男神赔的兔耳朵……好害羞!”

    戚年从未在任何场合公开过自己的照片,晒过手,晒过涂色涂得乱七八糟的脚丫,但还是第一次……晒脑门……

    尤其脑门上还有男神赔的粉红色的兔耳朵……

    长长的兔耳朵微微垂下来一角,看上去柔软又可爱,真是要萌化了小天使。

    因为你抱一个兔子:我就一晚没上微博,真个世界都变了。被隔壁那对CP虐了一晚,上微博透气又被秀了一脸。手动再见【再见】【再见】【再见】。

    那一盘红烧肉:被马赛克虐得想吐血,求大大别遮,晒个高清无码全图。

    七棠:大大男神的口味……也是……蛮独特的……

    Joy是大侠:不动声色就被这么秀了一脸,求全图。

    李家的流氓夏:我!不!信!还我三观!!!

    刘夏一脸凌乱地评论完,忍不住又私戳了戚年:“戚年,我们是好朋友好闺密吧?你老实告诉我,那条兔耳朵微博其实是你炒热度开玩笑才发的,我的三观就全靠你拯救了。”

    戚年叼着酸奶的吸管吸了口,凉凉的酸奶下肚,她神清气爽地回答:“可怜的孩子,看来你未来将会花那么几天的时间重塑三观了。”

    刘夏一口血哽在喉咙里,差点噎死。

    纪教授……不是生化院的……“高岭之花”吗……

    为什么要和兔耳朵这种东西……联系在一起?

    简直疯了疯了疯了。

    戚年正要好好地安慰下心灵受伤的刘夏,顺便再问问她和李越的情况,一段话才组织了一半,就收到了纪言信的一条短信。

    上面只有一串数字。

    戚年看了半天——

    突然发现,这原来是个账号……

    纪言信正在和美国同领域的几位同学视频会议,说是会议稍显正式了一些,因为到目前为止,大家呈现出来的状态都格外随意。

    他顺手把微博缩小化,去厨房给自己煮了杯咖啡。

    回到电脑前时,正好收到戚年的好友验证。

    纪言信在桌前坐下,缩小化的网页被他放大,一刷新,微博下面的评论已经超过600,还继续往上攀升。

    他盯着图片上那兔耳朵良久,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了敲。

    突然恶趣味地想看看她戴着兔耳朵的样子。

    事实上,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戚年刚洗完澡换上睡衣,脸被热气蒸得通红,正盘膝坐在电脑椅里,忽然收到视频邀请,愣了一下。

    然后低头扫了眼自己的睡衣……

    脑海中瞬间跃出纪言信不久前说的那句:“衣冠不整,不宜见客。”

    但几秒后,有些扭捏的戚年还是乖乖地出现在了视频里。

    纪言信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口松松垮垮地翻折至小臂,他淡淡地扫了眼视频,开门见山道:“后天去北巷,你提前准备好。”

    戚年愣了一下,点头道:“知道,纪秋是明天来吗?”

    “嗯。”他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目光专注地扫过她新增的评论,“晚上到,九号一早和我们一起出发。”

    不等戚年应声,他又补充上一句:“邵醉也去。”

    他握着鼠标的手微微一顿,突然转了话题:“那个兔耳朵呢?”

    邵醉原本一直保持沉默,反正参与视频会议的这些人当中,只有他听得懂纪言信在说什么,也懒得提醒纪言信关掉麦克风。

    但听着听着,发现纪言信是在跟戚年说话时,就忍不住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墙角。

    当听到“兔耳朵”这个词时,邵醉不怎么纯洁的心灵顿时扭曲了。

    戚年也是一愣,随口回答:“在手边啊。”

    纪言信“嗯”了声,低低道:“戴给我看看。”

    戚年瞪圆眼,顿时慌神,“……现、现在?”

    邵醉手抖得拿不稳杯子……

    戚年看着就在手边的兔耳朵发箍,为难得胃都要打结了。

    纪言信久久没看见戚年有所动作,淡声问:“不愿意,嗯?”

    戚年微红了脸,说话都有些不顺溜:“真、真的要看?”

    纪言信没回答,那眼神却像是在问:“你觉得呢?”

    戚年舔了舔唇,慢吞吞地拿起兔耳朵发箍,到底是觉得在他面前戴上有些奇怪,转过身顺了顺头发,这才把发箍戴上去。

    她轻咳了声,捂着脸转过来,有些悲壮,“就是这样。”

    纪言信微微挑眉,“把手放下。”

    明明是很正常的对话……可多了一个兔耳朵,戚年莫名地就是觉得纪言信……是在调戏她。

    哪怕,一个暧昧的字眼也没有……

    纪秋被纪言信没收了手机,禁了电脑,一整个假期被迫在纪叔的书房里看了一寒假的书,都快要恨死纪言信了。

    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和戚年联系,并表示明天就能跟上大部队的步伐,一起出发去北巷古城,顺便通知:“为了不当电灯泡,我特地叫上了邵醉。”

    戚年昨晚就听纪言信提过了,对此毫无异议。

    “还有哇!我哥相亲没成功,他去都没去,坚贞得我都要感动了。”

    戚年默了默,不太好意思告诉纪秋,她已经知道了。

    然而,纪秋接下来那句话劈了毫无准备的戚年一个措手不及。

    “我还看见我哥的前女友了……就是因为要给你传来第一手资料,所以被禁手机禁电脑……”话落,纪秋大约也是察觉到自己这么毫无铺垫地说出口不太妥当,连忙弥补,“但我发誓!什么事都没有,电话里说不清楚,明天我再详细跟你说啊。”

    戚年咬着手帕,问了一个问题:“漂亮吗?”

