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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兴趣,竟把右手往前一递。
南宫一金瞥了一眼管得宽,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右手无用,左手……”
便再不自顾自的捋了捋胡须。
“我……”管得宽闻言不由的一阵恼怒,但毕竟有求于他,只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将左手伸了过去。
林逸之宽一副忍气吞声的样子,又宫老道装神弄鬼,心中好笑,暗忖且道如何演戏。
南宫一金这才再次勉勉强强伸出自己的手搭在管得宽的手腕之上,那架势不像一个相士,倒好像是在诊脉一般。
管得宽嘀咕道:“我说老道,你到底行不行啊,人家都是相啥的,你怎么跟个郎中一般。”
南宫一金眉头一皱,微闭双眼,并不声音有些嗔怪,缓缓道:“你懂什么?我这叫做医卜,可是大衍相术之中最高深的学问,你莫要出声,扰乱道爷我的心神,待会卦象不准,可莫怨我!”
唬得管得宽忙把嘴一闭,一个字都不说了。
林逸之使劲的憋着笑,一老一少,倒也是一番乐趣。
只见南宫一金手搭在管得宽的腕上,似乎是诊脉那般,双眼微闭,沉吟半晌。
忽的,南宫一金猛然睁开双眼,眼中满是惊讶和难以置信的神情,还上一眼下一眼的如不认识管得宽一般打量了起来,一边打量,一边摇头叹息,嘴里念念有词。
管得宽见他这样子,着实被唬得蒙灯转向,急切道:“老道,你这副鸟样作甚?你待会可要好好说话……别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林逸之闻言哈哈大笑,他心中认定是这南宫老道故意要整一整管得宽。
管得宽这样一说,南宫一金更是变本加厉,竟不再诊脉,而是忽的起身,煞有介事的围着管得宽左右踱起了步子。一边踱步,一边还似乎自言自语道:“奇哉怪哉!奇哉怪哉!”
管得宽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嚷道:“牛鼻子,你再这般唬人,小心我掐死你!赶紧说!”
南宫一金竟然少见的没有回嘴,径直又拿起管得宽的手腕,反复的诊起脉来。
只让管得宽急的满头大汗,那南宫一金这才缓缓开口道:“好了,果真如此!”
管得宽闻言朗声道:“老道,果真什么?快快说来!”
南宫一金如瞅怪物一般瞅了瞅管得宽,又回头瞅了瞅一旁的林逸之,这才煞有介事道:“原来,你不是人啊!”
管得宽还以为他说出什么高深莫测的话,未成想南宫一金第一句话就这样编排自己,顿时跳脚道:“老道,你莫不是真得想被掐死么?”
便是林逸之也觉得南宫一金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
南宫一金闻言急忙摇头,一本正经道:“我可不是胡说,你们都不懂得,老道多年钻研相术,知道一些命理之道,世间万物都有其所属的独特脉象,天有天脉,地有地脉,人有人脉,兽有兽脉,方才我观你的脉象,真的感觉你的脉象有异于常人,似乎人脉之中,掺杂着强大的兽脉迹象!”
林逸之对于南宫一金这番说辞是一点都不相信,认为他为了自圆其说,满口胡诌罢了。不过却也真心服他能说出这万物有不同脉象的道理来。
管得宽闻听,似乎信了几分,一字一顿道:“那你说,我这脉象中是人脉多些,还是兽脉多些?”
南宫一金闻言,不假思索道:“人脉三成,兽脉七成。当然是兽脉多些,所以我说你不是人,而且你这兽脉的律动,似乎好像是上古某个妖兽!”
管得宽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声道:“上古妖兽个鬼!你这老道定是讨打!”
