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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
说着他端起酒杯向着余玖身后抬了抬酒杯，“福郡王，我服你。”
慕朝雨淡然受了他的“夸奖”。
对面邱扶风变了脸色，“杨瀚庭，你说什么呢？”
杨瀚庭皮笑肉不笑，“没说什么，嫂子你别多心，我跟福郡王讨教法子，如何讨女孩子喜欢呢。”
“你还用学这个？”邱扶风紧锁着眉头，“你想必早就娶妻生子了吧，也该一心上进，做些正事了。”
杨瀚庭嘻嘻笑起来，“我倒是想娶妻生子的，可惜啊，京城好看的女子太多，都想嫁进门来，我实在是挑花了眼。”
他正说着话，忽见余玖用公筷给他夹过来一块醋溜排骨。
“杨大人，你吃这个。”
杨瀚庭难得有个人样的向她道谢，把排骨吃了。
“酸不酸？”余玖扬着脸问他。
杨瀚庭一愣。
糖醋排骨是甜酸口的，小鸠居然会问他酸不酸。
杨瀚庭内的复杂只怕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酸！真的很酸！
余玖默默叹了口气，兄弟，你是我见过的，“酸”的最平静的一个。
一顿饭吃完，天色早已黑透。
邱扶风命丫鬟点了灯笼，将露天的花园照的透亮。
杨绍文见了却有些不高兴，“战势还未定，省着些蜡吧。”
邱扶风嘴角僵了僵，但很快就用柔和的弧度掩饰住了，“夫君说的是，是妾身考虑不周，妾身这就让她们把蜡撤了。”
熄灭了一大半的灯笼，露天的园子显得有些昏暗。
杨瀚庭喝的有些多，硬拉着慕朝雨说话。
“……慕朝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可千万别死了……”
余玖嘴角抽搐。
难怪在离京之前杨瀚庭醉酒后说了那些话慕朝雨毫不感动呢，敢情他真的是醉一次，说一次。
慕朝雨早就无感了。
“瀚庭醉了，我送他回去。”杨绍文见杨瀚庭开始“胡说”，于是主动起身搀扶起杨瀚庭。
杨瀚庭才不会承认自己醉了，推搡间差点把桌子掀了。
还是林易天手快，把桌子扶住了，才免了一场“灾难”。
“还是我送杨大人回去吧。”林易天道。
杨绍文见状也不好推辞，他是主人，先离席有些不礼貌。
杨瀚庭走了，余玖也再坐不住了，轻轻拉了拉慕朝雨的袖子。
慕朝雨意会，起身告辞。
杨绍文没有阻拦，笑着起身相送。
邱扶风跟在他身后，对余玖客套道：“小鸠姑娘若是有空就来我院子这边玩吧，我最喜欢小孩子了，你过来我这里还有好吃的点心。”
余玖知道慕朝雨是不会答应让她到处乱跑的，所以搪塞着：“我去了会打搅到你们的，再说我会的东西少，不会带别的孩子玩。”
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所以不想看到“同类”，她可不想陪着杨绍文家的熊孩子玩。
“不会不会，我与夫君还尚未要子嗣……”邱扶风解释道，烛火照不到的暗处，她的眼底掠过一丝凄然。
慕朝雨带着余玖走了。
露天园中只剩下了邱扶风和杨绍文。
杨绍文转身要走，邱扶风柔声唤了句：“夫君。”
杨绍文脚步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看她。
“何事？”他问。
邱扶风眼中尽是苦涩，“夫君能平安归来，妾身甚是欣喜，你……”
“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杨绍文打断他夫人的话，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邱扶风一个人站在幽暗的园中以袖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