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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抖的嗓音听出她心中的激荡。
“我知道的，所以我才会这么做。我不需要关心，我不需要感情，我活在这个世上本身就被无数的人诅咒，我何必在意他恨不恨我呢……”
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可是她拿在手里的那张纸上面却出现了一点两点的水渍，随后越来越多，迅速打湿了半张纸，她的声音也无法保持稳定。
“明明从来没有人希望我活下去的，为什么他还要救我？为什么他还要我活下去？我不是应该死了才对吗？我……”
听到河月愁泣不成声，那个声音也沉默了，只能发出了一声叹息。
抬起手擦了一把眼泪，可是越擦越多，河月愁干脆不再擦了，脸上的泪珠簌簌落下，脸上却露出了微笑：“我是不应该获得这样的关心的，所以就让他恨我吧，然后再也不要见到我了，这样才是最好的。”
“他是个笨蛋，只有笨蛋才会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而且身份不明的人让自己陷入那样的险境之中。这样的笨蛋现在已经看不到了，所以就由我让他变得聪明一点吧。”
那个声音一直在静静地听着，此时终于带着一点怜爱开口：“不要这么坚强了，想哭就哭出来吧。”
听到这句话，河月愁的身子一震，终于再也无法站立，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这也是她第二次哭得这么伤心，这么真实。
而另一边，肖张的家里，肖张的心跳早就彻底停止了，他的瞳孔也放大了，身体开始变凉，意识早已消失，体内的鲜血流出了百分之八十。
从任何意义上，肖张都已经死了，除非有人拥有复活的能力。可是他却偏偏还能够感觉到自己——这么说不准确，应该是他还能思考。
肖张的意识这个时候正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什么都看不到，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试图沟通本源祭坛，虽然有一点模模糊糊的感应，可是却弱小到似乎根本不存在。
“看来自己真的是死了啊，连本源祭坛这么强大的东西都无法再干涉到这里，那就说明我现在死透了吧。”
肖张的意识想着，一边在考虑自己到底会去天堂呢，还是回去地狱呢？按照自己的估计，应该会去地狱，天堂不适合自己这样的人生活。
可是让他有些奇怪的是，感觉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自己仍然在这个黑暗的空间，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这种感觉真是非常不爽。
“什么情况啊，我都死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我？要上刀山还是下油锅给个痛快的行不行，就这么吊着我算怎么回事啊？”
肖张在心里怒吼，可是他的声音也只能他自己听到。马上他就想到，这不会就是人死了之后的情况吧？
难道人死了之后就会来到这么一个虚无的空间里然后经历无尽的时光？那样想想的话都觉得生不如死啊！不对，本来就已经死了。
但是这样的话真的还不如失去意识呢，难怪所有人都不想死，哪怕活着受尽无尽的折磨也比这样的强啊。
就在肖张这样的念头出现的时候，这片空间发生了变化，一点两点的光点出现在了肖张的眼前，随后越来越多，很快就充满了这片空间。
肖张本来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突然发现了不对劲，明明这些光点把这片空间都充满了，那自己在哪里？自己如果不在这个空间为什么视线是从这里面观察的？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肖张就感觉自己的这个意识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向着外面拉动，而且本源祭坛的气息在这个时候猛然增强。
随着这股力量的变强，肖张的意识似乎感觉到了一层屏障的存在，在阻碍他离开这里，而且向外拉的力量越强，这层屏障的阻挡之力也越强。
被夹在中间的肖张感到苦不堪言，而且一股痛感突然出现，就像是要把他的灵魂撕裂一样，只一瞬间就让他昏了过去。
在昏过去的同时，一声巨响响在他的耳边，似乎很像是一个女人的叫声，而且隐隐约约间好像看到了一根奇怪的柱子…… <!--章节内容结束-->