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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么?会是蛊么?
如果真是蛊在作祟的话,那又是什么原因让它一再在自己体内肆虐?月儿说自己体内曾有两种禁忌之蛊,惑情蛊和惑心蛊,而她只取出了惑心蛊,没有取出惑情蛊,那么,现在在蚕食自己神智,吞噬自己理智的,就是还没有取出来的那个“惑情蛊”?
可是那些给他下蛊的人,又是怎么控制自己体内的惑情蛊的呢?怎么让自己时常感受到这种疼痛,这种晕眩的呢?
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控制着,操纵着?还是根本就在他体内的惑情蛊上动了手脚,让自己一触碰到某些具有钥匙功能的东西,就能唤醒惑情蛊,让它猛力动作?
该死的!该死的!
是什么呢?究竟是什么呢?
夏漠风混乱晕眩的脑中乱成一团,越是用力想下去,浑身上下越是疼痛,神智越是混沌,紧紧握成拳的手指微微颤动着,心跳频率失衡,仿佛缺氧一般,片刻也不肯从楚昭月脸上挪开的眸光渐渐模糊。
他坐在床沿边上,戴着半张面具的脸,煞白一片,惨白中透着古怪的青色,微微泛黑的光洁额头,浸出大滴大滴的汗珠,沿着漂亮的脸部线条,一滴一滴打在柔软的锦被上,润湿了一大片。
平日里睥睨天下的冷峻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因为体内禁忌之蛊的蚕噬,而痛苦,扭曲。
惑情蛊肆虐越发厉害,身体与神智的痛苦越发严重,夏漠风的喘息也越来越急促,可是饶是如此,他仍然紧咬着牙关,不吭一声,仍然定定地看着酒醉的人儿,视线不移开分毫。
而此时躺在床上喝醉的楚昭月,也睡得并不安稳,纤长的睫毛动得越来越频繁,轻轻合在一起的眼皮也开始颤抖,原本舒展的眉宇,仿佛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梦到什么不痛快的事一般,渐渐拧起,从油条到了麻花。
放松的身体开始紧绷,楚昭月四肢不安的在床上扭动,放在身侧的左手更是越抖越快,就跟发了羊癫疯似的。
一人正在和体内的蛊毒作斗争,一人是体内蛊力的自然反应,一人被折磨得快要晕厥,一人已经彻底醉了过去,于是,两个人都没有发现彼此的不对劲,彼此的不同寻常。
晕眩仿佛泄了闸的洪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朝夏漠风汹涌袭来,他纵然瘦削却一向挺得笔直的背脊,微微弯了起来,他很想发泄大叫,很想高声嘶嚎,但是他没有,他不能!混乱的理智中,他还记得,身边有一个熟睡了的人儿。
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臂,夏漠风发出了一种仿佛野兽身受重伤时哀鸣,悲戚,痛苦,甚至带着那么一丝丝难掩的绝望……
“风……阿风……”
熟悉的声音,忽然间在这静谧的房中轻轻飘过,这一声轻得仿佛蚊吟的声响,却犹如一道惊雷闪电,狠狠劈入夏漠风渐渐混沌,越发模糊的神智。
“阿风……漠风……漠风……”
楚昭月在睡梦中不安地叫着这个名字,眉头紧皱,体内蛊力对发作的惑情蛊的感应,让她左手不断颤动,让她即使是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