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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郑重,“太后。是关于皇上的!”
太后一向疼爱陈瑾瑜,就像先皇对陈瑾瑜的疼爱一样,加上他救了自己的宝贝孙女蕊珠,因此对这个孩子更加上心。见他脸色郑重,知道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权衡一番还是回了殿里,“既然这样,你先进来,给哀家长话短说吧。”
陈瑾瑜随太后进去。示意屏退众人,太后挥了挥手,伺候的宫婢们云烟一般的涌了出去。只留下一室的清净。
“太后。”陈瑾瑜起身,伏地叩首。“恕臣直言,皇权危矣。”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太后被这一句话唬了一大跳,忙轻轻呵斥了一句,又让陈瑾瑜起来,“今日你们这些孩子一个两个的是怎么了?什么叫做皇权危矣,这句话在哀家面前说说就算了,可千万别传出去了。还有,别那么生硬的叫太后了,这宫里,这天下叫哀家太后的还少了不成,叫哀家皇奶奶。”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慈爱。
“皇奶奶,臣不是危言耸听,今日知道这些话定然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可是臣不得不说,皇奶奶也要早早有所准备才是!”
“你到底要与哀家说什么?”太后加重语气问道,心急如焚,一面着急正德殿女儿儿子不知道对峙的怎么样了,一面也为陈瑾瑜说的话心急。
“皇奶奶,今日臣所说之话,全凭皇奶奶权衡,还请先恕臣直言之罪。”
“快说吧快说吧。我什么时候怪过你了,你这样吞吞吐吐,哀家心慌。”
“皇上仁孝,不是先皇属意的人选,但也将这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条,相信先皇在天有灵,看到也会十分欣慰。”陈瑾瑜终于开口。
太后听到前面,脸色变了变,想开口打断,终于没有出声,静静听了下去,听到后面,又有些喜悲参半,他,真的会欣慰么?在他眼里,从没有过自己母子三人,可是自己心里一直有他。
怅惘的叹了口气,太后忽然觉得有些疲惫。
“恕臣直言,皇上生性淳厚,并未有治国之才,但幸亏有和融长公主相辅佐,加上皇上心性仁厚,这天下才能有如今的大治局面。”
“说真的,即使说这天下有半个是和融长公主的,都不为过。”
太后脸色又是一变,“你真是胡闹,这天下是皇上的,全全部部都是皇上的,和融她有功于皇上,有功于大昭,的的确确,可是却不能说出这样的话,功臣历朝历代都有,但可曾割让疆土许以功臣?”
“自然不曾,可是皇上的性子难道皇奶奶您不清楚,只要他姐姐和融长公主说一句话,都恨不得把这个江山捧到和融长公主面前。”陈瑾瑜语气平静。
太后闭眼叹息,陈瑾瑜的话是对的。
皇上没有治国之才,但胜在听话,听自己的,听他姐姐的,是个好孩子。
这天下,实际上不过是女儿和融在操纵罢了。
“但皇上身后有一群肱骨大臣,他们忠于皇室,忠于皇权,忠于皇帝!世世代代都是如此,比如尉迟老将军家,世代都是皇权最坚定的拥护者。”陈瑾瑜继续道,“皇帝即使没有和融长公主,在这群世家大臣的拥戴下,也一定能够使天下长治久安。”
太后点头,表情欣慰。
“可是,假若有人动摇这群大臣们的心呢,假如有人寒了他们维护皇权的心,他们对皇帝的忠心便开始慢慢动摇,皇帝就会失去最有利的支持。”
“谁敢!”太后听到,心不由得一慌,厉声喝道。
“长公主敢。”陈瑾瑜不为太后语气所动,静静回答。
“和融?她怎么会。”太后笑了笑,“你这孩子就知道吓唬哀家。”
“臣不敢欺瞒皇奶奶。”
“太后想来已经清楚了这件事的经过,原本就是任迁做错,理受责罚,可是长公主偏袒自己的人,更是为保护替自己效命的人不惜呈上尉迟将军的罪证,就是为了让皇上亲自处置尉迟老将军,这样既能够护住自己的人,又能断了皇上一臂,更是会寒了更多忠于皇上的臣子的心,其间利害关系一目了然,皇奶奶不要以看儿子女儿的心看这件事,要从皇上,和如今皇权最大的威胁者的角度去看。”陈瑾瑜语气沉稳,语气诚恳,话语里带着蛊惑。
“和融,她会是她弟弟最大的威胁者?这怎么可能?”太后听明白了陈瑾瑜的话,喃喃自语。“她可是一手将她弟弟扶上皇位的啊。”
“因为以她的身份,她的性别,无法坐上至高无上的那个位置。所以她便让从小对她十分顺从听话的弟弟坐这个位置。”
“这就是了,现在不好好的,皇儿也听她的话,她……”
“现在不同当初,当初她兵符在手,才能力排众议力挽狂澜,却有大部分大臣将军对她是不服气的。而如今呢,朝中能说上话的,大部分都是长公主的人,而全力保护皇权的一群老臣保皇派在朝中却渐渐孤立,岌岌可危,若是有朝一日他们都不在了,长公主对于那个位置,便势在必得!”
“和融,她真有这个心?”太后越听越是心惊肉跳,可是陈瑾瑜的话已经说服了她大半,或者说疑心早就在很久之前埋下,和融的强势,和融的强硬,就连这个做母亲的都不能忤逆她的意思,更何况自己那一向乖顺的儿子。
比起在公主府长大自己只是定期去探望的和融,太后心里更偏爱的自然从小与自己相依为命,并让自己被封为昭容的儿子,有了资格亲自抚养孩子,别人看不起这个品级,可不知道自己有多感激,有了抚养孩子长大这个权力。
陈瑾瑜看出太后内心的动摇,继续趁热打铁:“她若是无这个心,这么多年,也该放手让皇上自己处理政事,而不是事事专断独行,她若无这个心,便该让自己手下的能人都去辅佐皇上,而不是一味培植自己的势力,她若无心,便该亲自责罚了任迁,而不是为了保住任迁,逼迫皇上自断一臂,和融长公主是女中丈夫,巾帼英雄,难道她会不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难道她会不明白动摇了这样一群忠臣的心对皇上皇权的影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