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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再拉外婆下水。
“莫希月。”顾安爵恨恨地咬牙，“你以为自己赢了？”
“我并不会低估你，也不打算一次性就让你失望得爬不起来。”莫希月保持着自己的理智。
齐夜教她的，赢一次，很可能是侥幸，运气成分占多数，不能沾沾自喜。
要保证自己时刻清醒，游刃有余的应对仇人的反扑，才能保持胜利者的骄傲姿态。
否则，一旦自己失利，要承受的痛苦就会更多、更深。
“如果你愿意拿我妈留给我的公司交换，这份地契，我可以换给你。”莫希月冷道。
“换？”齐夜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你以为我会和你换吗？你以为，你得到了那块地，我就会向齐夜妥协？”
话音落下，他就将那份合约撕碎，然后，狠狠地向她丢过去。
他看她的眼神那么凶狠决然，就像是要撕碎她一般。
莫希月站在原地，表情依旧镇定，看着飞舞在她眼前的白色纸屑，她越发的瞧不起他。
不过是输了一次而已，他竟然表现得这么不淡定。
“你不是在向齐夜妥协，而是以你现在的境地，摆在你面前最好的路，就是妥协。”莫希月的语调很平静，“失去那块地，你要损失的利益只有你这个当老板的最清楚，而你公司所有的员工也都会效益受损。”
顿了顿，她再继续说：“你这个当老板的，原本可以挽回这所有的损失，可是，你却放弃了这个机会，只因为你觉得自己不愿意妥协。呵！这样鼠目寸光的你，真的能成什么大事吗？你公司的那些员工如果知道，会不会对你心寒？”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顾安爵狠厉出声，“不就是损失了点儿利益吗？对我顾家来说，那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是不是九牛一毛，只有你自己最清楚。”莫希月耸耸肩，“看样子，你是铁了心不愿意跟我换，对吧？”
“不可能！”顾安爵一字一顿，周身张扬着恶劣的冷意，“莫希月，你想要的东西在我手里，你最好别逼急了我，否则，我会将它，摧毁！”
“那你就试试看！”莫希月的眼里闪过抹严肃的冷光，“如果你敢动属于我的东西，我也会让你得到的，以数百倍、数万倍的失去！”
“不错嘛！”顾安爵语调狠辣，“跟在齐夜身边，你学会的倒真是不少！”
“你最好不要再把我当成过去那个莫希月。”她是警告的语气，“否则，下一次，你依旧会输得很难看！”
顾安爵看着莫希月，看着她的转变，他的心情尤为复杂。
她确实变了，变得不再脆弱、不再狼狈、不再软弱。
而这一切，竟然是齐夜通过这么短的时间内改造的。
顾安爵的神色越来越深沉，痛意抵达眼底，双手也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
“月儿，其实……”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莫盛芸走了进来。
顾安爵的话在此时收声，周身寒意冷冽。
莫盛芸看了看莫希月，再看向顾安爵，眼里是浓郁的不满，却又要装出一副很无辜、很柔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