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蛇大战2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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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移动半步。因为抽搐，它身上的鳞甲形成褶皱，像是一件旧衣服。鳞甲的一侧裂开了一道小口，随着蛇身摆动，裂口一下被撑大了几米，一层血肉模糊的粘膜连着皮肉被拉伸得近乎透明。
这……是在蜕皮？
蛇尾用力一伸，终于扯断那层粘膜，突破了鳞甲，还没长好的新鳞甲扫过地面留下一道殷红的血迹。看着它痛苦的样子，赵夺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应该就是莫邪吧，他也在遭受同样的痛苦吗？
“莫邪？是你吗？你怎么样了？”
他不再惧怕，大步向着眼镜王蛇走去，控制他身体的那股力量凭空消失了。
眼镜王蛇巨大的头就在他面前，触手可及，那蛇经过这般挣扎已经有气无力。身体软软地耷拉在地上，大半截蛇皮已经蜕去了，身体太大，它已经没有力量完成之后的蜕变了。
赵夺伸手摸了摸蛇头，眼镜王蛇睁开蛇眼看着眼前的人。
“愿赌服输，他可以驯服咱们。”
莫邪倒在一片虚空中，他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鲜血淋淋，即使是人类最残酷的刑罚也不可能有如此惨状，简直触目惊心。
他痛得意识都模糊了，听到脑海中的声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意思，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瞬间的轻松让他的身体更加沉重，像要散架可一般，每一拨疼痛袭来都比上一拨要命，终于成功了，好困，好累，好……痛……，睡一觉吧，也许我该睡一会儿。
“主人。”
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声音让赵夺愣了一下，一定是听错了。…,
“你没听错，我的主人。”
“你是谁？”
赵夺惊慌地向后跳了一步。
“谁在跟我说话？”
“是我，眼镜王蛇。”
“是你？”
赵夺不可置信地打量着眼前的巨蛇，巨蛇一改刚才的凶狠，友好地冲他眨了眨眼睛。想使诈不成？
“我没有！”
脑海中的声音再次响起，赵夺让静了静心，让混乱的思绪停止纷扰。
“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嗯，我当然能知道主人的想法。”
“莫邪呢？莫邪哪去了？”
“睡了，不用担心，他很好，只是需要睡一会儿。”
巨蛇不安地注意了一下莫邪，还好，呼吸平稳，只是身上的伤太多，失血过多了。要是让主人知道莫邪现在的惨状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那我现在是你的主人？”
“正是。我需要你帮我完成蜕皮，现在并不是我该蜕皮的时候，莫邪想帮你，所以强制我蜕皮，新的鳞甲还没长好，现在太虚弱了，我自己完成不了。”
“怎么帮你？”
“把皮撕开！”
“这……”
看着血肉模糊的蛇身，赵夺真下不了这个手。莫邪，兄弟，我欠你的，对不起，明明说了是我帮你复仇，到头来却是你在帮我。
“这是唯一的办法，动手吧。”
几道黑影看着莫邪在那里自言自语，又不敢过去帮忙，只能在原地干着急。猫眼绿握着养蛊瓶的手更紧了。现在怎办？过去吗？
莫邪咬了咬牙。
“好，师兄，我这就帮你，你忍着点。”
“猫眼绿，你们快来帮忙！”
听到赵夺的喊声，猫眼绿第一个冲了过来。
“怎么了？”
“眼镜王蛇愿意让我驯服，现在帮它蜕皮，不然它没法变小。”
是吗？猫眼绿心中嘿嘿一笑。
“乐意效劳。”
几人大刀阔斧地斩断了蛇身与鳞甲相连的隔膜。巨蛇痛得浑身不断抽搐，几乎昏厥。不久便斩断了所有隔膜，巨蛇发出一声嘹亮的吼叫，聚集全身的力气，终于从最后一截蛇皮中挣扎而出。
几人脚下的地面已经被蛇血染得鲜红，眼镜王蛇虚弱地吐出一口气，身体逐渐变小，最终成了一条通体黝黑的小蛇，再也无力爬行，浑身瘫软地盘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冲赵夺眨眼睛。
炙热的感觉再次袭来，赵夺殷红的左眼冰冷得让周围几道黑影不寒而栗，看向那条小黑蛇时却是一阵温暖。
“收了我吧，就用你的蛇眼。”
“好。”
左眼中微微放出红光，照在小黑蛇身上，洪荒时期的冷血动物竟然也感到了一丝温暖。赵夺的修为并不强，甚至在小小的巫蛊族都是最弱的，但他是个特别的孩子，也许这并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小黑蛇缓缓闭上眼睛，是时候去养伤了，这个可恶的莫邪，竟然把自己的身体搞成这样，哼。
“慢着，这蛇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