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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年了，可能还不止。”
殷茵斜了他一眼，咖啡向来无所谓的脸并没有什么额外的表情，下一秒，嗞了嗞牙：“擦！又差最后一步，一定是想骗大爷我充钱买钻石！”
说完一翘屁股站了起来，将手机揣回了口袋，准备离开的时候扭过脸来：“对了，你不会是为了那6000块在这里思考人生吧？”
“……”预感到后一句不是好话的某茵刚要开口，便听得前头已经走开的某咖丢下了一句：“没出息。”
“CNM!”只是这句粗口咖啡并没有听见就进了训练室，殷茵往外噗了一口，也跟着站起来。
路过餐厅的时候，刚好碰见竹子抬眼：“呦！据说基地有人为了奖金差点哭了？”
“滚！”
心情好好，即便是听得这声滚，竹子也没有反驳，反是目送着狗子走进训练室这才重新垂下头来：“哎，今天小精灵也来面试了。”
“嗯。”
“那个啥，傅译哦，是他非要我同意的，说是你要他帮你选个徒弟？”尽量把这层关系给摆好，竹子可不想背锅。
不料夏虫却是笑了：“你求生欲很强啊。”
“……”
“所以你选了吗？”
“选了。”竹子指了指厨房的方向，“我觉得小精灵还是不错的，跟着你也能帮你做做记录啥的，而且她这样的小姑娘，就比较努力，假以时日一定可以的。”
“嗯。可以。”
“你同意了？”
“不是你选好的吗，可以啊。”
……等等，所以，是我选的才同意，还是……还是本来就同意啊？竹子又瞧了瞧男人的脸，却没瞧出什么端倪来，只好又指了指表格上的几个人：“这几个，就觉得资质还不错，不过，用傅译的话来说，有一个并不适合团队训练。”
“那是傅译的意见，你觉得呢？”
“我？”竹子将桌子上的文件拿过去又看了看，点了点其中的一个，“我觉得现在队伍里急需更多的替补，需要培养些新人，其实这个人的话，他就是比较刺头些，但是他技术真的可以。”
“怎么刺头。”
“说不清楚，就比较——自我？”竹子点了点桌子，“可是，每一个玩电竞的孩子，不都多少有点吗？不服输，不服气，觉得自己宇宙第一牛。”
“很好。”夏虫敲定，“那就打到他服气。”
“不过有个问题。”
“什么？”
“他说要是他进来，必须打首发。”顿了顿，竹子才继续道，“而且他要打辅助。也就是说，他是要过来抢狗子的位置的。”
“谁要来抢辅助的位置？”身后冷不防响起一道男音，两个人扭过头去，安明正端着杯子站在餐厅门口，皱着眉头，“不是说招替补？”
竹子：“啊，是替补，但是每个替补都有首发的心么不是。”
安明：“我不同意。”
“安明，”夏虫也开口，“他只是这么说说。”
“很显然不仅仅是这么说说，”男人直接长腿一迈走了过来，坐在了桌边，“傅译跟我说过了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教练他的过去？”
竹子愣住，而后才恍然道：“还没想起来嘛！这不是要说了。其实也没什么，大概就是他之前其实是有选进SY的，不过后来被退了。”
夏虫：“为什么？”
竹子耸耸肩：“因为个人英雄主义，就——比较不服从管理吧。”
安明：“他没进入俱乐部就直接要首发，语气定是嚣张。不管他技术多好，进来以后势必会影响到队员关系。”
沉默。然后，竹子轻声道：“你看过他的履历吗？”
安明扫了一眼：“各大LPL战队的替补选手？十七岁首发就拿到过亚军？转战王者后辗转三个俱乐部，拿到过solo冠军？你想说明什么？”
竹子：“我是觉得，每个队员都是有自己的脾气的，但是电子竞技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的，不是吗？疯子回来的时候大家不是也明白轮换制的好处吗？这个人是人才，绝对的，抛开其他来说。”
又一次沉默。
“不如，你来说一句？”安明掀了掀眼皮，突然对着门口的女人道。
某茵脑袋跟着就是一怔，原本作为一个嗜钱如命的人，也就是闹闹小脾气嘛，想通了也就算了，这会儿听着来替补的事情，却是真的有些如坠冰窖了。而且是指名道姓要来顶替的她的存在。
三个人的话她听是听了，但是现在突然被点名，且似乎都要听自己说出个所以然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半天才捱了出来，想了想：“那个……这个人——帅不？”
“……”
“……”
安明冷哼一声：“没我帅。”
“哦，对对对，哪能比你帅来着，帅不动的。”尴尬，抹了一把刘海，某茵这才清了清嗓子，“我并不是怕有人来抢我的位置，我只是觉得，一个团队的气氛很重要，我们现在是想要一路往前闯的不是吗？如果说队内来了这么个人，那势必是要调整一下，多少会耽误。”
“而且，我觉得现在的队伍挺好的，突然来了一个盛气凌人的，怕是会引起全体的不适，当然，我这么说，也许不全面，毕竟我们也没看见他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殷茵咽了下口水，“而且目前来说，大家的配合都不错，他一来就换人的话……”
“真的来了，换不换不由他。”夏虫开口。
“啊……那他肯定会有情绪，有情绪的话……”
不知道自己表达得够不够，反正下一刻，安明便对她道：“你先回去训练吧。”
十分钟后，竹子拨通了电话，只是一句“你好，这里是外星人战队”刚说完，便没了后音，不多时，电话便挂了。
夏虫：“？”
安明：“？”
竹子：“不用我们拒绝了，他先拒绝我们了。”
夏虫推了下眼镜：“这么个性？”
竹子：“那倒不是。不过是有了新的去处，且首发有保证吧。”
安明眼睛一跳，下意识地问了一句：“IT？”
竹子嗯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毒蛇刚刚直接去找了他，已经签约。”
“呵。”安明重新端起自己的杯子往厨房去，“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