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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了便宜。
国营企业,事业单位啊!怎么能只有公务员呢!
皇上站起身来,言道:“朕得好好整理一番,叫下面的人拿出个具体的章程来。到时候交由老九负责。你若有任何需要,只管和他说。再不行,便直接同朕说。”
这是让他放开了手去做的意思。
林砚心头转了个弯,抿了抿嘴,说:“皇上,学生还要读书呢!再者,当日出门和父母妹妹只说来与外祖母拜寿,最多两个月便回去了。这若是……”
皇上摆摆手,“这不打紧,国子监不比你在扬州的书院差。至于如海那里,朕……”
皇上一顿,眼睛眯了起来,突然改了主意,“过几日,老三要去一趟扬州,你与他同去,和你父母妹妹说清楚,再和老三一起回来便是。”
林砚睁大了眼珠子,几乎不敢置信。
他在京里的举动,林如海是不知道的。这要知道他捅出这么大的事,还得了!他又是借口读书,又言及父母妹妹,看似推脱,实则不过是想要皇上给他做个担保。
只需皇上一句话,林如海还能从扬州飞过来揍他吗?而且有圣旨在前,林如海也不敢啊!
他可不信皇上没听懂!瞧那狡黠的狐狸模样,明显是在看好戏!
不帮也就算了,还把他往火坑里推!
想到林如海的脾气和自己上京前对他的保证,林砚浑身一颤,忽然觉得屁股已经开始火辣辣地疼了。
皇上笑了起来,“你放心,朕一定写信同如海说,保管不把你打残了打死了!朕还要用你呢!”
林砚哭丧着一张脸,心里把皇上骂了一万遍。
那是他爹,再生气也绝对不会把他打死打残了!这不是废话吗!
皇上,我好歹给了你这么大的好处,你这么坑我真的好吗?
你这是在过河拆桥,不,还没过河呢,已经开始拆桥了!你这样会没朋友的!
好吧,皇上不需要朋友。
林砚硬生生将这口气咽了回去。
皇上瞧着他这幅苦瓜脸,哈哈大笑,直接大手一挥,让戴权送他出宫,就此一锤定音。
林砚耷拉着脑袋,差点哭出来。
皇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握拳,老子早晚要坑回来!
可现在这情景,贾敏宁可将他带在身边,也要往蟠香寺去一趟,这事情本身就不合情理。
除非……
林砚忽然想起他病重之时,贾敏在他床边时有时无的隐约哭求,他面色一沉,狐疑地看着林如海,“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林如海淡定自若,压根没打算搭理,喝了口茶,起身就走。林砚眼疾手快抓过去,扑了个空,还被惯性带动得身子一小半落在床外,牵连伤口,疼得嗷嗷直叫。
已到门口的林如海皱眉,这么要面子的一个人,昨天挨打的时候没叫,上药的时候没叫,最疼的阶段都过去了,这会儿倒来叫得惊天动地!
然而明知林砚是故意为之,他还是舍不得,转身回去把他挪回原位,咬牙道:“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林砚十分无辜地翻了个白眼,“要打我的是你,下手没个轻重的是你,如今又来愧疚心疼的还是你,这也怪我?”
林如海噎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吧,都成了他的错!
林砚哼哧了两声,“你便是现在不同我说,我也有办法知道。”
林如海气结,却也知他说的是实情,以他的能耐,自是做得到的。
林如海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坐了回来。
“你能平安降生,多亏了明远大师,这你是知道的。”
林砚点头。
林如海又道:“当年,明远大师曾替你批过命。”
林砚咦了一声,“不会真的是说我不宜早娶吧?”
林如海瞪了他一眼,“大师说,你本不该降生,他如今既便出手,也未必管得了以后。你十三岁上有一大劫,关乎生死,福祸难料。”
林砚一震,怪不得!自打过年之后,贾敏和林如海就处处拘着他,不让骑马,不让登山。尤其他与书院同窗去游了趟湖,回来还被林如海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彼时,他只当林如海公务烦心,情绪不好找他撒气。如今瞧来却是他们在怕。他们不知这生死劫会应在哪里,便只能处处留心。怕掉马,怕坠崖,怕落水。
可千防万防终究没防住。他遭了甄家的毒手。
林如海很是感慨,“我本不大信这些。可明远大师素有名望,你母亲怀你的时候也确实几度凶险,找来的太医大夫全都说保不住,唯有明远大师保住了。叫人不得不多想一分。
去年开春,玉儿生辰没多久,家里便来了一僧一道,本说要化玉儿出家。若不如此恐要累及家人,做无父无母的孤女。我大是恼怒,言道不论什么命格都是我的女儿,便是当真会累及我同夫人又如何,她自还是兄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