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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小青柑说着碾了碾手指做了一个点钱的动作。
陈鹿兵打开手包，拿出一万元甩给了小青柑，这种事情上不能小气，否则这女人就可能出工不出力。
对于陈鹿兵的豪爽小青柑非常满意，当即保证一定会尽快有所突破，否则的话对不起陈鹿兵给的这些钱。
回去的车上陈鹿兵给秦菲儿打个电话向她汇报自己已经开始对耿帅有所布置了，让她等待自己的好消息，而秦菲儿而没有说别的，只是嘱咐陈鹿兵一定要注意安全。
耿帅此时正在市政府办公室的走廊上焦急地等待着，曹正山让秘书一早就给他打电话说要见他，可是等他来了却一直被晾在了走廊里，其他人一个个进去向曹正山汇报完工作离开，而他一直没有得到曹正山的接见。
有好几次他都想找秘书问问曹市长什么时候有时间见他，可是又觉得这样太过唐突，曹市长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自己也没有什么紧急的事儿，再等一等吧。
终于，快到中午的时候，曹正山让秘书把他叫进了办公室，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此时却不敢在脸上表现出半分不满。
即便他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曹正山依然低头在快速批着文件，而他在曹正山办公桌前站了足足五分钟，曹正山好像才想起来，房间里有个人。
“耿帅来了，快坐，今天上午太忙了，真是不该让你这个时候来，把你约到明天就好了，在外面等了很长时间了吧。”曹正山平易近人地说道。
这就是当领导的谈话水平，他已经知道你在外面等了这么长时间，肯定一肚子火气，可是稍微这么解释几句，就能将你心里的芥蒂完全释放。
因为当领导的肯定比下属的工作要忙得多，他们没有解释的义务，而他们一旦向你解释，你就会觉得领导忙是理所应当的，我的时间不是时间，领导的时间才是时间。
“没事，曹市长，您有什么事尽管说，我随叫随到……”耿帅急忙表态道。
对于耿帅的表态，曹正山没有往心里去，而是抬头朝着隔壁的房间喊了一嗓子，把自己的秘书叫了过来，吩咐他去食堂打两份饭送到办公室来，他和耿帅要边吃边谈。
耿帅不知道曹正山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是要请自己吃饭吗？就拿食堂的盒饭来糊弄自己啊？可是尽管如此，他也知足了，曹正山能放得下身价和他一块就餐，已经对他表现了足够的尊重。
但问题是耿帅也不是傻瓜，领导如此放得开身价和自己谈事，这事儿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想起以前的种种，耿帅的脊背有些发凉，尽管过去了很长时间，可是他依然对有些事情不能释怀。
很快秘书就把午饭打来了，两个人坐在沙发区边吃边谈，其实吃的主要是曹正山，耿帅也就是扒拉了几下筷子没怎么动。
领导说要和你一块就餐，你以为真的就是吃饭吗？吃饭是次要的，只是个由头，谈事情才是主要的，因为他不知道曹正山究竟想干什么，所以根本吃不下去。
“唐氏集团的事情你听说了吗？唐文贵被有关部门带走调查了，你觉得这事还有得还吗？”曹正山突然问道。
听到曹正山这么问，耿帅吓了一激灵，唐氏集团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如果自己说不知道，那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是发改委的，唐氏集团是天州市的明星企业，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可如果自己说知道，那接下来谈话的内容很可能就是关于唐氏集团的，但无论如何，曹正山这个时候谈论起曹唐氏集团都没什么好事，他感觉这是一个坑，一个自己不得不跳的坑。
“好好的一个企业经营成这个样子，唐文贵是不是老了？还是后台不够硬了，不能让权力给他提供更大的资助，就没有竞争力了？”
这句话是曹正山的自问自答。
理论上来说，耿帅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等一等领导接下来都说些什么。
“我记得你和唐文贵有些私人关系吧，不然他怎么会把秦菲儿介绍给你呢？你也就不会知道秦家那么多事，上一次你的表现非常好，有些人很看好你，所以这一次机会又来了。你如果能把握住机会，说不定还能往更高的层次上走，机会就在你面前，就看你能不能把握得住了。”曹正山说的一本正经，但是耿帅听得胆战心惊。
“曹市长，我不明白，你这话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