说着举拳便打。
南宫一金却也不躲不闪道:“给你说了你也不懂,拉倒拉倒,肉眼凡胎,几人能懂我!你若不信,何必找我卜卦,你若想打便打,你打我一拳我便告诉一人你不是人,你打我十拳。我便把你不是人的事情告诉十人!……”
说罢,抱着膀子,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管得宽憋的满面通红,他却是极爱面子之人,被南宫一金这样一说,却真的对他无可奈何。
南宫老道也不理他,忽的瞧见林逸之偷乐,似乎方才卜卦有些不过瘾,便冲林逸之嘿嘿一笑道:“逸之小兄弟是否有兴趣,让道爷我给你卜上一卦?”
林逸之闻言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南宫一金却不依不饶道:“我送你一卦还不成么?”
林逸之还想推脱,管得宽正愁没有人和他命运一般,如今总算拉上一个与他同病相怜的,不由分手将他的手拽到南宫一金近前嘿嘿笑道:“老道,你给瞧瞧……”
南宫一金也不客气,便伸手搭在了林逸之的腕上。
林逸之顿时一副苦瓜脸色。
半晌,南宫一金才将手撤下。管得宽忙道:“老道,是不是又一个不是人的……”
南宫一金嗔怪的得宽一眼道:“哪有那么多不是人的……不过……”
林逸之闻言,眉头一皱,心中暗道这老道是不是又要臭嘴了。
南宫一金嘿嘿一笑道:“卦象上什么祸事,倒还有桩喜事!”
林逸之闻言,疑惑道:“喜事?”
南宫一金点点头道:“我算出小子你近日命犯桃花,不是喜事一桩嘛?”
林逸之闻言哭笑不得道:“命犯桃花,那也得有人可犯啊,我这左右两个大老爷们,哪里来的桃花?”
南宫一金站起身来,拿起那破布幌子道:“天机不可泄露,这里实在憋闷,老道我出去逛逛!”
说着便往外走去。
管得宽大声编排道:“老道,别走太远了,说不定这镇上有什么不干净的把你摄了去!”
那南宫一金恍若未闻,边走边嘀咕道:“那木头是个情种没错,可这白头发的家伙的脉象也真的实在太为怪异了……”
…………
天色擦黑,林逸之和管得宽一直都在盘膝调息,忽的门前有脚步之声,林逸之抬眼朝门外只见有小厮模样的人,提了一盏红灯笼,来到门前,冲两人一拱手道:“两位,随我前厅去吧,老爷已备好酒菜!”
管得宽闻言,麻溜的跃下榻,就往外走。走了两步,这才想起南宫一金似乎还没回来,便扭头问林逸之道:“逸之兄弟,那牛鼻子怎么这般时辰还未回来?”
林逸之也摇了摇头。管得宽一摆手道:“不管他了,咱们先去吃罢,再等下去,便要饿死了……”
两人跟着这小厮朝前院而去。
一路之上左拐右拐,廊深树幽,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幽暗之感。只有小厮手中的那盏红灯笼,发散着点点红光,弥漫开来照亮着前方的道路。
日头已然完全落山,只是天还未完全黑下来,月也没有出现。
一行人正往前走着,忽的眼前白影一闪,行走的队伍顿时停了下来。
林逸之和管得宽抬头一方一个身穿月白缎衣衫的青年正和自己这一行人走了对面。
这青年面色白皙,俊美异常,只是感觉不到半点的修真气息,也是一副书生样子。
那月白缎的衣衫在擦黑的天色下格外清晰,阵阵风过,衣带飘飞,那身子竟显得有些单薄。
只见领头的小厮见是这年青人,忙施礼道:“原来是公子回来了……”
说着便要见礼。这月白缎穿着的年轻公子忙将他扶住道:“无需多礼。”
说着,往他身后正逸之和管得宽二人,便朝小厮问道:“府里来了客人么?”
林逸之和管得宽忙一抱拳道:“我等唐突而来,见过公子!”
这年轻公子和善一笑道:“我是家父的独子薛十七,两位既是家父的客人,便是自家人,不必多礼,快些去前厅罢,我一会儿也在的!”
说罢,又是一拱手,翩翩去了。
林逸之对管得宽低声道:“这位十七公子果真好俊的人物!”
而管得宽只是笑笑,似有深意的望着远去的薛十七月白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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