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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应该是坐长途汽车。
于是,我让出租车把我送到长途汽车站去。这样即使我在长途汽车站找不到他,也还有时间去火车站,他总不可能是走路去吧?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我的计划相当稳妥。
一路到了汽车站,不知道又是什么运输期的旺季,人山人海。我挤进人群,不停地找。好几次都感觉自己似乎是看到了,挤过去却发现不是。
接着我跑到上车的入口处,继续在附近寻找。但还是没有。我满头大汗,心说,难道是出租车司机极速飞车,我竞然超过他了,先到达了这里?还是说,小哥确实没钱,他根本不是打车来的,而是走路。那他现在能走到延安路口都算是不错了。
挤了几圈之后。我发现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找到他,便去看汽车的发车时刻表,我这才发现没有去吉林方向的汽车。似乎是因为这条线路太远了。我的心一下就安定了下来,刚想说看来他只有火车这一线路可走了。恍惚间,我一下就看到,在外面停的一辆车里,他就坐在里面,车子已经开动了,从候车室的窗外开过去。
我咦了一声,心说什么情况,没有去吉林方向的车啊。我立即去问值班员。值班员说,这是一辆去北京的车。
我靠。我心说这是什么情况,不管什么车。只要是一个方向,先上了再说啊,这是闷油瓶的逻辑,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所有行为,和理智已经没关系了。
我追出站,汽车的出站口离候车室很远,等我到了,车子连尾灯都看不到了。我喘着气告诉自己必须冷静。狗日的,我就不信,在这种城市里,我会输给一个生活能力九级伤残的人。
我打车重新回了铺子,王盟正兴高采烈地玩着“扫雷”,我一进去,差点把他吓得从座位上摔下去。
“老板,你这一次这么快就回来了。”
“少废话:”我把他从座位上踹下来,上网订了机票,然后迅速在网络上查了所有的行程,汽车到站的地方、时间,他可能继续走一程的途径。全部记录下来之后,一路狂奔去机场。
飞到北京之后,我比汽车的到达时间最起码早了五个小时。我在汽车站的出站口买了几个茶叶蛋吃着,等着闷油瓶的到来。我在想,我应该怎么去劝他?
打是根本打不过他的,跑也跑不过,如果他心意已决,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只不过是在这里浪费口舌。要么我就趁其不备,从背后偷袭他。我在边上找了一块板砖,掂量了一下,看了看旁边卖茶叶蛋的。他的身高和闷油瓶差不多,就比画了几下。
我的脑子里浮现出闷油瓶反身一脚把我直接踹到墙上去的画面。他的我的脑子里浮现出闷油瓶反身一脚把我直接踹到墙上去的画面。他的警觉性太高了,我觉得偷袭他的成功概率实在太低,而且,万一我成功了,一下把他拍死了,老子还得坐牢被枪毙。要是到下面去和他再见,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觉性太高了,我觉得偷袭他的成功概率实在太低,而且,万~我成功了,一下把他拍死了,老子还得坐牢被枪毙。要是到下面去和他再见,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用药?
我心里想,不知道现代的安眠药对他的体质是否也有作用。如果有用,我就先骗他去一个地方休息,然后说我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希望他能帮我。之后,我在饮料里放人安眠药,等他昏迷过去,我就把他绑结实了,找小花要辆车,直接送回杭州。
我的脑子里又浮现出闷油瓶在听说我要找他商量事情的时候,毫无反应扭头就走的画面,我此时必然上去拖他,然后他又是反身一脚,把我踹到墙壁上去。
我头疼欲裂,怎么想都无济于事,就算绑回杭州了,我也没有办法留住他,除非我做个铁笼子把他关起来,否则他说走就会走。如果把他关到精神病院去,也许还可能,但是他的身手太好,我觉得任何地方都不可能困住他,到时候还会连累精神病院的医生护士。
想着想着我就心凉了,我发现怎么都不可能,我是不可能改变他的主意的。
但是,我还是要尽力一试。我还想到,闷油瓶是否只是去长白山下的那个村子里定居,每天看看雪山,抽抽老烟袋,准备在那个地方度过晚年呢?
无所谓,就算那样,我最多出个丑而已,没关系。
我收回思绪的时候,看到卖茶叶蛋的人正看着我手里的砖头,急急忙忙地收摊走人。也许是我刚才想的时候,表情非常奇怪。我赶紧把砖头甩掉,心中已经做了决定:这是最后一劝,如果我劝不了,也就不强求了。
然而,闷油瓶是永远不会让我如意的。我在汽车站一直等,等到凌晨那辆车到站,就发现车子上根本没有闷油瓶。
我看着所有人一个一个地下车,然后离开,在他们背后望了好久,最终确定没有闷油瓶。我立即上车,直接把司机揪住,问闷油瓶去哪儿了。
折腾了老久,司机才意识到我在说什么。他和我说,闷油瓶中途在一个收费站下车了。我摇着司机的脑袋。问他:“你确定是下车了,而不是上厕所上太久落下了吗?”司机说闷油瓶自己和他说的,绝对错不了。
我问了那个收费站的位置,然后在附近找了一个网吧,把地图全部打开,自己査看。我就发现从那个收费站下去不远有个小镇,那里有能通往二道白河的车。
我打电话给了小花,让他直接给我安排了一辆车,所有的费用我出,直接就冲向二道白河。我心中感慨,这生活能力九级伤残的小哥。我还真是小看了。显然,他对于到某些地方的捷径,脑子相当淸晰,不管在古墓中还是在现代社会里都是一样。
路途上闲话不表,第二天天亮,我已经到达了二道白河。下车之后,我立即问了当地人黑车的下客点,赶到下客点的时候。正好看到闷油瓶背着行李朝一个方向走去。
我立即把他叫住了,他回头看到我,有轻微的诧异。但是,他竟然没有问我为什么跟来,而是继续转身一路往前走去。我只好立即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