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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住手!你想干什么?”我拦住他:“不管怎么样,他也算是一代武学奇人,年岁老大,而且已经死了,死者为大,你得尊重他,不能让他身首分离!”
季洪山收起刀,咬咬牙:“嗯,好吧,兄弟你说得对。”
一个警察说:“宇天龙,你还真讲究……”
“讲究?你们得感谢他。刚才他是不想杀你们,只是把你们放倒了,否则,你们七个现在全都是尸体,和牺牲的小王一样!”
杜科长等几个人都咧了咧嘴,看样子是心有余悸。
说实话,我几乎虚脱,我和胡二爷拼了那一掌之后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现在事情完结,我坐在病床/上喘粗气,感到浑身酸痛,九号去倒了一杯水递给我。
耗子急忙上来递给我一支烟,我点着了抽着,看着杜科长他们喊来医院的人把胡二爷的尸体搬走.
我把“定命星子”拿出来,当着杜科长的面塞进胡二爷的脖领子里:“老家伙,不管你为人怎么样,在武功上我服气你!这个物归原主,你也可以闭眼了。”
耗子满脑子财迷想法,说:“老大,该留着,你不是说是罕见的东西吗?物以稀为贵……”
我一瞪眼:“那不是个好东西,我可不想收藏个‘贼星’惹麻烦。还是让杜科长来处理吧。”
杜科长又拍拍我的肩膀,冲我伸伸大拇指,没说话,就和那几个警察开始打电话,好像是给上级领导汇报,他们也不管领导睡没睡,唧唧哇哇地在走廊里乱喊。
我让大块头去拿治伤的药,我和季洪山都服了,然后各自去床/上睡觉。在床/上脱了上身的衣服,大块头和九号都低声惊叫,我前胸后背上印着大大小小六七个黑色的掌印,这大部分是在和胡二爷硬磕的时候留下的。
我先服了两粒“灵气丹”,又让耗子去找值班护士要了半瓶酒精,把两包“万金散”倒在里面摇匀制成药酒,然后把酒倒在手上自己按摩,痛彻骨髓,我直咬牙,满脑门子汗。
九号看见了,上来接过瓶子,给我帮忙擦药酒、按摩,我又累又乏实在顶不住了,随着疼痛的缓解,很快就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杜科长他们却一夜没睡,连夜整理报告,第二天一早又给我们录了口供,让我们签字画押,说要回去向上级详细汇报。
现在案情大白,凶手毙命,只要把胡二爷的尸体运回去就可以结案。杜科长倒也明白,把胡二爷说的我杀葛鹰扬的事情给忽略了,只说是我因为比武打伤了胡二爷的徒弟郑刚,因此他才来寻仇,沿途杀人云云。
我和季洪山都受了伤,虽然不重,但肯定进不了山了。季洪山要回家去看看老婆和花妮,同时休息养伤。我们就约好三天以后再见面,第二天中午和杜科长他们回到灵宝,仍旧住在原来的旅馆里。
杜科长在旅馆里定了一大桌,非要请我们吃饭,要交个朋友。
席间,杜科长对三位同事说:“要不是宇天龙,咱这趟差事不仅办不成,命都危险呢。这个胡二爷,不,张二洪真丫的够厉害,以前只是听说有这样的高手,现在才算亲眼见了,铁砂掌、铁扇子、金钟罩、轻功,对了,还有宇天龙的朱砂掌,真是名不虚传——中华武术博大精深,神秘莫测啊!”
“唉!还有咱们没见的。”我叹口气:“最让我不可思议的是‘独角兽’张二洪怎么能从大连千里追踪我们到灵宝。他自己一个人,这么一大把年纪,怎么跟着我们的呢?开车?我们肯定会发现的,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坐车?客车慢,火车更慢,他肯定跟不紧……”
“还用问吗?”大块头一边啃排骨一边说:“那张老报纸上不是说他会一种独门轻功‘轻身缩地术’吗?能日行千里夜走八百,他肯定是跟着跑来的。”
“轻功我也练过,根本没有传说的那么神奇。”我说:“别忘了,我们是开车赶路的,你和艾伦开车都比较快,最低一百二,最高都开到一百六七,人的双腿跑得再快也赶不上这样飞速旋转的车轮子啊。可是我们到了一个地方,他紧跟着就出现了,他是怎么跟着我们的呢?”
“对啊,”耗子接口说:“而且他都快80岁的人了,要靠双腿跑这么远的路,累都累死了,怎么还能蹿房越脊、杀人于无形……”
“所以说啊,我真想不出来,百思不得其解啊。唉!单凭这一点,我对这老家伙又添了一分敬畏。”我咂咂嘴,想到这门绝技到张二洪这里肯定就这么失传了,真是可惜。
杜科长端着酒杯给我敬酒:“好了兄弟,喝酒,别瞎扯了!一个老土匪、老汉奸、杀人犯,武功再好有啥用?是社会的祸害。再说了,他有啥可敬畏的?还不是被你给打死了?”
我摇摇头:“虽然我把他打死了,那不过是占了年龄和体力上的便宜,还加上运气,要不是季洪山的那把鬼头刀及时地掉下来,我恐怕……,唉!我说过,要是他再年轻20岁,我俩捆一块儿都不是他的对手。”
杜科长咧咧嘴,一口喝下一杯,对手下的人说:“那啥,你们都给我记着哈: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主儿,别说啥废话,也别鸣枪示警了,直接开枪先把人撂倒再说,要不自己的小命都危险!丫的现在想想可真有点后怕……”
吃过饭,杜科长他们急匆匆地开车走了,带着胡二爷的尸体回大连去交差。
三天以后,我们又来到苏村镇,找到了季洪山,他的伤业已痊愈,东西也准备好了,要带我们去“犄角尖”看看。
我们开车上路,沿着公路往崤山里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