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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莫希月躺在床上看电视。
当齐夜回来的时候，她的眼里闪过抹亮色。
齐夜看着莫希月，对于她此刻愉悦的心情，他并没有很兴奋。
因为，他觉得，她的开心并不是因为他。
而是因为……方意诚。
他听守在门口的保镖说了，今天方意诚来过，还陪了莫希月很久很久。
“你回来啦？”察觉到齐夜的心情有些不好，莫希月出声也变得小心翼翼，“公司的事情很多吗？是不是很累啊？”
齐夜随口应了声，坐在一旁，四下看了看，并没有要和莫希月交谈的意思。
莫希月拧眉，只能再继续找话：“你也还没吃饭吧？白叔应该会送两份来吧？”
“恩。”齐夜依旧冷淡。
莫希月哑然。
这下，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和齐夜说什么才好了。
千言万语堵在喉间，她只能闭嘴。
目光继续落在电视里那搞笑的综艺节目上，可是，她的余光却总是不自觉的往齐夜身上看过去。
见他依旧只是坐在那儿处理他带回来的公事，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一丝笑容。
直到白叔将饭送来，齐夜才起身，一口一口的喂莫希月。
气氛压抑地让人连呼吸都不顺畅了，莫希月抬手，想自己吃，却被齐夜扼住手腕，又放回小腹上。
他沉默着，一言不发，只是重复喂饭的动作。
“出什么事了？”他这样的状态让她很不安，“或许我不能解决，但是，你说出来，应该能好受不少。”
“好好吃饭。”齐夜冷酷一句。
莫希月努嘴，她分明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可是，他却不准备告诉她。
她只能张嘴接住他喂来的每一口饭，老实地就像是个乖巧的孩子。
她好几次想和他说话，却都被眼下这冰冷的气氛给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病房里没有欢声笑语，莫希月看电视也没了兴趣，吃过饭后，早早地就准备躺下睡觉。
这时，齐夜端着一盆热水来准备给她擦身子。
她赶紧出声：“真的不用擦了！我今天没出汗！很干净！”
他手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即，就真的端起水盆回到浴室，将水倒掉，坐在沙发上继续处理公事。
莫希月眨了眨眼，浑身都僵硬地不能动。
前几天她每次扭捏地说不让他擦时，他都会直接无视。
怎么现在，她才说了一句，他就真的……不擦了？
即便她再迟钝，她也明白，他是因为她而生气。
可是，她做错了什么？
“齐夜。”她试探地出声，“我……”
“闭嘴。”齐夜怒声，“我很忙！”
莫希月被吓得往后瑟缩了下，看着齐夜，想说话，却又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他很忙。
她不能……打扰他。
从他的言语之间，她甚至听出了……厌恶？
鼻头酸酸的，她默默地翻了个身，虽然速度很慢，也尽量不伤到自己，但还是会有些疼。
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如果他不想和她说话，她还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