    纪秋犹豫再三,还是老实地承认:“……好像是……挺漂亮的?”

    戚年丢了手帕改咬被角,“为什么漂亮前面还要加个‘挺’字……”

    纪秋:“……”

    邵醉捏着酸痛的脖子坐起来,枕了几个小时的右手手臂酸痛得抬不起来,他僵硬着上半身,用不太灵活的左手操纵着鼠标,保存整理了大半夜的资料文件。

    纪言信边喝着咖啡边走进书房,慵懒地眯了下眼,睨着表情麻木还没彻底醒过神来的邵醉,“休息得挺好?”

    拜研讨会所赐,他们整理文件,编写材料,忙了两天。

    邵醉昨天一早就把资料文件都搬了过来,在纪言信的书房里安营扎寨了一整天,结果,昨晚忙着忙着,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邵醉理亏地挠挠头,“你一晚没睡?”

    纪言信合上眼,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资料整理好全部拷在硬盘里了,我去补个觉……”

    他睁眼,抬腕看了眼时间,略微沉吟,“还有三小时,等会儿接人就交给你了。”

    邵醉初醒,意识还跟不上,迟钝了一会儿才想起今天要去北巷古城的事,“纪秋和戚年?”

    纪言信懒懒地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抛给他,一言未发。

    凌晨的窗外像是遮着墨蓝的幕帘,隐隐透出一丝亮来,昭示着黎明即将到来。

    浓郁的咖啡香气在书房里漫开,纪言信呷了一口,看着那将明未明的天色良久,拎起外套,起身。

    邵醉还迷瞪的脑子渐渐清明了些,在他一脚刚迈出书房之际,张嘴问道:“等会儿要不要给你带早餐?”

    “不用。”纪言信头也没回,“没胃口。”

    纪言信从大学起就有一个习惯,睡晚了隔天早上就不吃早饭,起初是睡晚了没有胃口,渐渐地,就算有胃口也不爱吃。

    因为这个,纪言信在大学时期还患过严重的胃病,饮食不规律就会胃疼。

    为此,邵醉没少操心。

    不过,依纪言信那说一不二的性格,他操心也没用。

    邵醉洗完澡换过衣服,先去楼下的早餐店吃早餐,想了想,还是给纪言信带了一份放在后座,以备不时之需。

    他先去纪家接了纪秋,再折回来去接戚年。

    纪秋的时差还没倒过来,上车之后就一路昏睡,连戚年上车了也没有察觉。十字路口红灯停车时,纪秋头一歪,咚的一声撞上车窗。

    邵醉分心看了她一眼,见她只是皱了皱眉继续睡,抬手扶过她的脑袋摆正,又转身,示意戚年把他随手扔在后座上的外套拿过来,盖在了纪秋的身上。

    “估计能睡到北巷才醒。”他笑了声,随口问起,“戚年,吃过早饭了没有?”

    那声音压得低低的,似乎是怕吵醒了她。

    戚年昨晚因为纪秋的重大情报没睡好,加上满心期待地以为一大早就能见到纪言信,结果被现实击了个粉碎后,消极得有些无精打采,“我吃了,给七宝买了笼包子,就顺便把自己喂饱了。”

    邵醉沉默,心想:还真的……挺顺便的。

    他笑了笑,往后视镜里看了眼,“不好奇为什么是我来接你?”

    戚年舌尖发苦,涩得她拧开水瓶往嘴里灌了一大瓶的水,咽下去后,才配合着问道:“为什么?”

    邵醉看了眼时间,轻笑道:“他一晚没睡,这会儿应该在补觉。”

    戚年拧上瓶盖的动作不自觉地放慢,“忙到……没时间睡觉?”

    他说会很忙……原来,忙成这样了吗?那还有空跟她视频,让她……戴兔耳朵!

    邵醉“唔”了声,“本来也不会这么忙……”他悄悄地往后视镜里瞄了眼戚年的反应,“前两天研讨会结束他抽空出去了一趟,加上这两天安排了北巷古城,不然还不至于这么赶。”

    戚年比对了一下时间,愧疚地只想咬手指。

    前两天……可不就是她约了纪言信去看电影吗……

    但他明明能够拒绝的啊……还是那种毫无心理负担,狠狠地拒绝……反正,被他拒绝得多了,戚年早已经习惯了。

    但他没有。

    她转头看向车窗外面。

    车内开了空调,暖气氤氲,温度差下,车窗弥漫了一层白雾。

    戚年抬手抹开,指尖染上湿漉漉的凉意,她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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