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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马抚机一旦发起攻击,将有两个途径:一是举帆从海上进攻,一是聚兵从滩涂进攻。赵猎希望对手选择后者,只有这样,才能用一艘战船屏障其余四艘船只。只是如何才能迫使敌人按照自己的意图行动呢?
水军出身的施扬提出一个方案,就是将船全部搁浅。若马抚机从海上攻击,势必也得被迫搁浅,这与从滩涂进攻没两样,而且还各种不便。换成他是马抚机,面对敌军搁浅的船只,也不会选择从海上进攻。
众皆称善,于是毅然将五艘船全部搁浅于滩涂,就算涨潮也无法趁势出海,此举之决心与破釜沉舟无异。
赵猎除了将大部兵力布置于最外围的座船女墙、战格、舱室矛穴箭孔及重楼护栏之外,还选取滩涂上三块最高大的礁石,在上面布置了三个防御点。既可做为侧面支援火力,也可有效防止敌军从礁石间摸过来偷袭防御薄弱的四船。
正说话间,几个哨探突然狂奔而来,单膝跪地,为首伙长双手高举,呈上一物:“禀报都统,我们在七里外路口一棵树干上发现这个。”
赵猎接过,居然是一幅字,展开一看,是六个墨汁淋漓的大字:赵孟备死于此!
诸将勃然变色,赵猎却失笑:“我以为马抚机能玩出什么花样呢,原来不过拾人牙慧,仿孙膑、庞涓之马陵道故事。行啊,咱也学一把。你们识字吗?”最后一句是问那几个哨探。
伙长以下几个哨探皆惭愧低头。
赵猎摆手:“无妨……张君宝。”
“在。”正卷着裤脚,小心翼翼与觉远在一堆湿滑的礁石间摸索探查地形的张君宝赶紧应了一声,扭身就走,动作急了些,不防脚下一滑,幸得觉远托了一把才没摔着。
等张君宝噗噗踩着沙浆跑过来,赵猎用笔在那幅字上大大划了个叉,改动了几个字,卷起来往张君宝手里一塞:“跟他们回到原处,把上面几个字刻在树干,完事赶紧回来。”
“遵令。”
黎明第一道阳光照射到滩涂时,突击营最后一个士兵的身影也堪堪消失在湿气氤氲的树林深处。
赵猎与留守战士默默凝望着前方树林,或许不久之后,树林将重新出现大批武装军兵,只是不再会是友军,而是敌军。
赵猎手脚并用,爬上一块礁石,转身面对滩涂上一排排留守少年与战士。朝阳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映出深深的轮廓,他深深吸一口腥咸的空气再用力呼出,蓦然高声道:“我们就要面对五倍甚至六七倍之敌,你们怕不怕?”
滩涂上一片沉寂,许多战士面色凝重,握枪的手指节发白,不少少年战队成员脸色也是一样发白,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害怕——毕竟他们之前还是一群没经历什么战阵的壮勇与未成年的少年啊。
赵猎目光逡巡,手按腰间双枪,却没拔出,而是大声道:“怕?很好,跟我一样,至少证明咱们都是活人——只有死人才不会害怕。”
少年与士兵们发出一阵笑声——说来也怪,笑声一起,那股沉重压抑的气氛为之一松,每个人都有一种挣脱什么的感觉。
赵猎倏地拔出五四手枪,枪口朝天,舌绽春雷:“我不想给你打没用的气,也不想说什么陈腔烂调的鼓励。你们可以害怕,可以发抖,甚至可以尿裤子!但别忘了干一件事——扣动板机!”
砰!
枪声清脆,划破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