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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然后,在思考中,韩烈又勐然间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最深层含义——
有没有一种可能……
张一明也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我的性格,看看我是不是那种掌控欲特别强的投资人?
好家伙,太踏马有可能了啊!
所以,面对这个问题,讲浅了不行。
太浅会被人嘲笑,叫字节方面看不起韩老师的素质。
讲太具体了更不行。
作为投资人,你那么有想法,那么有实操欲望,以后会不会突然觉得创始人团队水平一般般,然后抢班夺权,自己亲身上阵?
如果暴露出一种强烈的掌控欲,那么百分之百的要出局。
所以,这个问题几乎只有一个解——
以足够的高度,概括提炼出问题本质,但不给具体解决方案,点到即止,充分尊重创始人团队的权利!
难……真尼玛难!
韩烈心里喊着难,可实际上,整个人都燃起来了。
办大事哪有不难的?
我就喜欢这种高难度挑战!
韩烈精神大振,掏出烟对他们示意:“抽支烟,不介意吧?”
“给我一支!”
老烟枪张立东笑呵呵凑了个热闹,挥散了略有些凝重的气氛。
紧接着,刘铭灏也走过来拿烟,挨个问了过去,又帮忙点烟,给韩烈争取考虑的时间。
潘子不动声色的看着,稳如弥勒佛。
他把自己定位为最后的压舱石,一旦结果不尽人意,便会用他的方法进行最后的尝试。
等到所有烟民都点上了烟,韩烈终于组织好语言,沉稳的开口。
“饭否的失败,我有所了解。讲一句一明你不见得爱听的话——关得好!那个产品,后期确实有点乌烟瘴气了。”
大家都愣住了。
好家伙,你是真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但是,最该生气的张一明,反而并没有在意。
他的心胸很宽广,韩烈早有把握。
张一明点头道:“你的批评有道理,所以我对监管部门并没有怨言,不过这件事终究还是给我带来了一些阴影。
头条如果只做新闻聚合,自然不用担心重蹈覆辙。
但是我们在1月份的时候启动了创作者计划,未来会跟自媒体大规模合作……你能理解我在担心什么吗?”
“当然。”
韩烈重重点头,然后一番极其连贯精辟的论述,噼头盖脑的向着众人砸了下去。
“在我们国家,任何一个开放的评论区的新闻媒体平台,都要面对来自网民们的‘破坏’。
而头条不但开放了评论,甚至给予了自媒体独立创作权,并且以独特的推荐机制,将内容推荐给大量持有同样观点的人。
所以,头条使用者的评论热情将会明显增加。
一方面,这将有利于提高用户粘性,推高日活数据,拉动用户忠诚,形成难以竞争的爆发式增长。
另一方面,用户的热情和公司的鼓励机制又将反过来催生自媒体向‘博眼球’的方向一去不回头。
这将形成巨大的舆论风险。
而最最危险的是什么?
我们必须清楚的意识到,‘键政’本身就是网民的天性,而意识形态上的根本冲突又导致了这种天性始终都受到有组织、有计划、有目的的引导……
一旦各种抹黑泛滥,头条有没有可能步上饭否的后尘?
我想是有的。”
惊!
客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前半部分,是韩烈对于头条模式的分析,精准深刻。
后面那句,犀利的解释了何谓网民的“破坏性”,直接挖到了祖坟。
现在的年轻人,这么妖的吗?!
张立东等人不理解,但是大受震撼。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烈哥要开大,岂会如此简单?!
“我对头条的运营和自我监管没有任何想法,但我对于日渐加剧的意识形态冲突这个话题很有表述欲,小弟姑且一说,大家姑且一听。
什么是意识形态冲突?
大家都能理解,不赘述了。
为什么会发生如此激烈的意识形态冲突?
