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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凌慕容目光深邃的看过去，没有想到念一会问这样的问题。
这个问题，是该问的吗？
只要她愿意，又有什么回不去的！
到现在，她许念一还是不能完全的信任他凌慕容的这颗心。
她就是这样，任意的践踏着别人的真心。
还装的一副无辜的样子……
可是凌慕容很想说：我们回不到过去了，但我们可以一起面对未来啊。
他已经不太敢对念一说这样的话了，因为他也不确定在她许念一的心里，他凌慕容到底有着什么样子的位置。
也许今天问这句话，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她心里有疑惑。
她是来解疑的，不是来求和好的。
“你想回到过去？”凌慕容没有发火，风轻云淡的问了一句好像事不关己的的拿起一份文件，有意无意的看着，等念一的回答。
念一看着他冷漠的态度，心里就微微一疼。
但还是开口说道：“我想回到过去，可是我知道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对不对？凌慕容……我知道你已经准备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但不管怎么样，我今天还是有一句很重要的话，想对你说！这句话，是我这些年欠你的！即便我们离婚了，我也不想让自己将来后悔。”
她上前走了一步，一眼就看见了凌慕容的签名。
凌慕两个字已经写好，就差一个容字。
“凌慕容。”念一看着他，拳头紧紧的握了握，就闭上眼睛脱口而出：“我爱你！”
咔嚓一声，凌慕容手里的笔芯就断了。
我爱你这三个字，太沉重。
这是许念一有史以来第一次这样认真，严肃的，说这三个字。
他想站起来，然后扼住她的肩膀质问她：“许念一，告诉我，这三个字对你而言代表着什么？是你对过去的一种缅怀，还是代表着你此时此刻的心情？”
你告诉我，既然你爱我，那么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一走就是三年。
为什么要在回来后，却和我之间恍如陌路。
可是凌慕容忍住了，他松开拳头，将断了的笔芯扔进了垃圾桶：“所以呢？”
他抬起头，看着微微睁眼的许念一问她：所以呢？然后呢？你打算如何？
“凌慕容。”念一看他这样的语气和态度，下意识就上前走了一步。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前面有一张书桌挡着彼此，就好像隔着一条河，怎么都跨越不过去。只能隔着这条河，开口问他：“那么你呢？你签字也是因为彻底放弃了我对不对？凌慕容，你还要不要我？”
念一尖细的指尖掐入自己的掌心，却浑然不觉。
连她都没有想到自己会问这样直白而尴尬的问题来……
早知道如此，许念一你又何必当初？
凌慕容目光而去，那眼神太过复杂，却很快的转移了视线走到窗边看向外面高照的艳阳。
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他对许念一，即便装的在狠心，也做不到对她的话视若无睹。
她果然，还是那个许念一。
不管做什么事情，哪怕只要她一句话，就能抵过他凌慕容这些日子以来所做的所有决定。
“慕容，我只是……。”
“我需要考虑！”凌慕容不想知道她后面会说什么，只是背对着念一说道：“许念一，我需要时间考虑。你的真心，我不能确定！你懂我的意思吗？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就先走吧，我考虑好了，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