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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阴沉的可怕,秦十一的身形十分诡异,他抓不到她,再深厚的内力也派不上丝毫用场,他本想着秦十一没有武功,一刀就能刺死她的,可是这个秦十一竟然不识好歹,竟然伤了他,那就不要怪罪他了。
他冷笑着手指轻弹,强势力道从四面八方攻向秦十一!
他想杀她,不自量力!秦十一眼瞳里闪过一抹冷冽,虽然她没有古代人的内力,可是她的擒拿格斗也不可小觑,她能感觉到内力的方向,避开致命力道,飞身上前,狠狠踹了南宫勇的腿踢一脚!
南宫勇猝不及防,吃痛的连连倒退,重重撞到了书房门口。
南宫墨的内力也打散了贺兰的内力,半空中扬起一道道血线,痛苦的惨呼穿透云层,响彻云霄:“啊!”
南宫墨深邃眼瞳里浮上一抹冷锐,猛然加重了力道,贺兰的身躯被打出四五米远,重重砸到了书房门上。
只听‘轰’的一声响,书房门倒了,贺兰和南宫勇都被砸进了书房里。
秦十一走上前来,看着碎板乱掉,烟尘弥漫的书房,轻轻挑:“这两人竟然走在了一起,倒是很般配呢。”
“顾不得上次去皇陵的时候没有见到南宫勇,原来他是贺兰接走了!”南宫墨轻轻说着。
秦十一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南宫墨口中,药丸入口即化,没有多少苦味,慕容西里给她解除百毒的药,自然这个独醉也不在话下。
贺兰抓起南宫勇冷冷的说道:“南宫墨,秦十一,我们后会有期。”说完飞了出去。
秦十一看向贺兰逃出去的方向叹了一口气:“她这是要纠缠到底了。”
沐雨棠瞟一眼昏迷不醒的阿贵,悠悠的道:“今天的事情看来阿贵也有份参加了。只是怎么笨的不给你自己讨一些解药来呢”秦十一说着给他嘴里喂了一个解药。
黑色药丸进了阿贵的嘴巴里,唇上的黑紫色慢慢退去,黑红的面色也渐渐恢复了。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惊动了跟着南宫墨和秦十一的人,纷纷跑了过来。
秦十一走进书房,轻轻一叹,看着满屋子的灰尘,看来这里已经好久没有人来过了,她信手拿起一本书,上面洋洋洒洒写着贺翔试验的笔记。
哎,贺兰真是应该好好看一看,自己父亲的东西,而不是每天想着复仇,咦,书架子上怎么有一个碗呢?
秦十一走上前,抓住书架上的碗,只听‘轰’的一声响,地面瞬间开裂,露出一道长长的密道,密道正中坐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具穿着衣服的骨架,胸口扎着一只利箭,面容严重扭曲……
“这里怎么会有人啊?”阿贵清醒过来,惊讶的说道。
秦十一漆黑眼瞳也微微眯了起来,面前的骨架让她想到了赵方:“你确定不知道,你让贺兰暗杀我们的账,我们还没有算呢?”
“确定啊,娘娘我冤枉,自从老谷主死了,小姐的脾气越来越古怪,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这里啊!”阿贵急忙解释道。
阿贵低声说道:“我跟了谷主二十几年,这书房我来了多次,我都不知道这里竟然藏着一个死人啊。”
秦十一挑眉看着阿贵:“这尸体如果真是赵方的话,你确定赵府的人没有来找过贺翔吗?”
“我用性命担保啊,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赵府的人。”阿贵急的语无伦次,手指着身后的下人们,磕磕巴巴的道:“皇后不信,可以问问他们,他们有些也是在这里呆了十多年的老人,如果赵府来找过,首先惊动的就是守门的下人……”
“是啊皇后娘娘,我们从来不知道谷主和赵府的人有恩怨啊。”下人人们纷纷点头,每个人眸子里闪烁的浓浓疑惑,他们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
“那赵方怎么会死在书房里?再说这个院子建立的时间也不足啊。”秦十一百思不得其解。
“这……我跟着着谷主二十年了,从来都不知道这里有秘道……”阿贵小声嘀咕。
秦十一目光一凛:“这院子是什么时候建的?”