其实这个问题的根子在于我们金融领域。
我先下个结论——意识形态冲突,来源于某个国家对于我们的极限施压。
极限的意思是,这种施压,来自于多个领域、程度极深。
所谓的舆论施压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想要具体分析,得先从大处着眼。
大家都知道,某个国家是世界金融霸权国,一贯以金融手段收割全球财富。
在07年之前呢,是我们两国的蜜月期,大量的国际资本投入我国,赚取高额的发展红利,同时我们创造的外汇又大量购买它的国债,为它稳定金融市场。
从金融资本的角度,一来一去,扒我们两层皮。
而从贸易角度,我们提供的廉价工业产品,帮助他们国内保持着长期的低CPI,让他们可以大规模印钞发债而不至于引发通货膨胀。
这又是一重利益。
但是那时候的我们呢,仔细一盘算——哟,问题不大,咱们可以承受得住两层扒皮,而且还有得赚。
那好,那就继续合作。
借他们的资本和市场来发展我们的工业。
所以自80年代起,我们和某个国家就一直保持着非常亲密的关系,中间偶有波折,但都是细枝末节。
直到07年,他们国内发生了次贷危机。
这个时候,他们为了转嫁危机,开始了漫长而又剧烈的QE,量化宽松。
华尔街金融资本疯了似的向全球输出通胀,而我们扛不住这种大水,算账已经太亏了,所以不得不自保,于是就和他们产生了根本上的对抗性冲突。
也正是从这个时候起,奥利奥政府的政策忽然原地180度转向,开始高调重返亚太。
极限施压到底是为什么?
战略目的何在?
本质上就是要求我们开放金融管制,继续大规模购买他们的国债,替他们承受通胀,用我们的财富去填补他们的窟窿。
这种根本性的对抗,不但催生了各种封锁、各种独、各种周边冲突,也催生出了强烈的舆论杂音。
我用杂音来形容,是因为我们的政府始终保持着高度的战略定力,坚持以发展为主要目标,没有在细节上纠缠。
但这并不意味着这种杂音不可怕。
从投入的力度来看,某个国家在网络水军引导的舆论偏向中,至少投放了数以十亿计的资金。
饭否是哪年被关闭的?
2009年7月前后,对吧?
那正是水军最疯狂、最粗暴、最直接的时候。
一明,你现在仔细回想,饭否上面各种各样泛滥成灾的对于我们的攻击,到底是网民们自发形成的,还是有狗东西在引导?
我们的人民,真的经受了那么多的不公、积累了那么多的怨恨戾气吗?
亦或者,只是某些小小的点,却被有心人利用,强行放大了?
如果你能正确认识到这是一种国家行为,是另一个层面上的现代战争,那么你就会明白,头条也好,段子也罢,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要面对同样的环境。
创作者的创作自由要保证,评论者的发声自由要照顾,但是,这一切都要发生在一个正确的环境里、一个导向健康的限度中。
具体怎么平衡,会很考验你们团队的微操技术。
挺过去,前景一片光明。
不能吸取经验教训,不能深刻意识到问题根本,麻痹大意,则不忍卒睹的事情有可能还会发生。
我的看法大致就是这样,具体细节,非我所长,需要你们群策群力……”
静。
直到韩烈讲完十余秒,客厅里仍然是死寂般的安静。
张一明、张立东、张楠……
全都呆滞了。
就好像脑子里面有辣么大的一口钟,哐哐哐一顿狂敲,震得脑浆子直冒泡。
神仙,我就是想征询一下平台层面的自查尺度,你把根都给挖了?!
震撼!
太踏马震撼了!
平心而论,张一明等人不是没有意识到水军的存在,但他们确实没有想到可以从这样的高度去解读问题的根本。
一方面他们不是学金融经济学的,另一方面,现在的他们也对国际环境缺乏整体认知。
在2014年,真正能够看透这一点的,至少至少也得是国家高级智库里的大师。
韩烈今年才几岁?
“我……”
张一明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来,整个人仍然是麻的。
若是马云和他聊这些,那么直接拜下去就得了,我服了,还不行吗?
可是韩烈讲这些……
不止有振聋发聩的效果,还有一种特殊刺激——“人与人的智力差距真有这么大吗?我接受不了啊!
!”
嗯,别说他们了,哪怕是非常了解小赤老的潘子,这会儿都把脑袋贴在了椅背上,使劲往后缩,突出一个浑身颤憷手脚发麻……
谁说人族无大帝?!
我好大儿韩烈就是一个帝中帝!
最终,冷场是被韩烈喝咖啡时的“滋熘”一声打破的。
缓过神来的张立东,“砰”的一声拍了桌子,“腾”的一下蹿了起来,兴奋得眼珠子都红了。
“韩老师,来我们公司工作吧!首席战略分析师,非您莫属啊!”
韩烈挑了挑眉,笑容意味深长。
挖我,你们现在肯定不够格。
不如……咱们来聊聊投资?
*******
蟹神保佑,可别再删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