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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来对着柳水心说。
柳水心一楞，完全不知道秦天为什么这么说，突然间一个念头浮上心间，整个人都震惊得有些摇晃，心道：
“难道秦天已经知道了柳家血脉的事情？那他不会觉得我肮脏吗？”
柳家的龌龊事太多，柳水心自从知道柳家血脉的秘密，以及柳家之女和自己将会面临的遭遇之后，几乎快要崩溃。
柳水心全凭着一腔的不甘心硬撑了过来，不过却依旧有着强烈的自卑，视自己身上的柳家血脉为世上最肮脏的东西，连同自己也一起厌恶。
即便身为柳家嫡女的柳水心，从来没有像那些旁系之女一样经历过那些事情，她依旧认为自己肮脏得很，表面上做出那般放荡、似乎随时都在勾引人的模样，便是有着这一部分的原因。
秦天身为柳水心所崇拜的柳芸之子，柳水心一开始便抱有异样的好感，随着两人的相处这份已经逐渐演变为依赖，甚至还在继续想要升华，此时柳水心自然会担心秦天以不好的眼光来看待自己。
不过秦天却并没有丝毫异样，柳水心也只有按下心底的疑问，拔剑走到柳元明的跟前。
柳水心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中却是复杂莫名，万般记忆都在不断地沉浮，情绪几乎完全失控。
柳水心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家族里和和美美的假象，直到自己十一岁的时候，却突然被告知世界上最为残酷的真相。
疼爱自己的哥哥们全部都露出狰狞丑陋的面容，眼睁睁地看着与自己相处得很好的几个小姐妹是如何被凌辱虐待至死，以及最后听着自己的至亲父母宣判残忍的既定命运。
那一夜的惨叫和呻吟，已经成为了柳水心的噩梦，时不时都会浮上心头。
“水心妹妹，我…我是你的哥哥啊，不要…不要杀……”
柳元明旺盛的生机在虚灵境巅峰中都罕有人能及，这个时候断掉一截的舌头虽然还没能长出来，但是说话却已经没有大碍，只是有些囫囵不清。
柳元明不住地哀求，一副可怜之极的模样，让柳水心不禁有些怜悯。
柳水心蹲了下来，抚摸着柳元明的头部，轻声柔和地说道：
“我记得你啊，元明哥哥，小时候我只要一哭，你总是第一个跑过来，各种哄我逗我。”
柳水心说着说着便轻声笑了起来，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怀恋之色，显得出从来没有过的轻松，亦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美艳。
柳元明脸上不禁露出强烈的喜色，生死间有大恐怖，以为劫后余生的他只有无比强烈的虚脱感，根本不出半点多余的心思，和刚才截然不同。
然而柳元明那放松喜悦的表情却凝固了，不是因为太过于震惊而僵住，只是因为那颗头颅将永远只能保留这副表情。
森寒的剑光闪过，将柳元明的脑袋整个儿切了下来，鲜血染红了柳水心的白色纱裙，渲染出一种别样的魅惑。
“可是我记得的不仅仅是那些啊，元明哥哥。”柳水心轻笑着接着说道，脑海里浮现出柳元明平日里种种所为，那些惨叫和呻吟交织而成的画面 ，一时间只觉得无形中压在心上的重负顿时轻松了许多，不禁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