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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像？”
顾画蕊手里举着糖人，眸子微微一亮，“好，那我就下次再来。”
六皇子站在她身后，眼中带笑的看着她捏着糖人的竹棍，兴致勃勃的样子，有些不忍打搅。
母亲的子蛊已除，着实让顾画蕊轻松不少，此刻也是难得的笑了出来，回头却看见六皇子定定的看着自己，眼中笑意稍敛，微笑道：“多谢殿下。”
“无妨。”
李凛看着她手里的糖人，“孤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还爱吃这样小孩子的东西。”
“一时兴起罢了。”
顾画蕊淡淡道，“话说回来……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叫公子。”
李凛身边那个手下看了她一眼。
“公子？”
顾画蕊想了想，笑了，“那……公子原来是私自出来的啊。”
说话之间毫不顾忌身份直言不讳，这也是六皇子欣赏她的其中一点。
“嗯。”
李凛瞥了一眼他的手下。
“那么公子自便，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就不奉陪了。”
两人之间的结局是可以预料到的，他给不了她想要的，她也做不了他所喜的，注定会是遗憾收场。所以顾画蕊不愿意与六皇子牵扯过多，免得最后白白浪费一个踏板。
“你为何突然离府？”
李凛回神，问。
“……”
顾画蕊不知如何回答，便干脆道，“购置药材。”
“购置药材？”
六皇子想了想，温声道，“可是街对面的何氏药铺？”
顾画蕊不知他为何这样发问，兴许是知道何氏药铺离此处最近，才这样猜测吧。
“正是。”
顾画蕊如今没有什么好隐瞒，直接答道，只盼他问完好让自己快点离去。
然而六皇子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转过身去，嘴角带了笑，呵的一声笑出来。
“那可巧了。”
话刚出口，就听他身边的手下出声，语气有些急促：“公子。”
六皇子不予理会，继续缓缓道：“那可就巧了，我恰好也要去那里挑选几味药材。”
巧了？
当真是巧了？
他说的话，顾画蕊思衬骗了，是确确实实信了的。
能让六皇子出宫的事情并不多，偏偏也是购置药材，难道是宫里面出了什么事情？
顾画蕊低着头，眯着眼睛望向手里的糖人，半晌，才道：“那真是好巧，若公子不嫌弃的话，不如与我同行？”
“求之不得。”
顾画蕊也握着糖人转身同时，余光轻轻的瞟了一眼六皇子身边那人。
那人是很普通的长相，此时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言不语。
身后糖画小贩吓呆，听得他们先前的称呼心里直想自己遇到了皇城里不得了的大人物。
三人走到何氏药铺跟前只要了一小会儿的时间，确实如同相府门口守卫所说，这药铺开得离相府并不远。
顾画蕊先行一步，抬足迈上台阶，进入了药铺。
这间药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若是说六皇子的目的也是这间药铺，那就不得不对它另眼看待了。
“客人。”
药铺此时没有人客，伙计便从柜子后面绕了出来，走到顾画蕊面前，客客气气的问，“客人需要些什么药材？”
来药铺，必定是求药，这点伙计猜的倒没有错。
“你看看。”
顾画蕊从怀中取出黄纸药方，递到他面前。
为了不使药方泄露，她还特意将除了所需药材之外的药材折了一部分起来，让伙计看不到全部药材配方。
这个伙计也是伶俐得很，见她这样做，便是心下了然，对着药方端详片刻，忽然皱起眉毛来。
顾画蕊便问：“如何？”
“恕我直言。”
那伙计皱着眉头，道，“姑娘要寻的药材实在……古怪了。”
“此话怎讲。”
后面跟进的六皇子听到他们的对话，便问。
“姑娘所寻的药材，三种里面有两种都是剧毒之物，若严格来说，根本算不上药材，甚至可以被用来杀人。”
那伙计脸色怪异，一字一句道。
顾画蕊听这这话，也是微微一怔。
“可会是你看错了？”
她说，“再看一遍。”
无华给她的药方全是剧毒之物？这怎有可能？
且不说他没有对沈芷乔下手的理由，就这些东西，若是她拿到药铺一问便会被分辨出来，无华不可能这么傻，做如此明显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