“回皇后的话,这院子以前就有,只是后期谷主多次翻修才有今天场景啊……”阿贵低低的说着,轻轻一叹:“这个书房原来就有,其他的屋子都推翻装修过,唯独这个书房没有,但是却从里到外的刷新过啊……”
看着书架上的碗颜色陈旧,秦十一眸底浮上一抹意味深长,机关布置的这么隐蔽,不是知情人,根本就找不到。
如果这次不是贺兰,南宫勇来捣乱,误打误撞的推开书房的门,露出机关,他们也发现不了赵方的尸体:“通知赵府的人,来认尸看看是不是赵方。“
“是!”侍卫领命而去。
一个时辰后,赵夫人携着叔伯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看着风干的骨架,叔伯惊骇的瞪大了眼睛,轻扶着小厮的手,颤微微的走进秘道,颤抖的指腹轻拂上骨架的脸颊,低头看着他腰间的玉佩,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的流淌下来。
“方儿啊!”叔伯抱着骨架,失声痛哭。
秦十一挑挑眉,这骨架还真是赵方呢!“可是这么容易,为什么赵府的人不找呢。
“方儿啊,你死的好惨!”叔伯看着骨架胸口的羽箭,哭的悲伤难过,哭声悲惨,赵夫人也一起嘤嘤哭泣。
跟着过来的赵府家丁也满眼痛色,赵夫人一边擦着眼睛一边缓步走上前:“多谢皇上和皇后娘娘帮忙寻到叔叔的的下落,请受我一拜!”
秦十一轻轻一叹,找到赵方的尸体,只是做完了一半事情,另外一半是查明赵方的死因,他胸口扎着一支箭,明显是被人害死的:“赵夫人不必多礼,只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贺翔来京城这么多年为什么赵府不过来找人呢?”
“不知道。”赵夫人摇头,我嫁过来的时候叔叔已经没有了:“我就是知道我奶婆婆为了她小儿子的事情哭瞎了眼睛,后来还是我奶婆婆去世了,我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呢……”
秦十一目光沉了沉:“赵大夫也没有提及过这件事情吗?”
赵夫人摇头,声音哀伤:“我家老爷沉迷医术,对府上的事情从来不过问,所以我也就没问!”
秦十一挑眉头,这个赵家和贺翔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致命的秘密,不然赵府不会咽下自己儿子失踪这个秘密不提,贺翔究竟拿捏赵府什么秘密呢,赵方绝不是单纯被害死的,他的死,不简单……
突然,夜鹰急忙走了过来在南宫墨的耳边嘀咕了两句。
只看到南宫墨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秦十一问道:“什么事情?”
“不知道是谁通风报信,说我们在这里,外面过来好多人要过来看我们。”南宫墨耸了耸肩膀,一副头疼的样子。
秦十一这才想起来两个人的身份,叹了一口气,走到门外果然聚集着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乘车,骑马,带丫鬟,带随从,长长的队伍浩浩荡荡,惊动了附近的百姓。
秦十一瞟一眼伤心痛哭的叔伯,低低的道:“墨,看来今天问不了案子了。”
南宫墨轻轻一叹:“没见到赵方的尸体,还可以心存侥幸的说他活着,见到了尸首,就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是啊,赵叔伯亲自确认了尸体,他儿子确实死了,我们先回去吧。“秦十一找到了赵方的尸体,她要立刻开始调查赵方的死因:“赵夫人,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她看向阿贵问道:“这里有后门吗?“
她这次是来查案子的,可不想打草惊蛇。
“我知道。”阿贵点点头,小心的翼翼的将两个人带到后门。”
秦十一和赵府的人道了别,挽着南宫墨的胳膊走出了院子,坐着马车,缓缓赶回京城。
秦十一坐在车窗前,翻看着一个贺翔的手札,喃喃自语:“赵方胸口那支箭直冲心脉,若无意外,他就是死在那支箭下,贺翔会射箭吗?”
南宫墨淡淡道:“不清楚,想查明赵方死亡的真相,必须先赵府和贺翔之间的秘密,我觉得绝对不是偷药方那么简单……”
秦十一点点头:“我知道,但事隔十六年,这些事情不太好查,需要问问赵叔伯,现在的他知道自己儿子死了,伤心又痛苦,估计也想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咱们还是先查查与赵府的人吧,等着赵叔伯心情平静了,再具体问他吧。”
南宫墨点头,伸手轻揽了秦十一的小腰,轻声道:“刚才锦衣卫查到,赵府的老家在淄博,赵家世代中医,赵家的族长都是要参加医术比赛竞选得来的,他们的秘方也是这样一代代积攒的,而且我还查到赵家三代的时候出过武将。那颗黑山参就是那个武将拿回来的。”
“真的假的?”沐雨棠挑眉看着南宫墨,原来这颗黑山参竟然有这样的故事。
“而且据说那黑山参原本只是一颗普通的人参,只是它喝饱了人的鲜血才变成黑色的。黑山参之所以价值连城就是因为他是喝血长大的,越黑说明它喝越多,疗效越好。“南宫墨将黑山参的来历说了出来。
“我突然觉得这个赵府不是世人说的那样悬壶济世,让人瞻仰了。“秦十一靠在南宫墨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