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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黑透,一场天崩地裂的欢爱终于结束。
明珠躺在床上,只是动也不动看着帐顶上的梅花锦绣花纹。
厢房很静很静,外面的雨声渐歇渐止,明珠听着外面屋檐滴滴答答的细雨声,忽然,她喉咙很是哽咽、又很是颤抖地唤了一声:“相公。”
齐瑜仍旧紧紧抱着她,头埋在明珠颈窝。随着明珠那一声发颤的轻唤,他轻轻抬起头,伸手理了理明珠额上汗湿的头发。
“明珠……”他的喉头也是涩哑低沉的,眼眸迷离水亮,有幸福的喜悦和激动,藏也藏不住。
房内又是一阵沉默,玉炉里的香烟熏得一室皆春。
明珠忽然坐起身来,手拥着被子:“相公……”
她又喊了一声,这一次,却是酸楚、激动,甚至,连眼眶都闪烁着晶莹泪珠。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不是在哄我?”
明珠终于以说完,便抑制不住把脸埋在被子,双肩剧烈抖动着,她哭了。是幸福、惊喜、意外的哭。
齐瑜也迅速坐起来,拿了件袍子随手披上,一边穿上,一边将明珠轻轻揽入怀里,他瞳亮似水,“明珠……”仰头轻吸口气,这才掰过的明珠的肩,手托着明珠下巴:“你听我说,这事儿,你一定要相信为夫。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明珠。”说着,又在明珠吻了吻,将她紧紧拥紧怀里,力道之狠,像要嵌入自己身体一样。
明珠缓缓闭上睫毛,“相公……”
外面,雨已停了,芭蕉叶子滴着水,室内的空气也渐渐冷却下来。
明珠不停回忆着她和齐瑜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欢爱——
她是清白的。
当齐瑜一边边唤着她的名字,单手搂着她的腰,将膨/胀热切的*深深贯穿进她身体时候,明珠感觉快被劈成两半了:
“相公。”“嗯?”齐瑜声音沙哑回应着。“我疼。”明珠把眉毛拧得死紧死紧,手揪着身下锦绣被褥:“我疼,真的好疼,你……能不能不要动了?”“好,我不动。”齐瑜嗓音沙哑温柔地说,忽然,目色一变,一把将明珠抱坐起来:“明珠。”他将她抱坐在自己身上,看着她,满头大汗,声音有些发颤;“记住这疼……明珠,记住这疼!”表情突变的齐瑜声音哑得吓人,又兴奋热烈温柔得吓人,他把明珠抱坐在自己腿上,上下剧烈起伏着,一次次地占有她,一次次地……明珠快要被他大幅度的动作颠簸得要晕阙昏死过去了,最后,那场惊心动魄的欢爱一结束,两个人才像散了架似地一起躺上来,谁也没有出声,谁也没有吭声,因为,他们共同得出了一个事实:明珠,一直一直都是清白的。明珠,她从头到尾所给予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齐瑜,她的相公齐瑜!
“明珠。”一脸温柔的齐瑜又捧着明珠的脸深深地开始吻她,一边吻,一边把她放倒在自己身下。被窝里不断有暧昧香甜的热气悄悄冒散出来,齐瑜看着烛光下一脸娇媚、乖巧得令人心醉的明珠,胸口一紧,他竟有种想和她再来一次的冲动,不过,到底是忍住了。“明珠,”他说,极力稳住不稳的呼吸和心跳,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嘴唇轻轻向她的唇瓣贴去、蠕动:“所以,这件事情你可以完完全全放心了。那个人——他并没有碰过你。”说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过,你让为夫怎么说你呢?那个人到底有没有碰你,你怎么连这个都搞不清楚?哎,你还真是,真是——”
齐瑜本来想说“你还真是无知得可以”,不过看明珠表情恍惚,像在出神,便又顿住了:“明珠,在想什么?”
明珠一怔,这才伸手环住齐瑜脖子:“相公是想说——我还真是无知得可以么?”
她终于笑起来,笑得好像从泥地飞上云端,笑得像是要把连日堆积的阴霾统统一扫而空,这种全身心放松的感觉实在好,好得她简直是又想哭,又想笑,她的的确确蠢,的的确确无知——
不过,谁叫她把男女欢爱这方面的事儿想象得那么简单呢?如今看来,那几滴鹦鹉的血,也实在实在可笑……
“明珠,如今看来,那个人,可恨归可恨,但起码,这一点我还敬重他是个男人。”
齐瑜说着,忽然,脸一僵,目中的笑意渐渐变得恍惚起来。
——这也算是个男人么?
不管是对明珠,还是对明菊,这是一个正常男人该用的手段吗?
“娘子。”齐瑜终于决定不再去想这人,只一把又将明珠抱起分跨坐于身上腰际:“我们……”手托着明珠下巴,俯首一点点撬开明珠唇齿:“我们要不要再来一次?嗯?”他声音带着浓浓沙哑,哑到近似呢喃,明珠头脑昏胀,齐瑜的急促呼吸声中,她的身子一软,感觉自己又要化了……
夫妇之间,如果再也没有心理隔阂距离,他们在一起所做的,无非就是这些鱼水之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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